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子姓夏,名晚煙。據蔡伯介紹,是夏將軍家的長女。
不過這養尊處優的長女自幼身體孱弱,本來到了年紀應該被送入宮中,卻因為前一夜感染風寒,咳嗽不止,不得不選擇放棄。
這感冒來得可真蹊蹺——陶眠當時從蔡伯口中聽到這件事,第一反應就是如此。
這位夏小姐,看來是個聰慧機敏的姑娘。
不願做被囚禁的鳥兒,寧可讓自己被人指指點點,年紀漸長也無懼。
但身體差也是真的,元日在信中不止一次提到過。
蔡伯對這位夏小姐評價很好,他極力撮成這樁親事。
陶眠倒是不在乎什麼門當戶對,他隻關心元日的感受。
元日一兩年能回一次桃花山,短暫地停留幾天。
回山的日子,也隻是幫陶眠忙些澆花煮飯的活計。
元日在忙活,陶眠就坐在竹椅上,盯著青年挺拔的背影,看他忙前忙後,突然問了句——
“元日,那信中的神秘夏小姐,如何?”
元日背對著他,正在劈柴。一斧子下偏了,喀嚓,木頭飛出去,斧頭卻嵌進了木墩內。
“夏小……晚、晚煙她,很、很好的。”
連一句話都說不利索,還沒聊幾句話呢,耳根就通紅。
陶眠一怔。
看來是陷進去了。
第287章 大喜之日
關於這位晚煙姑娘,元日沒有提到太多。
陶眠每次提起這個話題,元日就是麵紅、耳赤、結巴三連招。
太可憐了,一貫喜歡打趣調侃的仙人都舍不得逗了。
不得不說緣分這東西擋都擋不住,在一日日的相處和熟悉中,元日與晚煙越走越近。
蔡伯為了撮合好事,還專門去了一回京城,回來便整日合不攏嘴,對陶眠說,好事將近。
陶眠也歡喜。
能覓得一生的愛侶,算是人生一樁幸事。
聽蔡伯那意思,他和夏將軍已商定兩個年輕人的婚事。
山中的日子過得緩,山外的流水匆匆過。
很快,就要到元日的大喜之日。
請帖早早寄到桃花山來,元日拜托陶眠務必到場,為他見證這場婚事。
陶眠這張過分年輕的臉,沒辦法坐在高堂的位置上,這事兒隻能蔡伯來。
蔡伯是元日在世俗中唯一的親人。
那日陶眠把他的寡淡喪葬風的衣服舍棄,換了身亮色的衣裝,再把烏發用玉冠仔仔細細地束好。
他站在等身的鏡子前打量自己。
……好吧,這鏡子黃兮兮的,根本照不出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