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妙的香水(1 / 2)

《基督山伯爵》reference_book_ids\":[7127951253916617736,7259645558271249464,7294565348265692160,7297184752899984384,6987309443595635748,6885615227665124366,7259645557440777268,7267077470505929768,7259645557449165839]}]},\"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小說《香水》講述的是在混亂的巴黎誕生了一個有著最好嗅覺的人——格雷諾耶,他是最偉大的香水專家,最獨特的靠記憶收集氣味的人,更是一名手刃二十六名少女的謀殺犯。

他的每一場謀殺都是一場戀愛——與氣味的戀愛,他甚至不去看那傾城的美麗臉龐一眼,而隻是像取得茉莉花的香味一樣,毫不猶豫地丟棄蒼白綿軟、對香水工匠沒有任何意義的花屍。

《香水》屬於嚴肅文學的範疇,但其間格雷諾耶從最為低賤的底層人民到用香水征服所有人的過程,亦頗為目炫神迷。盡管書中落俗的諷刺手法和幾處較露骨的尖刻在一定程度上破壞了其美感,但仍不失為一本好書。但現在我們撇開它們——撇開黑暗的社會,撇開作者孜孜不倦的人的劣根性和一切外在的東西,撇開它們,隻看格雷諾耶本人。

首先毫無疑問地,他是一個天才。所有的氣味,刺鼻的皮革味,臭水溝的味道,或是每一種優雅的花香,到每一個人特有的氣味,他聞過一次便永不忘記,而且能將複雜的味道分解成最精細的成分。

僅憑嗅覺。

如果按照《基督山伯爵》的路線,他完全可以用香水創造敵國之富,從而一洗孩提時貧賤加諸於他身的恥辱。但他完全沒有人所應該具有的這些性格,惟一能使他注意的,就隻有氣味。他,是一個生活在氣味世界裏的遊魂。他何嚐又不是崇高的呢?向往純粹,向往潔淨的風和空氣,向往雅致醉人的少女香氣。我看他,就像纖弱的幼苗在他所厭惡的汙濁土壤中生長,卻甘願放棄成為大樹的機會。寧願衝出來!將自己連根拔出,用力拋進高高的天空裏去!他甘願一死,甘願承受身體和靈魂的雙重死亡。

他連氣味也不能留下——他是一個沒有任何氣味的遊魂,純粹得令人感動。這讓我想起三島由紀夫的巨著《豐饒之海》中同樣純粹的少年,執著,脆弱而感性。其間不惜筆墨所描述的對天皇純粹的忠誠,以及一定要在刺殺國家蛀蟲成功之後,於海邊的山崖上隨太陽初升而剖腹自殺的精神,是我完全無法感同身受的,尤其是處在這樣一個忠誠觀念日益淡薄的時代。但少年也好,格雷諾耶也好,他們所表現的極端的純粹,都讓我的心仿如被丟棄於極稀薄的空氣裏,深深地在生命瀕危的痛苦中感受無上輕靈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