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陰道士(1 / 1)

“你就按葛老兒要求你的去做吧,我對你沒什麼要求,隻要別惹我生氣就成了。。。。。。”,陰婆是個爽快人。

傈女被佟道士重重地壓了一下,好像把魂靈壓出了七竅,一陣眩暈,一種麻酥酥的感覺湧遍全身,半天沒喘過氣來,好不容易吐了口長氣,覺得好暢快,隻可惜又讓陰婆給拽走了,她心裏又有怨氣。

她身上有彝人血統,來到中原後,被漢人的溫和敦厚所感化,但骨子裏桀傲不羈,有時會冒犯陰婆,也挨過打,陰婆雖說邪惡,但對自己人還是寬厚善良的,她知道傈女天性使然,有道是“江山易改,秉性難移”,到後來就放任自流,直到阿大和傈女兩人,同病相憐,惺惺相惜,產生了愛情,漸漸反感起來。

陰婆倒采花是以陽補陰,借房中術,修煉成仙之道,而傈女不會黃赤之道,她倒采花純粹是為了滿足,阿大自詡儒生,對這種歪門邪道,很是反感,但處在靈陰派掌門之下,也是無可奈何,他見佟道士加入了靈陰派,想借佟道士之手,逮個機會,帶著傈女逃離靈陰派。

“師哥,受小弟一拜”,阿大受過磨難,也闖過江湖,比傈女和佟道士都會來事。

阿大這一聲“師哥”,叫的佟道士心裏頂別扭,他雖然不像阿大,被迫加入的靈陰派,但也是情非不不得已而為之,陰婆給了他那麼多功力,又真心收自己為徒,如果辜負了陰婆這片誠意,真有些於心不忍。

靈陰派即邪惡又詭異,在江湖的名聲太臭,佟道士座在一旁打座,暗自想著用名門正派的道規戒律,說服陰婆和傈女,像師叔司馬禎那樣,改邪歸正,過上一種正常人的生活。

“你在幹什麼?是不是想用你所謂名門正派,來教訓我。。。。。。”。

佟道士心理一驚,陰婆會攝魂術,自己在想什麼,她都知道,看來,隻有死心踏地地跟著她,才能僥幸保全,否則,被她的娃娃掌拍一下,隻怕是骨斷筋折,終身與鬼為伴,闖江湖和上京城找葛道長,怕要全成了泡影。

想到這兒,他又後悔起來,可事已至此,也別無良法,傈女單純,見轉眼冒出個內功渾厚的大師兄,有點喜不自禁,在她眼裏,男人就是用來滿足自己的,沒有貴賤生疏之分。

“大師兄吉祥,師妹給大師兄倒萬福了。。。。。。不知大師兄有什麼高招法術,要傳授給師妹”,她想學文雅,嬌滴滴地又不倫不類的來了這麼兩句。

佟道士對傈女的感情有點複雜,他反感邪道功夫,不管是正采花還是倒采花,在傳統儒教裏,這是不恥於人的事兒,在名門正派道家中,也是人人厭惡的事情,他更想不到,陰婆對傈女的多情,更是反感。

“哼,死丫頭,別自討沒趣,臭道士是你調戲的嘛。。。。。。你和阿大的事情,我還沒了結呢,又來勾引臭道士,我警告你,不許打臭道士的主意,小心我拍碎你的腦袋”。

“婆婆。。。。。。我。。。。。。哼,就會拿我撒氣”,傈女冷不丁來這麼一句,可見對陰婆怨氣之大。

“你說什麼?死丫頭,我從小把你拉扯大,何曾拿你撒過氣,不知好歹的東西”。

“感謝婆婆的養育之恩。。。。。。可我也沒跟婆婆搶男人呀”,她以為陰婆要霸占佟道士,說了句沒邊沒沿的話,這下犯了大忌。

陰婆為佟道士灌頂,就是怕他純陽童子功暴裂,而使元貞渙散,練不成靈陰派的一些獨門絕學,養鬼馭鬼法術,在最初的階段,最講究純,純貞純陽或純陰,包括純真和純情,如果沾染上亂七八糟的東西,靈鬼會逃避,學成之後,也就是說,深厚的內家功力,加上法術咒語,就可馭使靈鬼了。

再說,師道尊嚴,這雖然是儒家的說教,但在江湖上,在七行八作中,包括隱秘派,也都遵循著惟師是道,惟師是尊的古訓,不能亂了次序和輩份,而傈女並不知道這些,看來沒有禮教約束的人,有時會在關鍵時刻出亂子。

七行八作是米行,藥行,車行、船行、鏢行、布行、冥行,八作是金匠、銀匠、銅匠、鐵匠、錫匠、木匠、瓦匠、石匠,泛指三教九流,七巾八帽十八皮七十二寡頭,還有果子鋪、匣子鋪、當鋪、肉鋪、藥鋪、皮鋪,油坊、茶坊、香坊、染坊、蠟坊、紙坊、醋坊、酒坊等。

傈女一歲多時,就跟著陰婆,陰婆也不是嚴於管教之人,養成了傈女亂耍脾氣的小性子,而今天的場合卻不同,很嚴肅的收徒儀式,讓傈女這句不知深淺的話,給攪亂了,好像陰婆招弟子,不是為了傳授法術,而是為了采花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