在玄瀅月衝進房間的時候看見父親玄中日正和一名黑衣青年站在一座沙盤前指指點點,似乎在討論著什麼。
因為她的突然闖入,兩人同時抬起頭來。玄瀅月此時根本無暇顧及其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父親的身上。卻見父親一身平時穿的紫色錦袍,麵色雖有些憔悴,但看上去也隻是疲勞過度,呼吸沉穩有力,絲毫不像是受了傷了樣子。
“爹!”玄瀅月跳了過去,忍不住拉著父親上上下下的仔細查看,“我收到信說您受傷了,傷到哪裏了?要不要緊!?”
玄中日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出現在眼前的真的是自己的女兒,於是驚奇的反問:“瀅兒!?你怎麼會在這裏?”
未等玄瀅月回答,一個黑色的人影已經上前一步說道:“是在下通知郡主王爺受傷的消息的。”
“楚蕭晗?”玄瀅月此時才發覺房中另一個穿著黑衣的人就是子午神教的教主楚蕭晗。她的確是收到楚蕭晗的飛鴿傳書才趕來的,卻沒想到他竟然也在月息國!
“楚教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明知這裏戰事緊張,怎麼能把瀅兒叫來如此危險的地方?”玄中日板起了臉孔,全身散發著威嚴的氣勢。
“王爺,恐怕隻有郡主來了,才能盡快破城,否則後患無窮。”楚蕭晗嚴肅的說。
玄瀅月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也察覺到父親似乎並沒有受重傷,也不明白為什麼楚蕭晗會出現在這裏,而且似乎在同父親商討軍務!?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漸漸冷靜下來以後她鄭重的發問。
原來就在一個月前本來早已俯首稱臣的月息國國主突然誅殺了中土的使臣,同時再次聯合了周邊的幾個小國大肆的進軍邊境城鎮。因為在幾年前月息就曾經反叛,所以鎮守邊關的將軍認為這個小國根本不能在幾年內恢複國力,所以對進攻不屑一顧。然而交手後才發覺月息國不僅軍力大增,而且似乎掌握了什麼妖術,隻要陣前交鋒,中土的士兵們就會不自覺的全身酸軟,變得毫無戰鬥力。
邊境守軍立時潰敗,連將軍也成了月息的階下囚,短短幾天時間月息軍便橫掃了中土邊境十餘座城鎮,因為那不知名的妖術所向披靡。等消息傳到京城的時候皇帝大驚,立刻派北親王親征。在出征之前玄中日聽聞了月息國的妖法,不敢輕敵,正派人調查的時候楚蕭晗來到了京城王府,說他有破敵之法。於是他便一路隨軍來到了月息,也因為他的緣故中土軍勢如破竹,將月息軍逼回了國境之內,形成此圍困之勢。
“妖法?”玄瀅月緊皺眉頭,沒有想到這麼短的時間裏居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可為什麼楚蕭晗會知道破解之法呢?於是便疑惑得看著楚蕭晗。
“其實也不算是什麼妖法,月息自古崇尚巫術,特別崇拜月亮。所以國中的巫師地位崇高,月息的巫師擅長製作蠱藥,中土人不知自然也就沒有防範,其實隻要知道根由,想要破解蠱藥並非難事。”楚蕭晗淡淡的說。
“那你怎麼會對月息國的事如此清楚?”玄瀅月問。
楚蕭晗此時卻笑而不語,顯然不願多談此事,玄瀅月也不好強迫,隻好換了個問題:“楚蕭晗,你為何今次會主動幫助朝廷?你可別忘了,子午神教在江湖中的定義可是邪教啊。”她的發問無比犀利,讓玄中日都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