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廣林,飛蟻幫青龍堂堂主,為人勇猛好戰,人們常說婦女半邊天,而他撐起了半個飛蟻幫。化名王傻。
李玉江,乃是大盜“花獻佛”,每每作案之後必於現場畫一佛。佛麵帶微笑,雙目慈悲,並且手拿花束。受害者本就憤恨交加,觀此畫後無不大加批判,有的說這是褻瀆神靈,有的說這是反傳統,有的說有辱斯文……
但是據李玉江自己解釋,佛手拿鮮花是表揚你勇於奉獻的寶貴精神。李玉江化名李夢。
二人相識之後不久,王廣林說自己有個徒弟,已經教了三年,如今大概達到了相當於自己百分之六十的水平。拿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成績達到及格,準許畢業。
李玉江也說有個徒弟,也已教了三年,如今也達到了自己那百分之六十的水平,真是無獨有偶啊,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該城的郊外,零星的點綴著若幹戶農莊。有的人家雞肥鵝肥牛羊壯,唱油菜花的時候腰杆挺的比那白楊樹還直。有的人家則毫無生氣,落魄至極。在這些個農莊之中,最落魄的,最死氣的,非張大河的家莫屬。
這天日曬三竿,張大河坐在自家門檻上呆若木雞。或許在想些什麼大誌,又或許什麼也沒想。院裏空空如也,地上是些劍般長短的枝條,張大河突然起身,隨手撿起一根枝條,有板有眼的揮舞著,呲呲作響。這動作持續了沒多久便戛然而止,他長歎一聲,回憶起三年前的一件事。
“我的傷不礙事,再休息個一兩天就可以四處走動了。”王廣林雖然受了傷,可說話依然響亮。“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張大河。”王廣林聽了想笑,瞧這名字取的,簡直太過犀利。
張大河解釋道:“十七年前發大水,小河變成了大河,我就是在大河裏給人救上來的,那年我隻有三歲,後來聽人說當時我在木盆裏睡的十分安詳。”
王廣林會意的點了點頭:“沒想到你的身世如此可憐,無父無母的。你放心,往後我會幫助你的。”
三年前的另一段回憶
“我的傷不礙事,再過個一兩天就可以四處走動了。”李玉江雖然受了傷,可語氣依然彬彬有禮。“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張大河。”李玉江聽了想笑,這名字取的那才叫犀利。
……
“沒想到你的身世如此可憐,你放心,往後我會幫助你的。”
張大河回憶完畢,自言自語,學了三年的江湖打架技能和逃跑技能,如今依然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卻是為何?懷著悶悶不樂的心情,張大河躺在床上,不知不覺便睡去了。
半夜裏醒來,陰風陣陣,刮得張大河直起雞皮疙瘩,又忽聽得屋外“劈啪”一聲,這聲音是樹枝斷裂,如此清脆,張大河在屋內聽得分明。心想,是誰不小心踩了院裏的枝條,讓老子察覺了。於是穿好衣褲,來到院內。所用速度之快,迅雷不及掩耳。
隻見院內站著一人,黑暗之中瞧不清模樣,張大河人窮,人緣也淺,半夜來個不速之客,絕非善類。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須先發製人才行,還可以實踐自己的技能。於是張大河率先發起攻擊。如此一來,黑暗中二人便交上了手,沒打幾回合,那人便漸漸招架不住,張大河眼看就要將賊擒下,不料那人抓住時機溜之大吉。張大河心中得意,沒想著江湖打架技能如此犀利,我何不再試試江湖逃跑技能。眼看那人還沒跑遠,張大河“噌”的一聲,魚貫而出,乘勝追擊。
這時候月亮從雲霧裏露了出來。那人在前麵跑,張大河緊隨其後,但卻始終不能追上,他心裏著急,那是什麼輕功啊,叫人追不上啊。說時遲,那時快,一陣拳風從他臉上擦過,張大河摔倒在地,用手揉著臉,心想要不是剛才反應快,沒準那一記重拳就照單全收了。現如今又多了個歹人,張大河起身便打,兩人拳腳相向,張大河漸漸不敵,暗道不妙,今天著了兩個畜生的道了。於是轉身便要跑,卻哪裏還跑得掉,先前逃跑的那人就不聲不響的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兩人一前一後,對張大河形成夾擊之勢,如今已無退路,隻有拚了,他娘的。
張大河正要與二人拚死一搏,誰知前一人說道:“張大河,難道不認識老子了?”
“啊!”張大河一驚,借著黯淡的月色,湊近仔細一瞧,是王廣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