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聽見刀兵交鳴之聲,嶽皋看向鄭恒,問道:“大人,不知是何人在此間打鬥?這官道上莫非是官兵?”
我看不然,若是官兵,怎麼隻有幾把刀響之聲,我看應是江湖中人在此私鬥,這便是我看不慣江湖草莽之處,為了一點微薄利息便大打出手,真是愚昧!鄭恒不屑道,
嶽皋看向鄭恒,隻見他眼神深邃,雖隻有十七歲,卻全然不似個十七歲的少年,他看不出鄭究竟追尋何物,他心中卻下定決心要誓死追隨鄭恒,因他心中以為必是以天下神器為目標之人,
實則鄭恒並未有如此遠大抱負,隻是他一廂情願罷了!
大人說得是,大人之誌小的了然於胸,必定全力跟隨大人,嶽皋眼神堅定,
鄭恒微微一笑,道:“不管了,且去看看吧!看究竟是何人在此打鬥,若是有用之人不妨收入麾下,已備後用,”嶽皋道:“是,”
二驅策駿馬,趕至那幾人相鬥之處,隻見那幾人穿著奇裝異服,手中持著一把怪刀,那刀行似唐刀,又非唐刀,鄭恒雖自幼遊曆江湖,也沒見過這般兵器,
那幾人圍著一個三十於歲的男子,那男子器宇宣昂,與那幾人使一般兵器,然他卻穿著漢人服飾,
那幾人嘰嘰咋咋說了幾句,鄭恒一句也沒聽懂,被圍著那男子也嘰嘰咋咋與他們說一般話,鄭恒雖聽不懂,但從那幾人麵部表情可看得出,那個身著漢服的男子定是拿了他們的東西,那幾人特來取回,
那漢服男子卻又不肯,這才打將起來,鄭恒喝聲道:“我不管你們是何人,在此間為何事,勞煩先給我讓出一條路,”鄭恒雖嘴上說的得平淡,手中早已按住破軍劍,加以戒備,
那幾人麵麵相覷,低聲細語說了幾句,顯然是聽不懂鄭恒所說的話,不過見鄭恒手握寶劍,誤以為是那漢服男子幫手,
其中一個異服男子使了個眼色,一個男子向鄭恒走來,用手比劃幾下,但那手勢極具挑釁之意,
鄭恒劍眉倒豎,冷聲道:“怎麼,你要與我相鬥,也好今日便拿你試刀,”那漢服男子急著又向那幾人說了幾句,那幾人渾然不理,又對向鄭恒走來那人說了幾句,
那人忽縱身跳起,持刀劈向鄭恒,鄭恒大怒,將丹氣運在掌上,一把將那人手中鋼刀抓住,左手提起破軍劍,向那人劈麵砍去,那人在空中轉不得身,
鄭恒手起刀落,將那人劈為兩段,登時鮮血四濺,嶽皋那裏見過這般場麵,早已呆若木雞,
你就這把水也敢來與我爭鬥,不知死活,鄭恒吐口唾沫,將劍回鞘,隻見劍上血跡赫然消失,鄭恒暗道這劍竟如此嗜血,看來日後還是不要輕易用此劍,
那幾人見鄭恒砍死了他們一人,不禁麵露怒色,舍了那漢服男子,幾人往鄭恒提刀劈來,鄭恒渾然不懼,隻手持利劍相架,
不料那幾人將馬腿砍斷,鄭恒險些險些一個跟鬥摔在地上,鄭恒立定身體,心中火冒三丈,大叫道:“你們這群野人,打不過我便打我的馬,好生氣人,”
說罷舞起破軍劍,又砍死二人,鄭恒並不精於劍術,隻是胡亂的用劍砍罷了,也正是因為如此,那幾人看不出鄭恒得門道,才吃了大虧,
那漢服男子也縱身前來,兩個異服男子不備,被他刺死,剩餘二人見勢不妙,從懷中摸出兩個圓球,摔在地上,忽然百尺之內一片煙塵,鄭恒恐被其暗算,暗自戒備,
待煙霧散去,哪裏還有那二人蹤跡,顯然已經盾走,
那漢服男子走向鄭恒,拱手道:“適才無意牽連公子,隻是我與他們解釋他們卻不聽,他們誤以為公子是與我是同路人,故此襲擊了公子,好在公子如此無礙,否則我於心難安,”誰知那人竟口吐漢語,與漢人一般無二,
鄭恒暗自戒備,也不知那人是敵是友,若是他突然發難也好應對,鄭恒劍眉微蹩,道:“你是何人?,他們又是何人?倒此間又為了何事?”
那人道:“在下名趙擎,本是漢人,隻因自幼在東瀛生活,故也能說他們的話,不瞞你說,那幾人便是來追殺我的,”
你若是良善之輩他們有何須追殺於你,我雖未聽懂你們說什麼?但看你們的言語,也猜得七七八八了,你必是拿了他們什麼物件吧!鄭恒言辭逼人,隻因他見慣了江湖中人的險惡,不屑與之為伍,嶽皋倒是不能理解,為何初次見麵鄭恒便如此這般,
但他心中早已對鄭恒拜服,自然認為鄭恒所做必有道理,也未加問,
你說的不錯,不過我拿的並不是他們的物件,而是我妻子的遺物,而這東西極為珍貴,整個東瀛無一個人不像得到他,若不是這東西我妻子也不會死,趙擎仰天長歎,眼眶漸濕,
鄭恒雖隻有十七歲,但閱人無數,見趙擎麵容,不似故作模樣,必然是有過傷心過往,也不便相問,
你要去哪裏,若是順路,不如與我們同行,也好有個照應,鄭恒忽然轉變語氣,不似方才那般盛氣淩人,
嶽皋倒是暗自奇怪,鄭恒怎麼一時一個樣,著實讓他摸不著頭腦,
趙擎笑著,拱手道:“如此便多謝了,我也不知要去往何處,不如與你同去,”趙擎雖嘴上如此說,但實則是想看看鄭恒是何種人,隻因鄭恒與他見過的少年全然不同,不論語氣氣度都不同,
嶽皋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先前鄭恒對人惡語相向,這又要人與之同行,
隻因鄭恒聽了要靈話語,無論一個人如何強大總有力竭之時,若是能培育一批自己的心腹,有事也可相互幫襯,
好,如此我們就先去嘉興城,然後再作做應做之事,鄭恒心中一直惦記要燒元兵糧草之事,但卻不能明說,
鄭恒馬匹被那一群人殺死,不能駕馬,隻得徒步而行,嶽皋幾次三番要將馬讓給鄭恒,被鄭恒拒絕,嶽皋也不敢坐在馬上,隻得下馬牽著走,
我初見你之時還以為是那家的富少爺出行,怕牽連了你,沒想到公子好武藝,隻是不知師承那位名師之下,我自東瀛回國也有一斷日子,也對中國有所了解,有名的武師也有所耳聞,趙擎見鄭恒所使的功法有些詭異,與東瀛完全是天壤之別,故加以此問,
鄭恒笑道:“那個老家夥命不長,已經死了,這不是在我這背上包袱裏了,”
趙擎雖見鄭恒如此說,但見他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之色,心中一顫,道:“但是在下多嘴了,望公子勿怪,”
這又哪裏能怪你,要怪就怪這老家夥命太短,鄭恒嗬嗬一笑,
趙擎也不知再說什麼,便低頭不語,三人一路無話,隻到嘉興城,隻見:
那城牆高愈四五丈,青磚切成,由於年代久遠,牆上已然發黑,城門上刻著兩個篆字“嘉興”,篆字雖是軟筆書法,但那兩個字剛勁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