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八 天定錄卷下(1 / 3)

rt 卷二十八 天定錄卷下

臣珂言:“今月二十三日準告,大父先臣飛追封鄂王,臣已於當日望闕謝恩訖者。剡奏籲天,辨先世百年之枉;疏恩裂地,啟真王一字之封。燁然寵命之頒,賁此勳盟之舊。臣珂誠惶誠懼,頓首頓首。

竊以國家之尊爵,亶為將相之殊褒。以馬燧之元功,胙始開於北土;若子儀之碩望,壤才裂於西汾。顧自古以不輕,至於今而尤重。方位躋三事,間推列郡之恩;及燧錫九泉,或被小邦之命。已為曠闊,鹹謂遭逢。敢意子孫數十載之餘,屬當聖明一再傳之盛。忍使子文之無後,深閔介推之不言,浚發德音,誕颺褒製。

伏念大父先臣飛逢辰多難,賦命數奇,曾未究於義心,已橫罹於讒口。堯仁天賦,首加追複之榮;舜孝日嚴,祗述親傳之訓。故氈仍複,去璧全歸。雖聖德恢宏,莫報兩朝這大造;然寵章赫奕,尚慚諸將之同功。深惟餘謗之未湔,遂致孤忠之無考。辨必期於早辨,疑或免於傳疑。萬字翔龍,褒靖孫之藏詔;五年剔蠹,緝泌子之遺編。恪上囊封,仰塵扆聽。敢謂帝心之采菲,遽朌王社之苴茅。綸煥九重,兗褒八字。謂其忠可貫日,義不同天。忘家徇國之一心,雖死不變;遺烈餘風之大致,迄今如存。壤分楚子之遺,爵列唐臣之上。恩加柏廟,益光難朽之丹青;聲到柳營,尚泫追思之涕淚。自非出聖天子之特斷,安能使大丈夫之為真。豈意藐孫,訖酬大願。

茲蓋伏遇皇帝陛下厲精求治,銳誌中興。藏匱室以書勳,不限非劉之典;聽鼓鼙而思將,爰形谘嶽之音。慨思遺愛之區,越在上流之地,乃朌新製,庸侈舊封。豈徒慰地下不泯之魂,抑亦奮海內敢為之士。臣敢不矢心蓬蓽,歸賜鬆楸,萃同裏以榮觀,暨闔宗而泣拜。生雖未壯,已期執童子之戈;死或有知,當亦結老人之草。臣無任感天荷聖、激切屏營之至,謹奉表稱謝以聞。臣珂誠惶誠懼,頓首頓首,謹言。

貼黃:上表為大父先臣飛準告追封鄂王稱謝事。”

珂啟:“今月二十三日準告,先大父飛追封鄂王者。抱書千裏,臣章幸徹於楓宸;疏渥九泉,王社寵分於茅壤。百年闕典,以一朝而舉;萬世正誼,自今日而明。亶繇論道之公,倍激感恩之愫。

竊以國家設非常之爵,為其將相有甚偉之功。其名雖並於三公,厥序實起於五等。非天下報勳之彝製,乃人君作福之大權。盟礪泰山,漢不行於異姓;圖新煙閣,唐間錫於諸臣。逮藝祖乘時龍而禦天,至高皇渡匹馬以開境,皆循此典,式顯爾庸。然變之所遭,有險而有夷;故終之所獲,或難而或易。西平開祚,正安危身佩之時;汾陽啟封,方壽考家居之日。趙中令剖符於韓國,韓太傅裂壤於蘄邦,皆身荷美名,而親承寵數,茲逢辰而有幸,故錫命以非艱。

乃如大父之忠勤,昔被元奸之讒惎,橫加不韙,濫及非辜。功在鼎銘,忍見汙於白簡;名存廟藏,遽變置於丹書。假偽亂真,以非易是。士夫箝結,莫抒敢慚之懷;民吏欷歔,徒抱不平之氣。邪誣滋逞,公議幾亡。鬱抑不明者非止一端,棄置弗錄者殆將二紀。大明揭日,賴高廟之深知;睿澤回春,有阜陵之善述。已頒紫誥,盡複青氈。然湣章雖渥於累朝,顧褒典尚慚於諸將。懼未湔於餘謗,爰久玷於孤忠。

宦緒灰寒,徒懷向日,君門天遠,無路排雲。誠同螻蟻之微,采之蚍蜉之細。人謂落落而難合,己獨拳拳而未忘。進則犯明主批鱗之誅,退則負先人易簀之訓。不量愚分,竟上遺編。累牘籲天,方屏營於私室;大封裂地,遽錫寵於公朝。溫綸寵渙於九重,華兗載加於八字。謂其忠衛社稷,義死封疆。忘家徇國之一心,曆千萬變而不易;遺烈餘風之大致,閱七十載而如存。乃即上流,載荒舊壤,慰將士召棠之念,解邦人寇竹之思。柏聳遺祠,夙厲冰霜之操;柳披故壘,新回雨露之光。比肩南渡諸公之間,闊步西京功臣之上。曆觀時變之高下,載論功名之始終,得之最難,莫此為甚。

豈以妄庸之小子,能感上心;實繄坱圠之大鈞,特施化力。茲蓋恭遇某官,爽邦元哲,經世大儒。主盟國是,而異議不搖;飭修邦經,而百廢具舉。拯溺救饑之實,念小猶及於匹夫;顯忠遂良之盛,心遠不遺於前代。采天下僅存之公議,憫王朝未錄之勳盟。肆讚決於中宸,俾增榮於南紀。豈特慰焄蒿不朽之魄,將以興草萊願奮之人。良駿歸燕,本田市骨;真龍見葉,始自好形。佇收十翼之賢,式見兩全之舉。複還文、武全盛之境,以畢高、孝欲為之心。

珂敢不矢心衡門,歸賜丘壟,萃闔宗而泣拜,暨同列以榮觀。動故笏之悲既深,感皇朝之勉追祖武之勤勞,惟不辱先,是名報施。謹具啟事,專人捧詣鈞墀,祗候塵謝,伏惟鈞慈俯賜鑒念。不備,謹啟。”

珂啟:“今月二十三日準告,先大父飛追封鄂王者。哲鑒當天,洞燭九泉這枉;寵章裂地,榮超五等之封。亶歸正論之明,倍激危衷之感。

伏念先大父飛奮身疏逖,許國忠勤。北巡之駕未還,死不瞑目;東都之會弗振,夙所盡心。仗義鼓行,推鋒深入。襄陽六郡之戰,可見規模;朱仙七月之屯,實當機會。萬裏駭傳於風鶴,三軍喜聽於城烏。以至閉閣潛思,手疏儲闈之根本;朝衣祗見,躬安寢廟之威靈。不忘造次愛君之情,初無嫌疑避事之意。胡為一簣之虧土,重令眾口之鑠金。母實知參,聽終疑於三告;人惟哀虎,贖莫致於百身。忠臣列士,聞者拊心;老夫稚子,語之流涕。幸聖朝之公論不泯,而思陵之睿見本明。發德音於久而自定之餘,詒帝訓於率乃攸行之始。首頒紫誥,盡複青氈。日窮星回,暖律甫還於枯枿;雺開陰伏,太陽複豁於幽盲。雖飲恨於昔時,粗信眉於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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