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快刀快劍(3 / 3)

向崖突然長嘯一聲,雙足發勁,一躍衝天,手中的冷焰刀已化為一條白晃晃的直線向上疾升。升到最高之處時,這條白晃晃的直線已變為一條又粗又白的長鞭,當頭向雲瀟劈落。

雲瀟見向崖突然變換刀法,先是一怔。忙將身一側,隻見一道彎彎的白光緊緊地貼著雲瀟的衣衫落下,雲瀟的身邊,宛如形成了一堵亮晃晃的光牆。

向崖的刀比之前更快了,快比閃電。

雲瀟尋思道:“好奇怪的刀法。這刀法好像不出於玄刀門中。”

又有幾片落葉被向崖所釋放的刀氣震落。向崖舞動著冷焰刀,化成了一道道白光如流星般向雲瀟射去,一道即滅,一道又起。

雲瀟身影乍分,像風一般掠到向崖身後。向崖見狀,將手中的冷焰刀舞成一團刀花,將自己罩在中間。

刀風作響,似乎蓋過了大地上的一切聲音。突然,刀風聲中,“嗆”的一聲,傳來一陣龍吟,一道奪目的白光從雲瀟的腰間射出,一招拔劍十三式中的“神劍一現”。

當!

隻見這道奪目的白光與冷焰刀所舞成的刀花相撞,濺起一片火花。

火花還未落地,向崖手中的冷焰刀就已化成一輪潔白無瑕的彎月直砍雲瀟。

向崖已屏住了呼吸,他雙手握刀,手上的青筋似乎就要一根根突破皮膚。他那雙如鷹一般的眼睛此時仍然緊緊地盯著雲瀟。他身上的每一塊肌肉此時都已繃緊。

這一刀,他似乎使出了他平生的力量。

這一刀的氣勢,猶如排山倒海,一波波霸道的刀氣像大風浪一般凶猛地向雲瀟撲去。

而雲瀟的呼吸也已屏住。他已把全身四肢百骸的內力全都聚集於右臂之上。原本蒼白的右臂現在已充滿了血色。

一道淩厲逼人的真氣從雲瀟右手的勞宮穴發出,凝聚在這柄陳舊而古老的劍上。

雲瀟右手手腕一轉,薄而鋒利的劍鋒劃了一個亮晃晃的半圓,突然勁貫右臂,“無上咒”全部渾厚的內力如黃河缺堤一般湧向右手的劍上

一招“偃月貫日劍法”中的“一劍驚天”,雲瀟手中的長劍瞬間化成了一道驚虹,直刺向崖。

劍招至剛至猛,劍勢可破千軍萬馬,破空聲如九龍齊吟,直衝霄漢。

此時此刻,仿佛雲瀟即是劍,劍即是雲瀟,雲瀟此時已物我兩忘,全神貫注,自己的身體早已與劍相通。

劍如驚虹,久吟不絕。

刀如彎月,氣勢不減。

一道勢不可擋的驚虹在一眨眼間已與一輪來勢洶洶的彎月相撞。

當——

一聲巨響,猶如九天雷鳴,震懾三界。風不吹,雲不動,夕陽仿佛也因此而失色。這次刀劍交鋒,似乎驚動了天地的一切。

巨響仍在此間回蕩,響聲越來越小,似乎響聲正漸漸走遠。

風吹雲動,一切都恢複了原來的樣子。刀劍已入鞘,雲瀟在呼吸著,向崖也呼吸著傍晚新鮮的空氣。

地上沒有一滴血,刀劍上亦沒有一滴血。

一陣微風輕輕地掠過大地,隻見向崖後腦上的的一撮頭發被風吹開,飄散在空中,又如蒲公英一般緩緩地落在地上。

向崖淡淡地對雲瀟道:“你的劍很快,很穩。”

雲瀟的劍,的確很快,很穩。如果不快,又怎能與向崖的快刀交鋒。如果不穩,剛才又怎能用長劍斜斜地貼著向崖的後腦削斷一撮頭發而不傷向崖。

向崖無聲無息地走了,竟不與雲瀟多說一句。

雲瀟也沒有多說一句,因為他知道,此時的無聲無息,將來必定會爆發出更可怕的力量。

雲瀟突然想起了向崖後來那一套刀法,他看出來這刀法當中蘊含著十分深奧的武學。也許是向崖沒有練全,所以不夠火候。

這是一套什麼刀法?

這神秘而奇妙的刀法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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