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皋未見過什麼世麵,性子是急了些,隻因他上市集購買藥物,忽見元兵四處抓人,一打聽之下才知九龍山出事,被莫名的一把火燒了個精光,死了七八百元兵,
又想起鄭恒半月突然受傷而回,又想起鄭恒曾說是件極為危險之事,才不肯帶自己去,不禁心中大驚,知此事必與鄭恒有關,故才急匆匆回了客店,
鄭恒微微一笑,道:“不必著急,若是此時出去,正中了元兵埋伏,不如等到夜裏在行離去,”
可是,大人,嶽皋有些焦急,但又見鄭恒麵色沉穩,便安下心來,
你去準備一些物件,準備天黑出城,鄭恒從懷中拿出一些銀兩付於嶽皋,嶽皋拿了銀兩自行去了,
沈容見鄭恒與嶽皋竊竊私語,頗感好奇,問道:“你與他說了什麼?能逃過元兵搜查麼?”
鄭恒笑道:“不必擔心,此事我自主意,”鄭恒“意意字還未出口,忽聽得樓下砰砰之聲四起,”
小二忙上前招呼,道:“各位軍爺,裏邊坐,讓小的為你們上些好菜,”
那將領大怒,一把將店小二推到,道:“誰要吃你的,我等奉命緝拿要犯,再囉嗦就以妨礙軍務逮捕你,”那小二栽了一個大跟鬥,小二也是敢怒不敢言,起身側立,
這可如何是好?有人上來搜查了,沈容見元兵凶惡,全身顫抖,頓時沒了主意,
你快回房中,關閉房門,鄭恒急道,沈容顫道:“那你怎麼辦?”
鄭恒道:“不要管我,你快去,再晚就要禍事了,”說罷將門一關,往趙擎床上跑去,一頭鑽進趙擎被窩內,
元兵進入客店一路搜索,推門進入趙擎房中,那元兵個個麵目猙獰,一時間屋內進入十幾個元兵,
鄭恒在被窩中握緊破軍,若是不能蒙混過關,也隻得殺出,
一個元兵走向趙擎,趙擎急道:“官爺,不可,”那元兵也不管他,一把抓住被子掀開,鄭恒忙將破軍壓在身下,尖聲尖氣道:“你要做什麼?”
那士兵見兩個男人睡在一起,誤以為二人是斷袖,心中不禁一顫,打了個寒戰,喝聲道:“走,”那些士兵魚貫而出,
兄弟,你這樣真能瞞過去麼?趙擎極為謹慎,他不認為元兵如此好糊弄,
這當然不行,不過能瞞過一陣子,我們需的立刻離開此地,若是再晚,元兵必定會殺回來,鄭恒手扶下顎,若有所思,
趙擎心中也是躊躇不定,也不知鄭恒打的什麼算盤,
鄭恒心中也是急了,道:“這嶽皋怎麼還不回來,再晚可真不妙了,”
忽然嶽皋回來,徑到趙擎房中,道:“大人,你要的東西我買回來了,是不是要夜晚再用,”
等不了了,我們現在就要出城,鄭恒也知道元兵也有聰慧之人,若非如此,當年又如何能將大宋打得潰不成軍,
那元兵首領出了如月酒家,心中憋了一口悶氣,似乎哪裏不對,一時間也想不通,忽然那首領大叫一聲:“不好,”
一個士兵問道:“大人,怎麼不好了?”
那首領道:“適才我們搜查之時,見著兩個男人睡在一起,我們先入為主便以為他們是斷袖之癖,如今想來,那個男人並未脫衣服,而且神情怪異,那二人必是通緝要犯,快命所有人折回客店勢必要抓住那二人,”
眾元兵急折回客店,早已是人去樓空,那裏還有幾人終跡,那首領大怒,一拳將客房門打作兩半,怒道:“快去城門口,下令封城,”
嘉興城門口,搜查甚嚴,凡是出入之人皆要仔細盤查,
忽然一輛馬上急馳向城門口,馬車上坐著二人,麵圍白布,身穿一件圓領藍袍,這是當地地保所穿著的衣裳,這二人一個是嶽皋,另一個便是沈容,沈容換了地保的衣裳,與嶽皋一同坐在馬車上,就要出城,
忽然被攔住,那士兵道:“車上裝的是什麼?快打開例行檢查,”嶽皋上前拱手道:“軍爺不可,小的是此地地保,隻因村中有人染上疫病,要拉出城外燒了,免得傳給更多的人,”說了罷往那士兵手中塞了二兩銀子,
那士兵麵露笑容,道:“雖是如此,還是要檢查,你也算是朝廷命官,還是知法的吧!”
嶽皋忙賠笑道:“軍爺說的是,隻是傳給軍爺了可不太好,”那士兵也是怕了,道:“你去拉開圍簾,”
嶽皋忙擺手,道:“軍爺不可以,小的也怕死呀!你說是也不是,”
那士兵拔刀架在嶽皋脖子上,道:“不去我現在就讓你死,”嶽皋急道:“軍爺,我去,我去,”
嶽皋拉開圍簾,那士兵隻見裏麵躺著兩具死屍,那兩具死屍麵色浮腫,已看不清麵目,那士兵也是心細,將頭往馬車內探去,
忽然一陣惡臭傳入鼻中,那士兵頓時大吐了一通,罵道:“你他娘的想害死老子麼?還不快滾,”
嶽皋忙躬身道:“是,是,”說罷策馬出城去了,不一時,一隊元兵趕到城門口,得知此事,那首領大怒,狠扇了那士兵一巴掌,怒道:“馬上集齊人馬追,”
城外一片密林中,傳來一陣大笑之,這一聲正是嶽皋發出,道:“大人真是太神了,竟想到用此計出城,真是太妙了,”
一點也不妙,我倒是覺得此計害人不淺,兄弟為何你一點反應都沒有,趙擎方才吐罷,又開始吐了,
這也是虧了沈容的狀扮術,更能以假亂真,鄭恒也不管趙擎,隻見趙擎仍舊吐個不停,心中倒覺好笑,
我們女孩子,自然要會裝扮了,這是每個女孩子必修的功課,隻是沒想到可以幫忙,沈容見鄭恒稱讚,麵色為紅,
當初大人叫我去買腐肉之時,我還倒是大人被嚇傻了,如今看來是我太愚笨了,我始終不能理解大人,嶽皋連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