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在古墓裏,你看我我看你,各壞心思,傈女采花方興未艾,這時是看見男人就想咬一口,阿大是常人,支撐不了多一會,隻有佟道士能解饞,可又不敢下手,心中火燒火燎,阿大盼望佟道士降服陰婆子,早日把他倆解救出去。
佟道士想早點離開古墓,離開陰婆子,逃的越遠越好,回頭再想辦法解救阿大和傈女,他知道,隻憑自己一個人的功法和能力,根本製服不了陰婆,能把陰婆子糊弄住就不錯了,可怎樣糊弄呢?他也沒有頭緒。
陰婆子下到古墓,神情淡然,好像一個男人脫精而亡,是她做的善事,在為人家超度,一條生命,對她來說,無足輕重,她隻屬於鬼魂世界,人世間的喜怒哀樂,於她毫無關情。
她就是這樣的人,我欲我行,她認為,人世間的親情友情和儒家的仁愛,是人們虛偽的護身符,人們的交流與懇談,是圈套和陷阱,隻有鬼魂世界是幹淨的,沒有爾虞我詐和詭計重重。
她知道佟道士這兩天所經曆的事情,也知道佟道士背後有高人相助,猜想是她哥哥老乞丐,但不希望哥哥插入這件事,怎樣考驗和處置佟道士,是她靈陰派的事情,雖說是哥哥推薦和設計圈套,把佟道士誘騙到這所鬼宅,但以後的事兒,不需要任何人插手,她自有辦法降服和收買佟道士,然後把畢生所學,傳授給他,由他來執掌靈陰派。
人過於自信,就處在危險的自負邊緣,好話歹話聽不進去,全由自己一意孤行,有錯不知悔改,追求了無止境,這樣就背上了一個沉重的包袱,如果解不開的,往往誤已誤人。
“死小子,你還活著。。。。。。牢獄裏和這古墓,哪個更好些。。。。。。”,陰婆問話也是古怪。
“。。。。。。哪個都不好,都是活人不該呆的地方”,佟道士也不知哪來的無名火,言語又刻薄刁鑽起來。
“你這話。。。。。。讓人聽起來,可不舒服”。
“這裏沒有舒服之人,又豈能有舒服話語”。
“你這話什麼意思?。。。。。。是不是也想舒服舒服?”。
“我是名門正派,豈能與陰鬼同流合汙“。
“哈哈。。。。。。你在牢獄裏,像狗一樣跟祖師爺討吃神骨,這會又名門正派了。。。。。。哼,你的骨氣哪去了?你的名門正派的氣節,哪去了。。。。。。哼,別在這給我裝,你就是條狗,任人喚來喚去的狗”,這話夠毒,陰婆就是要打掉佟道士的所謂名門正派的傲氣。
陰婆行事向來唯我獨尊,自傲慣了,容不得別人在她麵前說大話,充大頭,她需要像狗一樣有靈性又忠實的弟子,不需要見風使舵,八麵溜圓的弟子,這樣的人,有心計能深謀遠慮,但無法與單純的靈鬼溝通,因為靈鬼單純的透明,能看透前300年後300年,能看到一個人的運程和命理。
“你能活到今天,是我手下開恩。。。。。。說吧,怎麼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她這話說的又是沒頭沒腦。
按她的想像,報答救命之恩,不是以身相許,就是肝腦塗地在所不辭的客套話,而這些,她不需要,更不需要金錢上的感恩,她思維怪異,行為方式也怪異,想著是佟道士當下跪下來,和上次一樣,叫她師太,這種得寸進尺的報答方式,一般人還真轉不過這個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