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基上前拱手笑道:“諸位兄弟你們可來了,叫我好等,”徐賁作緝還禮道:“伯溫兄急匆匆叫我等前來,可是為了昨夜星辰之事呀!”劉基笑道:“正是,”
將眾人安排至房中,劉基座東位,也是東道主之意,四傑坐上賓位,鄭恒年紀最幼,自然坐下賓位。
劉基道:“如諸位兄弟所知,昨夜星辰之事,我夜觀星象,見孤星太白直入南鬥六星,此乃天下易主之兆,不知諸位有何看法?”高啟捋須道:“這南鬥六星分別是殉星、妖星,仁星,義星、將星、魔星,六星相輔相成,雖不北鬥七星明亮,但各有方位,魏然不動,如今太白星移,要奪六星之位,天數使然,怕是天下從此難有太平之日。”
張羽道:“高兄所言不錯,我來的路上曾聽說黃岩反了方國珍,已經攻下台州,正欲攻打溫州,聽說朝廷已派出浙江驃騎將軍黑地兒前去平叛,不知勝負如何?”
鄭恒聽了,暗道:“方叔叔造反了,早知他素懷大誌,卻沒料到他居然敢為首造反,不知結局如何?我也不必擔心,他既然敢反,想必也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了。”
張羽道:“果然如此,這方國珍倒是會挑時候,選在此時起兵確實是個時機,”
劉基道:“這個自然,如今黃河水患大發,河南一帶顆粒無收,朝廷又要召集民眾修補黃河堤口,自然無暇顧及此等小股反叛勢力,但又不能不管,我看黑地兒此去難免要兵敗,”
眾人點頭同意,
忽門外傳來一嬌氣道:“好一群反賊,膽敢在此討論反賊,說朝廷將會兵敗,我看你們必是反賊同謀,該當何罪?”
眾人忙出門看去,赫然是那紅衣女子,劉基問道:“姑娘是什麼人?深夜至此有何貴幹?”那紅衣女子笑道:“好說,我嘛—就是人稱銀狐的狐仙娘娘了!”
劉基大驚後退一步道:“你是銀狐要靈,你怎麼會在此處?你意欲何為?”
要靈道:“夜黑風高,無心睡眠,出來抓幾個反賊玩了,”劉基啞然無語。
高啟低聲問劉基道:“伯溫兄,銀狐要靈是什麼人?你竟也要畏懼她,”劉基道:“你有所不知,因我曾做過高安縣令,曾聽說朝廷有十位暗殺高手,稱為十狩,所謂十狩之意,就是十位狩獵者,將敵人當做獵物,恣意玩弄至死,這十人皆是武學天才,真可謂是萬軍之中取上將首領如探囊取物一般,”
高啟道:“我雖未聽過十狩,但見你如此說,也並非虛言,若是我等命該絕於此也是天意,”
鄭恒見了那紅衣女子,笑道:“原來姐姐你叫要靈呀!小弟前些日子走得匆忙,未及問起姐姐名號?真是人如其名,姐姐長得就像仙靈一般,自然不會跟他們一般凡夫見識的了,”
要靈咯咯笑道:“小弟弟你可真探人喜歡,既然如此我就不跟他們一般見識了,不過你得跟我走,你要玩我也讓你玩了,玩累就跟我回家吧!時間也不多了,耽誤了那件事可不好,”
鄭恒笑道:“這個自然,隻姐姐說的那件事是什麼事哩!”要靈笑道:“這個可就不能跟你說了,為勉你不老實,還是先將你捆好帶走吧!”說罷她右手輕揮,袖口一條鐵鏈如蛇捕食一般將鄭恒縛住,
她輕手一提,鄭恒飛一般的朝她過去,她將鄭恒縛在背上,提氣輕躍,在竹子上如履平地,消逝在眾人眼前。
鄭恒在要靈背上,隻聽耳邊呼呼作響,一縷蘭香侵入鄭恒鼻中,不禁如癡如醉,若非手腳被鐵鏈縛住,鄭恒真會將他摟在懷中,
鄭恒道:“姐姐,你身上可真香,可不可以讓我抱抱你,”要靈忽地往鄭恒臉上一巴掌,隻留下五道爪印,道:“你在想什麼?別在姐姐後麵亂來,不然姐姐可饒不了你,”鄭恒笑道:“姐姐,要怪就怪你過分美麗,我當然想亂來了,可我手腳都被你綁著,也隻能在心裏想想了,”
所謂女為悅自者容,鄭恒誇她美麗,她自然心花怒放,那有女子不期望被人說漂亮的,要靈道:“你知道就好,姐姐的厲害招數多著哩,不想被姐姐廢了你就老實點,”鄭恒笑道:“沒經姐姐允許我自然不敢了,不過我是真心仰慕姐姐的,不敢有半句虛言,”要靈笑道:“你一張小嘴再甜,我沒見到我要的東西我也不會放了你的,姐姐可跟沒出過門小丫頭不同,”
鄭恒笑道:“姐姐,你說你要的東西,你要什麼東西呢!我可以叫我爹給你嘛!你又何必背著我跑,這麼辛苦!”
鄭恒這才知道要靈要用自己換什麼東西,故以此說發套她的話,
要靈笑道:“這個就不用你管了,我自有區處,你老實點閉上嘴吧!”
要靈忽停下腳步,見前方有個黑衣人,身材約有七尺以上,身穿鬥篷,看不清麵目,要靈道:“你怎麼來了,”
鄭恒道:“姐姐,你在跟誰說話哩!也讓我看看,”要靈道冷聲:“別鬧,”
那黑衣人道:“你別管我怎麼來,把你手上的人給我,”
要靈咯咯笑道:“如你真要,那就來搶吧!搶去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