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附四則
“樅陽門”三大字,在安徽省城南門,字徑二尺許,雍容揖讓,是山陰家法。唯“門”字右直稍挺腹,不敢徑指為右軍書耳。趙州城內永興所書“攀龍鱗附鳳翼”六大字,尺寸與樅陽門相當,比之則腳忙手亂,局促窘迫不自賴矣。庾亮持江西節,右軍為其從事,或庾自書,或使王書。時右軍年少,書勢或稍加作用,未可知也。然斷非永師以下所能至矣。
《天監井欄》在茅山,可辨者尚有數十字,字勢一同《瘞鶴銘》,其字同者,則筆法結法悉同,可證《鶴銘》為隱居書,而逋翁清臣之說廢已。
杭州龔定庵藏宋拓《八關齊》七十二字,一見疑為《鶴銘》,始知古人《鶴銘》,極似顏書之說有故。
薊州城內有太白書“觀音之閣”四大字,字徑七八尺,整暇有永興風,唯筆勢稍拋鬆耳。然較逍遙樓顏書,相去不可數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