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多,擦!”小毛球也不惱,反而分化出更多的毛球追著幸樂跑。
蒲鶴白倚坐在大廳的太師椅上,一邊吹著手中冒著熱氣的茶,一邊看小狐狸被追得上躥下跳,心裏樂得直笑。
“阿樓,你太過緊張了。灑金不是說了馬上就到嘛,深呼吸深呼吸。”蒲鶴白安撫道。
烏樓聽話停在原地,張口深深深吸了一口氣,深到胸腔肉眼可見的凹陷下去。
然後哭喪著臉對蒲鶴白嚶嚶:“不行,更,緊張……”
蒲鶴白聽他一頓一頓的說話,覺得自己得腦瓜子直抽抽,開口道:“你都結巴了,話還沒這麼多。等著,姐給你治治這毛病。”
說罷在袖中翻找片刻,“有了!”
烏樓聽說姐姐有治他口吃的法子,好奇的湊了上來,但是一見他姐掏出來的東西立刻轉頭就走。
蒲鶴白眼疾手快的扯住他的後脖領,道:“這是我辛辛苦苦從海底掏出來的陰沉木,配你這雷擊木是頂頂好的,躲啥啊你。”
陰沉木又稱烏木,它並非指某一種特定的樹木,而是因為各種原因深埋進淤泥之中,在缺氧高壓狀態下,輔以各種微生物共同協作,在上千萬年碳化過程中所形成。
烏樓扭過頭捂著鼻子,憤慨得說話都不結巴了:“哪有這麼臭的烏木,你從茅坑裏掏出來的可能性比較大!”
蒲鶴白抬手就是一個暴栗,混小子!
她手中這塊可是大有來曆,不要看它隻有指節大小,但這可是上古神樹扶桑的一小節枝椏。
就這都是蒲鶴白和妖族大能鬥法三天才搶來的,一般交情她哪裏舍得拿出來。
“懶得跟你逼逼,過來吧你!”蒲鶴白二話不說,直接掰開烏樓的嘴,幹淨利落的將烏木塞了進去。
“嘔…嘔…太惡心了吧姐”烏樓扶著柱子翻著白眼幹嘔。
“這不就不結巴啦?你看多好使,你姐能害你嘛。”蒲鶴白拍拍手上莫須有的灰塵,頗有成就感的說道。
“這玩意兒真管用啊!誒嘿,好了!立竿見影,當代扁鵲在世啊你!”烏樓驚訝的發現這木頭一入喉便融入了他的體內,不斷修補著天雷造成的暗傷,不但口吃好了,他周身的靈氣也濃鬱許多。
隨著烏樓周身的氣息圓滿,這座由他所化的烏宅也肉眼可見的華美起來,不見絲毫歲月摧殘的痕跡。
“樓叔…”老人顫顫巍巍帶著哭腔的聲音從大門傳來。
烏樓聞言身體一僵,遲遲不敢回頭。他怕又是幻聽,又是自己幻想的一場夢。
“樓叔你還在怪我嘛?我…我可以不進來,可以把我娘接回家嘛?她等這一天等太久了。”
烏振邦見烏樓沒有回頭,怕他還在責怪自己偷跑,心中惶惶不安又有些酸澀。
這一路上元小姐將他離開之後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原來這些年家中仍有親人在尋找他,等候他。
“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呢,回家就好,回家就好,跟我來看看你叔叔姑姑些吧,他們等了你很久了…”
烏樓像小時候一樣牽起烏振邦的手,領著他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夕陽落在烏振邦的身上,他衰老無力的身體逐漸變矮變年輕,就如同當年他離開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