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你知道我為什麼非得進行這個實驗麼,Ken。”
“他不會變成另外一個唐雲,ken,他是我弟弟。”
Ken一臉驚詫地看著麵前的唐風,似乎回想到多年前,自己講那個凍僵的小孩從軍用車上抱下,將棉大衣裹在那個男孩身上,從那以後,他還從未看到過這個孩子臉上還會有這種表情。“為什麼要笑呢,小風。”
唐風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淡淡笑意,眼睛微眯,整個人似乎陷入一種絕妙的回憶,令人不忍打破。“在那條街上,我看到那個人,似乎就像看到了我的弟弟,那個冒冒失失的小子。”ken的嘴角一抽,怎麼也不能把他口中的那個急躁小子跟資料中那個名噪一時的年輕博士聯係在一起。
“ken,現在我還時常想起,幼時挨著家裏的教堂,紅瓦房,和鍾聲。我想,我們都是神遺棄的孩子。謝謝你,ken。”“你。。。。。。”ken莫名語塞,在他的記憶中,唐風很少這樣表達自己的感情,讓他有種莫名的不安。他還記得那天,自己帶著他來到教堂,那時他已經足足幾個月沒有開口說話,ken幾乎要以為他就是個白癡。
他還記得那天,他牽著那個孩子的手,走近那個教堂,教堂裏的孩子們在一起唱著聖歌,他記得。。。。。。他或許記不得那是哪一天,那天正在過節,整個天空都被喜慶渲染得燦爛。當鍾聲響起的那刻,這孩子幾個月來第一次執著地拽住他的手停了下來,幾個月來第一次張口說話,他說:“ken,這是什麼地方?”
Ken是個溫暖的人,自然不會介意這個孩子不夠尊敬的稱呼,當即回答出來,他還記得那個男孩站在那裏呆了好久,他也留在那裏,看著那孩子定格在夕陽下,那是他的臉上也是掛著這樣一般的笑意。教堂裏的大人都說這孩子被上帝開了光,由一個癡童成為天才,ken卻不那麼想,他認為那鍾聲一定喚起了那孩子的一些美好的記憶。
“ken,他也能聽得到,他小時一定也聽過那個聲音,所以一直留在靈魂裏,留在記憶中,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他們兩個是相似的。Ken,那小子做了無法被神寬恕的事,我也知道,所以,便由我來將他毀滅掉,但比起解毒劑本身更誘使我做這個實驗的是,我想讓他活過來,作為我的弟弟,無論以什麼樣的方式。Ken,你知道的。”
“小風,無論你做什麼,想成為什麼樣的人,我都沒意見。”ken輕聲道,雖然生性孤僻,但唐風對親人究竟在乎到什麼程度,這是外人永遠無法理解的。
“那小子,被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蒙蔽了雙眼,又被自卑和仇恨推到了懸崖邊,沒能挽救他,這是我的錯,可既然命運不受我的控製,我隻能盡量做到不傷害他人。Ken,丁卓求不會成為那種人,因為在他被神拋棄的時候。。。。。。”唐風嘴角扯出一絲笑容:“有人拉了他一把,是他的愛人。看到他身邊有這樣的人,我就放心了,Ken。”
“是麼。”ken想起自己每次去探望時看到的那個女子,資料中記載著那個女人是丁卓求的老師,師生戀。。。。。。還挺有意思的,他笑著摸了摸下巴,砸吧著嘴:“那小子是怎麼辦到的。”
“ken,不管是什麼人,是他選擇的人,是在被人踐踏時拉他一把的人,盡管是一個眼神,一句問候,如果我弟弟當時能遇到這樣一個人,那麼就不會有G病毒了,這或許就是人性的力量吧,ken。”唐風忽然轉過身。
“那小子說過,如果這個世界沒有戰爭,沒有宗教,沒有國界,人與人之間沒有那麼多仇恨,這樣的世界,是不是更好。G病毒的存在,究竟是偶然,還是必然。數千年的文明毀於一旦,對這個社會來說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Ken,你怎麼看。”
“那小子的想法是很好,隻可惜太虛幻了。”“現在看來,怎麼樣。”“你的意思是。。。。。。”ken忽然渾身一震,“你。。。。。。”“這次的任務,一定會有很多人阻隔,他的想法太過天真,我也知道,但我認為曆史終究會推著世界往這個方向去的,或許是百年、千年。。。。。。乃至萬年。Ken,你想看到嗎,那種世界,會是什麼樣子呢。”
“。。。。。。哈哈!真想活到那時候啊!”。。。。。。
數天後,美國紐約街頭
“我們怎麼辦?”天色漸漸暗下去,胡哲豪的表情有些不甚分明,但想也能想到他的臉色必定十分糾結,我聽到白衣的聲音:“山洪,你怎麼樣。”隨後是單洪誠的聲音:“還好,不行的話我自己會吭聲的。不過丁卓求怎麼辦。”
“我沒事。。。。。。”到現在還活著,一定沒有傷到要害,我低聲道:“不能耽誤,我們今晚走不了的話,明天就更沒希望了,白衣,能聯係上總部嗎。”“剛接到。”孟萱出聲答道:“他們會派人過來,但是據說美國軍方已經得知了我們這次的主要目的,我們還要躲過他們,還有組織一定也會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