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恒笑道:“他找我有甚事?”
童童一臉無辜,道:“我也不知,他隻說有事要與你說,”鄭恒知定是為了要靈之事,隨即道:“也罷,去了便知了,”
鄭恒與方國瑛、方國馨道了別,徑往帥府西南鄭濂房中,
水仙一見鄭恒被一個妙齡少女帶走,而且容貌遠甚於己,心中微微不快,臉上卻並無情緒波動,隻因水仙與方明離的較遠,不曾聽到二人說了什麼,方明冷哼一聲,道:“水仙,我就道他不是什麼好人,你還不信,你看他如今又不知在哪裏找了個女人,我看你還是忘了他吧,”
水仙氣急:“我的事不要你管,”說罷便往東南角去了,
鄭恒與童童進入房中,隻見鄭濂正自拿著破軍劍,細細端詳,見鄭恒回來,長歎一口氣,道:“恒兒,你這柄劍是在何處得來?”
鄭恒隻道是為了放走要靈之事,那知鄭濂一見便問破軍之事,鄭恒遂將此劍來龍去脈說之,
鄭濂長歎一聲,道:“你可知此劍是何物所鑄?”鄭恒笑道:“爹你說什麼呀?鑄劍之物自然是銅鐵之物,還能是什麼?”
鄭濂搖頭道:“此劍原名血祭,白起屠殺四十萬趙軍,便以四十萬趙軍之血置於融爐,卻隻煉得七八斤鐵,白起遂以此鐵鑄了此劍,白起死後便將此劍易名破軍,此劍乃天下至邪至陰之物,凡人配之必有損傷,你可知之?”
鄭恒笑道:“爹說的哪裏話,不過一柄劍罷了,況古人言,事在人為,物豈有過,此劍落入我手,自是與我有緣,豈因它是陰邪之物便輕易棄之,這實非孩兒之願,”
鄭濂道:“既然如此,你拿去罷!”說罷將破軍劍丟給鄭恒,鄭恒伸手接過,鄭濂看一眼鄭恒,又道:“恒兒,你看那劍上兩道凹槽是否似人之眼,”鄭恒橫劍看去,
隻見那凹槽中皆是秦軍與趙軍撕殺場麵,倒戟橫戈,血流成河,屍橫遍地,那一群軍士好似要破劍而出一般,隻見那一張張臉布滿鮮血,披頭散發,形似惡鬼,便要向鄭恒抓來,鄭恒非但無懼意,反倒流出笑容,大喝一聲:“我豈懼爾等耶!”說罷將劍豎起,一把抓住劍身,破軍劍登時刺破鄭恒手掌,鮮血流進凹槽,那些幻象登時不見,
鄭濂看罷暗驚:“若是恒兒為奸邪之徒,天下必定要受屠戮之禍,好在他並無大誌,此劍在他手中也好,”
鄭恒將劍回翹,道:“爹,若無別的事孩兒就告退了,”鄭濂擺了擺手,道:“你去罷,”童童遂同鄭恒出了房中,
哥哥,我看你還是不要用此劍了,既然爹說此劍不好,你又何故偏要用此劍,童童適才見鄭恒麵色猙獰,恐鄭恒真變成了魔頭,那時就不妙了,
鄭恒笑道:“我知妹兒你所憂之事,然我豈能被一劍束縛,所謂正邪之分不過是人說的罷了,你莫要在憂心了,”
童童笑道:“既然哥哥如此做,自然有你的道理,”童童也知鄭恒的本事,便不在多言,
忽然鄭恒聽得一陣腳步聲,那聲音甚急,不知何人,鄭恒按下破軍劍戒備,隻見遠處來了個人,鄭恒微微一笑,放下寶劍,
那人來至鄭恒身前,正是守城門的那伍長,那伍長見了鄭恒,拱手道:“少爺,城外有個人說是要見你,但我們怕他是敵軍細作,不敢放他們進城,勞煩少爺與我一同確認,”
鄭恒笑道:“共有多少人?”那伍長道:“少爺,他們有一男一女,還有五個少年男女,不知少爺可認得?”
童童微微一笑,道:“哥哥,你說會不會是沈姑娘他們,”鄭恒笑道:“不錯正是他們,我們一起去接他們罷,”童童底聲道:“好久不見,也不知他們怎麼樣了,”
鄭恒撫摸著童童青絲,笑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童童笑道:“哥哥說的是,”
鄭恒、夏童童隨著那伍長徑到城門口,正遇著楊天成,楊天成急笑臉相迎,來至鄭恒身前,拱手笑道:“鄭兄好功夫,小弟前日不知情,與鄭兄為難,真是令我無地自容,”
鄭恒笑道:“楊兄說的哪裏話?是小弟沒與楊兄說明,出言挑釁楊兄,才逼楊兄出手,是小弟之過,”鄭恒並非喜歡客套之人,但見楊天成客套,與與他客套起來,
楊天成笑道:“過去之事就不必說了,先前我與鄭兄交戰之時似乎有些異於尋常,可我這一日試了幾番,也沒那種感覺,可否請鄭兄在賜教幾招,”
鄭恒麵色為凜,暗想:“他既悟出了丹氣,應是尚不知運氣,故發不出丹氣,定是叫我與他喂招,即便如此他也難再使出丹氣,先前他當我是敵人,故拚了命,如今知我非敵,也下不得死手,不如回絕他也罷,”
楊天成見鄭恒麵色波動,半響不語,急擺手道:“鄭兄不要誤會,我非是要挑戰鄭兄,我隻是想讓鄭兄賜教幾招,”楊天成這才發覺自己失言,直急得脖子通紅,雙手不停擺動,又道:“瞧我這笨嘴,都說了什麼?”
但凡習武之人都會將別人所說的賜教視為挑釁,故而楊天成才這般急,
夏童童噗嗤一聲,掩口笑道:“你這人可真有意思,隻自顧顧自的說,還說的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