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陰道士(1 / 1)

無奈之下,宗支頭領放棄了地位和榮譽,和漢家女私奔到漢地,隱居起來,結果還是被畢摩用“引魂經”找到,帶著黑彝勇士亂刀砍死,畢摩見是二人生了個女娃子,就抱回寨子,因為彝族風俗不同於漢地,彝族看重女孩子,女孩長大出嫁時,可以換回很重的彩禮。

四川有句話說“明朝無白丁,四川無倥子”,白丁是沒文化的人,有道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倥子是指加入袍哥幫會的人。

夾皮五哥咽不下這口氣,央乞大袍哥出麵,大袍哥仗義,就攬過這攤子事兒,也不知通過江湖什麼渠道,找到了中原靈陰派掌門――陰婆子,換句話說,找武林高手也派不上用場,因為彝族畢摩的法術相當厲害,走的也是靈鬼陰神巫咒一脈。

漢武帝“獨尊儒術”之後,華夏實行了儒教,早在漢朝之前,也就是夏、商、周、春秋戰國時代,基本上是實行上古傳下來的巫教,相傳大禹就是大巫,他把夏國的權力傳給了他兒子啟,開啟了“家天下”的先河。

啟用巫教治理國家,當時的國家大事就是祀和戎,巫即是祭祀時的祭司,也是征戰時的巫師,所以上古巫法流行,會巫術的人倍受尊敬。

啟是一個暴虐的帝王,啟死以後,啟的兒子太康即位,受到東夷人的圍攻,太康的兒子率領軍隊,打敗了東夷人,一直把東夷人追殺到西南的崇山峻嶺,也就在這個時候,東夷人把華夏的巫法和巫術,帶到西南偏遠山區,也就是說,西南的巫術和中原道術,是同根不同流。

陰婆破了畢摩的天羅地網陣,畢摩輸的心服口服,就把傈女送給了陰婆,陰婆以為是畢摩的女兒,能通陰通陽,不像中原地帶,法術隻傳男不傳女,就帶到中原,結果傈女並不會畢摩的家傳法術,由於靈性不夠,陰婆就讓傈女做雜事,並未教她靈陰派法術。

傈女跟著陰婆,別的沒有學會,倒學會的倒采花,可是在倒采花時,總是打下手,得不到滿足,慢慢的變的怪異,為此受了不少的打和氣,她有著彝族人的桀驁不馴和剛毅,總想脫離陰婆。

阿大的到來,使傈女對古墓之外的江湖,有了了解和興趣,而阿大的儒家家風,與她所見到過的男人,截然不同,她所見過的男人,都是些強壯且色心不已,見勾就上的色男,漸漸對阿大有了好感,雖然她不懂得什麼叫愛情,但質樸的表達和懷春的情節,讓她對阿大有了“見不得離不得”的感覺,見了麵是打,離開是想。

阿大看見傈女,有時就會想起遠在西域的小妹,久而久之,產生了親情般的感覺,像是前世的孽債,今世的冤家,有道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到最後,也不知誰采誰的花,誰占誰的便宜,凡正是總想在一起。

陰婆雖說邪惡陰毒,但畢竟是女人,對情對愛有著天然的敏感,對他倆的嘻笑打鬧並不反感,也就是說,陰婆對情愛一事,並不變態,也許她沒有得到過愛情,從未體驗過去愛與被愛的感覺,對他倆的卿卿我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她也沒眼,隻是不倒采阿大了,留給傈女一個人享用。

阿大和傈女,都有逃離陰婆的想法,兩人一拍即合,陰婆會攝魂術,能知道別人在想什麼,就把兩人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可她行事怪異,教訓完了不設法分開他倆,趕上這兩人也是記吃不記打,打一次老實三天五天,又粘合在一起,時間一長,陰婆就放任自流,不管他倆的事兒了。

佟道士知道陰婆相當難對付,要想解救阿大和傈女,隻有舍身伺虎,或是答應陰婆的要求,做靈陰派的真傳弟子,但靈陰派的功法和巫咒過於邪惡,他是名門正派的道士,學歪門邪道功法,有辱師門,愧對葛道長和鄉紳。

正想著,傈女下到古墓裏,噘著嘴,一臉的不高興,佟道士是第一次見傈女,也覺得傈女長的喜人,隻是淫性太大,身上有股子邪性氣,傈女看見佟道士,先是兩眼放光,轉爾又失去光澤,她也知道,佟道士是陰婆準備收留的親傳弟子,也就是未來的掌門,不能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