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之飲2(2 / 3)

《太平清話》:琉球國亦曉烹茶。設古鼎於幾上,水將沸時投茶末一匙,以湯沃之。少頃奉飲,味清香。

《藜床瀋餘》:長安婦女有好事者,曾侯家睹彩箋曰:“一輪初滿,萬戶皆清。若乃狎處衾幃,不惟辜負蟾光,竊恐嫦娥生妒。涓於十五、十六二宵,聯女伴同誌者,一茗一爐,相從卜夜,名曰‘伴嫦娥’。凡有冰心,佇垂玉允。朱門龍氏拜啟。”[陸浚原]

沈周《跋茶錄》:樵海先生真隱君子也。平日不知朱門為何物,日偃仰於青山白雲堆中,以一瓢消磨半生。蓋實得品茶三味,可以羽翼桑苧翁之所不及,即謂先生為茶中董狐可也。

王晫《快說續記》:春日看花,郊行一二裏許,足力小疲,口亦少渴。忽逢解事僧邀至精舍,未通姓名,便進佳茗,踞竹床連啜數甌,然後言別,不亦快哉。

衛泳《枕中秘》:讀罷吟餘,竹外茶煙輕揚;花深酒後,鐺中聲響初浮。個中風味誰知,盧居士可與言者;心下快活自省,黃宜州豈欺我哉。

江之蘭《文房約》:“詩書涵聖脈,草木棲神明。一草一木,當其含香葉豔,倚檻臨窗,真足賞心悅目,助我幽思。亟宜烹蒙頂石花,悠然啜飲。”“扶輿沆瀣,往來於奇峰怪石間,結成佳茗。故幽人逸士,紗帽籠頭,自煎自吃。車聲羊腸,無非火候,苟飲不盡,且漱棄之,是又呼陸羽為茶博士之流也。”

高士奇《天祿識餘》:飲茶或雲始於梁天監中,見《洛陽伽藍記》,非也。按《吳誌·韋曜傳》:“孫皓每宴饗,無不竟日,曜不能飲,密賜茶荈以當酒。”如此言,則三國時已知飲茶矣。逮唐中世,榷茶遂與煮梅相抗,迄今國計賴之。

《中山傳言錄》:琉球茶甌頗大,斟茶止二三分,用果一小塊貯匙內。此學中國獻茶法也。

王複禮《茶說》:花晨月夕,賢主嘉賓,縱談古今,品茶次第,天壤間更有何樂?奚俟膾鯉炰羔,金罍玉液,痛飲狂呼,始為得意也?範文正公雲:“露芽錯落一番榮,綴玉含珠散嘉樹。鬥茶味兮輕醍醐,鬥茶香兮薄蘭芷。”沈心齋雲:“香含玉女峰頭露,潤帶珠簾洞口雲。”可稱岩茗知己。

陳鑒《虎丘茶經注補》:鑒親采數嫩葉,與茶侶湯愚公小焙烹之,真作豆花香。昔之鬻虎丘茶者,盡天池也。

陳鼎《滇黔記遊》:貴州羅漢洞,深十餘裏,中有泉一泓,其色如黝,甘香清冽。煮茗則色如渥丹,飲之唇齒皆赤,七日乃複。

《瑞草論》雲:茶之為用,味寒。若熱渴、凝悶胸、目澀、四肢煩、百節不舒,聊四五啜,與醍醐甘露抗衡也。

《本草拾遺》:“茗味甘微寒,無毒,治五髒邪氣,益意思,令人少臥,能輕身、明目、祛痰、消渴、利水道。”“蜀雅州名山茶有露芽、篯芽,皆雲火之前者,言采造於禁火之前也。火後者次之。又有枳殼芽、枸杞芽、枇杷芽,皆治風疾。又有皂莢芽、槐芽、柳芽,乃上春摘其芽,和茶作之。故今南人輸官茶,往往雜以眾葉,惟茅蘆、竹箬之類,不可以入茶。自餘山中草木、芽葉,皆可和合,而椿、柿葉尤奇。真茶性極冷,惟雅州蒙頂出者,溫而主療疾。”

李時珍《本草》:服葳靈仙、土茯苓者,忌飲茶。

《群芳譜》:療治方二:氣虛、頭痛,用上春茶末,調成膏,置瓦盞內覆轉,以巴豆四十粒,作一次燒,煙熏之,曬幹碾細,每服一匙。別入好茶末,食後煎服立效。又赤白痢下,以好茶一斤,炙搗為末,濃煎一二盞服,久痢亦宜。又二便不通,好茶、生芝麻各一撮,細嚼,滾水衝下,即通。屢試立效。如嚼不及,擂爛,滾水送下。

《隨見錄》:《蘇文忠集》載,憲宗賜馬總治泄痢腹痛方:以生薑和皮切碎如粟米,用一大錢並草茶相等煎服。元祐二年,文潞公得此疾,百藥不效,服此方而愈。

盧仝《茶歌》:太陽高照我還在熟睡中,將軍的敲門聲驚醒了我的美夢。仆人傳話說諫議來信了,白色絹布上斜斜地蓋了三個大封印,打開就如同見到諫議的人一樣,用手撫摩三百片月團新茶。信中說新年過後進到山裏,天上開始打雷刮春風,連皇上都還沒有品嚐過陽羨茶,百草也不敢擅自開花。柔風吹過蓓蕾暗結,剛開春就抽出了黃金芽。趁新鮮摘下來焙好密封包裹,又精致又美好而且不顯得浪費。王公貴族這樣的人士,為了什麼事情來到普通人家呢?反關柴門不讓俗氣的客人進來,紗帽還戴在頭上就自己煎茶吃起來,清風吹拂下,茶的白花浮在碗裏就像有一層光似的。一碗能滋潤人的喉嚨;兩碗能消除人的孤寂;三碗能激發人的靈感,搜索枯腸隻有5000字的文章;四碗能讓人發出一點汗水,生平所有的不平之事,都從毛孔散發出去了;五碗能使筋骨清爽;六碗簡直可以直通仙境;七碗就不能再喝了,隻感覺兩邊腋下清風習習。

唐馮贄《記事珠》裏記載:建人把鬥茶叫做茗戰。

《荈賦》中說:喝茶能調節精神、調解脾胃、消除困乏、去除慵懶。

《續博物誌》記載:南方人喜歡喝茶。孫皓以茶水給韋曜代酒,謝安造訪陸納,隻擺出茶水和水果。北方人開始的時候不懂喝茶,唐朝開元年間,泰山靈岩寺有降魔法師教學禪的人不睡覺的方法,就是讓人多喝茶,因此就成了風俗。

《大觀茶論》:“泡的茶水不同,可分為輕、清、重、濁,看起來稀稠適合,就可以了。《桐君錄》中說:喝茶對人來說有好處,而且也很便宜。”“對於茶來說味道最重要,香、甘、重、滑就算是味之全了。隻有北苑、壑源這樣的品種才有。好的品種,是真正的香味,當然就不一樣了。”“茶真正的香味,不是龍麝的香味可以相比的。需要蒸熟後壓榨它,等到幹了的時候再碾細,碾細後再進行製作,這樣一來就會調和美味了。放進杯子裏到處彌漫著醉人的香氣,讓人感覺非常清爽。”“浸泡的茶水,顏色純白是最好的,青白的略微差一點,灰白的比青白的差,黃白的就更差了。能得到好時節,有一定的製茶技藝,茶葉必會純白。如果是青白,是因為蒸壓得有點生。灰白的,是蒸壓得過熟了。如果蒸壓的茶葉膏不幹的話,顏色就變得青暗。如果焙火燒得太大,顏色就會變得昏黑。”

《蘇文忠集》裏載有:“我到黃岡17年,同彭城的張聖途、丹陽的陳輔之一起來到寺院。和尚梵英修整的屋子,比以前更幹淨了,茶水也芳香清冽。我問:‘這是新茶葉嗎?’梵英說:‘茶葉在新舊交替的時候香味會更濃。’我曾經聽懂琴的人說,琴不超過百年,桐木生機就沒有失盡,琴的音色常跟天氣和季節的變化相呼應。這個道理跟茶很相近,所以就一起記下來了。”“王燾收集了《外台秘要》,有一首《代茶飲子》的詩,格調高雅,隻有隱居的雅士才能這樣做。我按照這個方法做過,它的確能調和機理,我才相信了這種說法。而它的氣味隻要一次就煮得散失了,同茶沒有什麼關係。”“《月兔茶》詩中說:‘環非環,玦非玦,中有迷離玉兔兒,一似佳人裙上月。月圓還缺缺還圓,此月一缺圓何年。君不見,鬥茶公子不忍鬥小團,上有雙銜綬帶雙飛鸞。’”蘇東坡遊覽過杭州各個寺廟,一天,喝了七碗濃茶,就寫下了:“示病維摩原不病,在家靈運已忘家。何須魏帝一丸藥,且盡盧仝七碗茶。”

《侯鯖錄》:東坡說茶,認為茶可以除去煩惱和油膩。雖然世上不可以一天沒有茶,但是茶暗中也害了不少人,所以就有人顧及這個不去飲茶。前人說:自從喝茶這種風氣盛行後,人們就容易患上呼吸和氣色上的疾病,雖說損益參半但是消陰壯陽,益不償損。我有一個方法,可以保護自己,每次吃飯以後,就用濃茶漱口,夾雜的油膩也一起沒有了,而且脾髒和腸胃不受影響。如果牙齒之間還殘留肉等雜物的話,經過茶的過濾,就會全部消縮,不知不覺就去掉了,不用再挑了。這樣一來牙齒就成苦性的了,就會越來越堅固致密,裏麵的疾病就可以痊愈了。平時就用普通的茶,最好的茶也不常有。隔幾天喝一次,也沒有什麼危害。這很有好處,但是知道的人很少,所以在這裏詳細地記述。

白玉蟾在《茶歌》中說:味道像甘露一樣比醍醐還好,喝下以後頓時覺得其他的雜物都沉積下去了。一身清爽飄飄欲仙,不知道天上有沒有茶葉。

唐庚《鬥茶記》記載:政和三年三月壬戌的時候,幾個人相約到寄傲齋去鬥茶。我特意用龍塘水烹煮,可以提高茶的品味。我聽說茶的外形從來不重視是團還是(古代附在腰間的裝飾品),主要是要求新茶;不用江水,隻要活水。到千裏以外去弄水,這樣做雖然不知道是否可行,但是就算是真的,也不是活水了。現在我提著瓶子走到龍塘,距離還沒有千步。這裏的水適合泡茶,古人認為不比清遠峽的水差。每年的新茶上市,3月就開始了。罪戾以外,能夠同各位在這裏從容談笑,打水煮茶,可以痛快一時,這其實不是我的原因,是茶的緣故啊。

蔡襄在《茶錄》中說:白色的茶葉最難得,但是餅狀的茶葉多是用珍膏塗在它上麵,所以有青黃紫黑這些顏色的變化。善於識茶的人,就像相士辨別人的氣色一樣,默然觀察它的內部,有肉理那樣滋潤的是上品。其他的都差一些,黃白色的受水以後變得昏重,青白色的受水以後顏色就會很清晰,所以建安時期的人比試茶葉,是青白勝過黃白。

據張淏《雲穀雜記》記載: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興起喝茶的。歐陽修《集古錄跋》裏說:“曆史上有關茶的記載,是魏晉以後才有的。”我根據《晏子春秋》的記載,嬰相齊景公的時候,吃的也不過是米飯、雞蛋、蔬菜和茶水。另外漢朝王褒的《僮約》裏麵有“五陽(原注:有的說是武都)買茶”這句話,這樣看來,魏晉以前就有茶了。但是當時雖然知道飲茶,卻沒有後來這樣風行。考證到郭璞注釋的《爾雅》裏有這樣的句子:“樹似梔子,冬生,葉可煮作羹飲。”但是茶葉到了冬天味道就會變苦,又怎麼能作為湯飲用呢?喝茶後,會讓人睡眠減少,張華得到茶葉後,認為是奇聞,就把它寫進了《博物誌》。說明當時不但喝茶的人少,能夠認識茶葉的人也很少。到唐代陸羽所著的《茶經》三篇,說茶能夠滋補身體,人們才漸漸知道飲茶了。直到後來成了風氣。回紇人來到京城,開始用馬換茶。德宗建中年間,從趙讚開始征收茶稅。興元初年皇上準奏免了茶稅,貞元九年,張滂再上奏恢複,一年就得到茶稅錢40萬兩。現在茶稅同鹽酒稅一起交給國家,所得到的收入不知道是唐朝的多少倍啊!

《品茶要錄》中說:我曾說過茶葉最精絕的,是白色的葉子還沒有開,像麥芽一樣細,這是因為青陽輕清。又因為那裏的山多是砂石為土的,而能稱為上等茶葉的,都在山的南麵,有充足的陽光照耀。我曾在空閑的時候找到一處很明淨的地方,在亭軒裏歇息,把茶拿來一一品嚐。感覺從華池取來的水,又甘甜又清澈,對發揮茶性有幫助。“以前聽說陸羽精通茶,但陸羽知道的茶,都是今天所說的茶草。為什麼呢?如果像陸羽說的那樣蒸煮茶筍和葉子,不讓它裏麵的汁水流失,這是因為茶草的味道很淡,所以怕去掉它裏麵的汁水。建茶後勁很足而且很甘甜,所以要去掉它裏麵的汁水。福建的茶知道的不大詳細,得到的茶葉,味道都很好。這樣看來,陸羽並沒有到過建安。”

謝宗《論茶》:等到水像蟾背發出芳香以後,看到泛出蝦眼大的水泡。水花泛起,雲氣蒸騰,所有的煩惱和疲憊,喝一口香茶就可以消散了。

《黃山穀集》中記載:一個人品茶可以品到其中的神韻,兩個人品茶可以品出茶的趣味,三個人品茶可以品出茶的味道,六七個人那就是喝茶了。

沈存中在《夢溪筆談》中說:古人把茶葉叫做雀舌、麥顆,這是說茶葉非常鮮嫩。現在的好茶,質量好,加上種植茶葉的土壤很肥沃,新芽隻要一出來,就有一寸多長,像針一樣細。隻有芽長的茶才是最好的,這跟它的水分、土壤的狀況都有關係。像雀舌、麥顆這樣的茶,隻不過是最次的了。隻是北方人不會辨別茶葉,誤認為它是上好的茶葉才這樣說。我住山裏時曾作過《茶論》,而且還有《嚐茶》詩:“誰把嫩香名雀舌,定來北客未曾嚐。不知靈草天然異,一夜風吹一寸長。”

《遵生八箋》記載:茶葉很香,味道也非常好,有很好的顏色。烹煮泡茶的時候,不應該在裏麵夾上水果。會奪走它香味的東西有鬆子、柑橙、蓮心、木瓜、梅花、茉莉、薔薇、木樨等。會汙染它顏色的東西有柿餅、膠棗、火桃、楊梅、橘餅之類。凡是想喝到好茶的,去除果子才覺得清爽,摻雜了其他的東西,味道就沒有辦法辨認了。如果實在想用,隻能用核桃、榛子、瓜仁、杏仁、欖仁、栗子、雞頭、銀杏這些東西。

徐渭在《煎茶七類》中說:“要先用第一口茶漱口,然後再喝,這樣才能品出它真正的味道。如果摻進其他花果,香味就會被奪走。”“喝茶適合在涼台靜室裏,窗明幾淨,和尚和道士居住的地方,有風中鬆林和月下的竹影,端坐伴唱,讀書清談。”“喝茶適宜文人雅士,脫離塵世的修煉的人,瀟灑閑逸的人,或是滿腹詩書的超凡脫俗的人。”“消除煩惱去掉汙垢,解渴提神,去除疲倦,都是茶的功效,那時的雅興不比唐代‘天子畫讀煙雲閣’差啊!”

許次杼在《茶疏》中說:“手裏拿著茶葉,將開水倒進壺裏,隨手也把茶葉放進去。茶葉沉澱到底以後,再倒出來喝,那樣茶水就會很清爽,香氣會縈繞在鼻子的周圍。可以去病,也可消除疲勞。”“一壺茶,隻能泡兩次,第一次味道鮮美,第二次味道甘醇,第三次味道就沒了。我曾跟客人開玩笑說,第一次就像是婷婷嫋嫋的13歲少女,第二次就像是剛嫁為人婦的小家碧玉,三次以後就像是生了一堆孩子,已綠葉成蔭了。所以泡茶時每次應少泡,少的話再喝就沒有了,寧可讓殘留的香味留在葉子當中,還可以在飯後漱口用。”“一人一個茶杯,不能傳送。喝過第二遍,用清水洗幹淨。”“如果裝茶的器具太大,倒滿了會不容易喝完,放置的時間太長水就會冷了,味道就會濃苦,這就和農民勞作累了後為了解渴喝茶沒有什麼區別,哪裏還談得上品嚐,又怎麼能知道它的味道呢?”

《煮泉小品》中記載:“唐代的人認為對著花喝茶是很殺風景的,所以王介甫有這樣的詩:‘金穀千花莫漫煎。’人的心在花上而不在茶上。我不讚同這種說法;如果拿著茶杯對著山花品賞,應當更有助於風景,為什麼還要喝酒呢?”“茶就像是美人,這種比喻很好,但隻怕不適合山林間。以前蘇東坡曾經有詩:‘從來佳茗似佳人’,曾茶山有詩說:‘移人尤物眾談誇’,都是這個意思。如果這樣的比喻用在山野林間,那就隻有像尼姑那樣的人,仙風道骨,不會玷汙煙霞了。如果是桃麵柳腰的女子,那就趕快放進銷金帳中吧,不要汙染了我的泉石。”“茶葉中的團、片都是由碾碎後的粉末做成的,損失了它真正的味道,再加上油垢,不會是好茶。無論如何也比不上今天的茶葉,是以天然品質取勝。曾茶山有詩《日鑄茶》這樣說:‘寶自不乏,山芽安可無’,蘇子瞻《壑源試焙新茶》詩中說:‘要知玉雪心腸好,不是膏油首麵新’,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如果是不好的茶,衝的時候會有細末,喝起來口感不清爽,懂喝茶的人應該注意分辨。”“茶煮得好但喝茶的人不懂得品嚐,就像把甘甜的泉水澆灌了野草一樣,罪過太大了。如果喝茶的人一飲而盡,不去辨別它的味道,那就太俗氣了。”“有人將梅花、菊花、茉莉花放在茶中,雖然風韻還值得欣賞,但是會損害茶的味道。如果想品嚐真正的好茶,就不要這樣做。現在的人烹茶還有放果子的,這是最低俗的做法。再好的東西隻要會損茶的味道,都應該去掉。況且放果子在裏麵,必須用勺子,如果是金銀的話,又不是山裏人可以用的,但銅又容易生鏽氣,都不可以用。如果像從前的北方人那樣往裏麵加進酥酪,或者像蜀地的人那樣往裏麵加進白土,都是野蠻的喝法,不值得提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