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恒往山頂看去,隻見黑壓壓一片,笙旗招展,喊聲震天,那一群人縱身下山,手中提著鋼刀,一時間將鄭恒、夏童童圍困中央,鄭恒冷眼看著那幾人,手中寶劍已然出鞘,
忽然一個大漢縱身來至鄭恒身前,隻見那大漢約高有九尺,粗眉大眼,闊口寬鼻,肌肉虯紮,手提一把九環龍雀刀,那大漢見鄭恒全無畏懼之色,頗為驚訝,將龍雀刀扛在肩上,冷聲喝道:“我乃此山剪逕大王,留下財物,便許你們過山,如若不然必定化為齏粉,”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擋爺爺道路,不知死過的東西,鄭恒冷眼看了那人一眼,劍眉倒豎,殺機已起,
人群中有個人認得鄭恒,知鄭恒厲害便悄然後退,盾在人群中,
那大漢見鄭恒出口辱罵,心中大怒,提著龍雀刀便向烏錐馬頭頂砍來,鄭恒縱身立在馬頭上,使破軍劍往龍雀刀劈去,不料那大漢,力道甚大,鄭恒微覺虎口發麻,於是將劍橫挑,撥開龍雀刀,暗道:“如今正是用人之際,我不可因一時之氣而壞了大事,我看這人功力不弱,若是能收服這一眾人,倒不是壞事,若是不能收服,便奚數除去,為民除害,”
那大漢用力太大,不知鄭恒使一招以柔克剛之法輕易卸了這一擊,龍雀刀被鄭恒輕挑,那大漢收不住,一刀劈向地麵,地上石頭登時化為齏粉,
那大漢大驚,暗忖:“此人好生了得,我這一刀大哥也未必接得住,他竟能如此輕易破解,”那知鄭恒此時已然將破軍劍架在那大漢項上,那大漢一動也不動,
你若降了我可免一死,如若不然,我一劍削下你的頭顱,鄭恒雖不及那大漢高大,但那大漢此時正躬著腰,鄭恒才將其製住,
那大漢緩緩起身,冷哼道:“某技不如人,唯求死耳!何必要羞辱於人,”
鄭恒哈哈大笑,收回寶劍,笑道:“我看你有些骨氣,我隻用一隻左手再與你戰一次,若是再不降,我定取你性命,”
那大漢道:“你隻用一隻左手,此話可做得真,”
這個自然,鄭恒說罷將破軍劍往童童處一丟,又道:“童童,你替我拿著,”童童接過破軍劍,嬌聲道:“哥哥,你要小心,我看那人也不簡單,必有過人之處,”
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你且先遠些,莫要傷了你了,鄭恒笑道,
那大漢揮動右手,他手下人也退了兩丈遠,隻因他手下人皆知他厲害之處,
人群中忽有人議論道:“那小哥也太狂了,不知三爺的厲害,雖他有厲害之處,但要隻憑左手對戰三爺,我看他死定了,”隨之有人附和道:“正是,我看他身邊那個小妞不錯,望三爺將那小子殺了,說不得兄弟們還能享用那個小妞哩!”那人說罷口中流著唾液,滴在鞋上,
童童聽罷,柳眉倒豎,鼻中喘著粗氣,欲要動手,忽見鄭恒有所動作,便停下手,
鄭恒滿臉怒氣,出腳將腳下一塊石子踢飛出去,正中那人麵門,那人大叫一聲,登時腦漿迸出,鄭恒冷眼看一看那一眾人,冷聲喝道:“再有對我妹不敬者,當複如廝,”
人群中忽一人暗道:“你可真是找死,我們兄弟幾個暗地裏都叫那位爺為羅刹,你卻敢當他麵如此放肆,真是死有於辜,”
你因何要殺我手下之人?他不過是說了句戲言罷!那大漢臉上迸出青經,恨眼看著鄭恒,
若是再有人說此種戲言,我還會照殺不誤,皇帝也不行,鄭恒冷聲喝道,
童童聽罷,心中一陣暖意,暗道:“我可真沒認錯,若是當初,即便我殺了辱我之人,也隻得暗自神傷,如今倒是真好,”童童臉上泛起紅暈,
那大漢大怒,將龍雀刀橫劈向鄭恒,鄭恒伸出左手,一抓扣住龍雀刀,那刀口突地化作一灘鐵水,嗤嗤作響,
你可願歸降於我,鄭恒麵色嚴峻,若是那大漢敢吐半個不字,定叫他頃刻化作灰燼,隻因方才那人辱沒童童,已叫鄭恒殺氣大盛,
那大漢拜倒在地,道:“我既有言在先,自當歸降,可我並非山寨之主,我歸降也隻當是我一人,山寨中人自然不可隨你而去,”
鄭恒見那大漢言而有信,怒氣已消了大半:“那大漢確實也未說錯,我隻是叫他歸降,卻並未叫他手下之人歸降,這倒是我的疏忽,
鄭恒長籲口氣,道:“那何人是山寨之主?我自然要叫你整個山寨都降於我,”
那大漢麵露難色,道:“這山寨乃是我們三兄弟共同建立,大哥陳祿,二哥陳祥與在下陳爵,你若要收服整個山寨,恐怕過不了大哥那一關,”
鄭恒笑道:“你大哥,我不管他是何許人,你這山寨的人馬我要定了,你先帶我上山,我且看看你大哥是何種人,要跟隨我,還得看他夠不夠格,”
陳爵眼中閃過一絲不快,但也奈何不得,如今他既已降服於鄭恒,自然要聽候鄭恒差遣,
鄭恒牽了烏錐馬,與陳爵一同上山,陳爵始終鬱鬱不快,不吐半個字,
哥哥,你跟他們上山就不怕他們使詭計,暗害我們,童童伏身對鄭恒輕身說道,
他敢,要是如此我便殺光山寨所有人,鄭恒這一聲說得響亮,刻意說與陳爵聽,童童見鄭恒說得如此響亮,也明白鄭恒之意,不禁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