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光先是嘆了口氣,接著說,這女孩出生在單親家庭,母親有家族性的遺傳精神病史,所以總是隔三差五犯病,幾乎每次犯病,都會跑來公寓說些神神叨叨的話。
「別說你了,幾乎每個住在在公寓裏的人,都被她「『詛咒』過,這事一點都不新鮮。」
我愣了。
見我仍舊驚魂未定,趙光便替我接了杯熱水,笑瞇瞇地說道,「年輕人,別那麼迷信,搞得我都不知該說你什麼好,行了,我還有工作要處理,先不跟你聊了,安心在這裏幹吧,等過了試用期,我會向公司申請,給你調整一下待遇。」
「趙哥,我……」
我還想要問什麼,可趙光卻很不耐煩,好像驅趕蒼蠅一樣,將我推出了辦公室,讓我不要那這些無聊的事情來煩他!
沒轍,我隻好往回走。
可回去的路上,我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不對。
且不說,那女孩到底是不是住在黃花村,也不管她有沒有得精神病。
至少,那兩次的預言都精準無誤。
之前死掉的兩個業主,雖然死法不同,可無一例外,都是在小女孩出現、並且做出「預言」之後死掉的。
他們的死亡日期,和小女孩預測的時間完全一致。
這絕不是單純的巧合!
其次是趙光的反應,也讓我覺得不正常。
還記得我第一次跟他談及小女孩的時候,他表現得很激動,恨不得吃了我似的。
怎麼今天完全換了口氣?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篤定趙光肯定有事瞞我。
回房後,我沒有急著睡覺,而是趴在窗戶上,關注他在辦公室的一舉一動。
整個白天,張光一直待在辦公室裏,表麵看來沒什麼異常。
可細看之下,還是有不對勁的地方。
他總是時不時地低頭,去翻辦公桌的抽屜,好像在抽屜裏尋找什麼似的,過了一會兒,又把抽屜重重合上,心事重重的,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
這個不尋常的細節,引起了我的注意。
晚上九點,我並沒有跑去值班,而是趁著夜幕,偷摸著潛回了趙光的辦公室。
窗戶沒鎖,我很輕易就翻窗爬了進去,然後躡手躡腳地跑向辦公桌。
等我湊近了才發現,抽屜上居然掛著一把鎖。
「什麼東西這麼重要,非要鎖起來?」
我索性把心一橫,抓起了桌上的水果刀,用力撬鎖。
忙活十幾分鍾後,我終於撬開了鎖頭,抹去額頭的汗水,將抽屜拉開。
抽屜裏碼放著一疊文件,我直接將文件取出,擺放在桌上,一張一張地翻看。
不久後,幾張被夾在中間的舊報紙,吸引了我的眼球。
等我耐著性子,讀完報紙上的內容,便徹底嚇得抽筋了。
三張舊報紙的頭版頁麵,分別記載了三件離奇的暴斃事件。
每一場暴斃事件,都發生在這棟公寓。
他們擁有一個共同的身份。
都跟我一樣,曾在這裏值過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