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輕,但足夠在場的所有人聽見。
我眨著還有些迷糊的眼睛,怯怯地瞥了眼他褲子。
好像有點……不太行。
我沒來得及回話,麻藥勁又上來了,再次睡了過去。
視頻到這就結束了。
給我看視頻的姐姐笑嘻嘻地看我一眼,用一種嗑到了的表情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20 啊,讓你小子吃到好的了。」
說完她還往我腰下掃了一眼。
???
我哪裏像小受了?
我這大花臂白文的?
事實證明果然是白文的。
當江淮拿著藥水和針向我走來時,我腿頓時就軟了。
我瑟縮著身子大喊:「你別過來,離老子遠點。」
聲音太大,引來了一群嗑 CP 的姐姐。
「什麼?幹起來了?」
有人興奮地瞎叫。
我顧不上生氣,望著針頭害怕得直咽口水。
江淮穿著白大褂,平靜地看著我上躥下跳。
他太冷靜,襯得我像一隻猴。
我不想當猴,於是咬著牙說:「趕緊地,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冷汗止不住地淌。
江淮突然指著窗外的天:「有飛碟。」
我狐疑地抬起頭,左顧右盼:「哪?哪?」
再轉過頭時,他已經收回針具,我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紮上了針。
「飛走了。」他慢條斯理地給我掛上藥水。
是嗎?
我摩挲著下巴,心裏一陣惋惜。
鄰床的大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
我當即沖他翻了個白眼。
這叫童趣懂不懂。
視線又重新移回江淮身上。
他似乎並沒有被昨天的事影響,依舊是那副冷淡的樣子。
對我的態度和對陌生人沒區別。
道歉的話到了嘴邊遲遲說不出口。
我煩躁地抓了把頭發,猶猶豫豫從來不是我的性格。
我清了清嗓子,有些別扭地開口:「對不起,昨天是我胡言亂語,你別當真。」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原本還冒著熱氣的江淮瞬間變得冰冷無比。
金絲邊眼鏡下的目光牢牢盯著我不放,仿佛下一秒他就能拿著手術刀把我解剖了。
我不禁打了個寒戰,搓了搓胳膊。
見了鬼了,大夏天的居然覺得涼颼颼的。
江淮垂著眼眸,斂下所有情緒,聲音比之前低了兩分:「別當真?」
他渾身纏繞著恐怖的氣息。
看來真的因為昨天的事生氣了。
畢竟誰也不想被一個同性騷擾,還是一個自己討厭的同性。
江淮曾經教訓過一個騷擾他的男人。
據說他拿著刀對著那個男人捅了上去,刀刀避開致命處。
男人沒死,但全身是血。
最後雙方和解,賠點錢就了事了。
從那以後江淮就變得極為恐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