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詫異地望著芸娘，一臉的不解。
留下了借據，這讓白氏心裏很不舒坦。
那徐家的女眷們走後，淩樊氏就劈頭蓋臉地將芸娘數落了一通：“你這樣是不是太不地道了，難道壽陽伯府家大業大，難道還會賴你五百兩銀子不成？你這樣做未免會讓他們寒心。以後叫別人怎麼看待咱們？”
芸娘倒也不客氣，當時就回道：“婆母大人您倒是會做人情，我們生意場上也不認這一套，有什麼經濟往來那可得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省得日後麻煩。咱們家才過了幾年好日子，您老人家就這樣大方？您或許不知道這五百兩銀子要造多少塊玻璃才夠吧？是不是錢來得快您就不珍惜呢？以前家來吃不起飯的時候，您也不這樣。”
淩樊氏少有地文縐縐地說了句：“此一時彼一時。咱們日子好過了，更應該幫助別人，與人為善總沒錯。”
“與人為善是沒錯，可是什麼都不問，盲目的給人送錢，那就是蠢。那徐世子可是京城有名的紈絝子，正事不做一件，他在外麵欠債，誰知道是欠的賭債還是什麼債。”
芸娘這些話可是沒有給淩樊氏留情麵。那淩樊氏臉色很不好看，她撇嘴說：“你一貫拿大也不該這樣說我，哪裏有兒媳罵婆婆蠢的？”
芸娘當時就給賠了禮：“出言冒犯的地方請包容。”
當下這事就算暫時翻篇了。過了兩日，芸娘在公主府那邊遇上了楊氏，兩人打了個照麵，芸娘總會和她聊幾句的，她自然也問了徐世子欠債的事。
楊氏對芸娘沒什麼保留，屬實地告訴了她：“他在外麵欠了別人錢，人家天天上門來催。婆母四處想法子湊集，問了好些人家都不願意伸出援手，你們淩家到底痛快，是第一個願意幫的。”
“五百兩？確實不是筆小數目了，他怎麼欠下了這麼多，是做什麼買賣虧了嗎？”
“他哪裏做什麼買賣，我們徐家的產業都是我夫婿在打點。他是世子如今卻不當家，在外麵更是沒人敢管。這次是欠賭坊的。”
果然，她一點沒有料錯，這是欠了賭債！芸娘當時就有些不快她說：“要我早知道是因為賭博的話，也不會拿錢出來的。到底是我那婆母會做人。”
楊氏苦笑道：“不過正是因為你們樂意幫忙，家裏的氣氛才要好一些。我那婆婆的臉上也才有了笑容。我和大嫂的日子才稍微好過一些。”
“你們倒也不容易。”
芸娘從楊氏的話語中已經大致知道盧氏是這樣的一個婆婆，隻會一味地偏袒兒子，所以才會養出了那樣的徐世子。慈母多敗兒，這話是真不錯。芸娘也意識對孩子們的教育還真是不能馬虎。
因為徐家這事淩樊氏還和兒媳生了好幾天的悶氣。康氏又從中調解，兩處都幫著說好話，倒比別人都要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