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全部都死了。”
阿顏骨補充道:“他們嘴裏都流著血,有的眼睛還睜得很大,有的是雙手卡住自己的脖子,有的是捂住自己的肚子。”
旭勒與斯欽幾乎是同時大吼,“邪巫!”
瓦圖部落裏出現邪巫讓旭勒,斯欽兩人驚到眼睛都瞪大,他們下意識地看了對方一眼,便抿緊嘴角沒有再多說。
他們都是來自血巫族自然知道邪巫與巫師是對立的,接下來的幾天裏他們一直都在外麵等,等到是瓦圖降部落裏一直沒有出現人聲這才敢帶著所有的族人進入瓦圖部落。
“不要停留,所以東西都不能,更不能碰!”許多族人大聲吼叫著提醒自己的族人快一點穿過這些大屋子,沒有人敢去碰這裏的任何東西,隻差是沒有的踮著腳走路了。
坐在部落裏的吳熙月得知後,是哈哈大笑起來,對屋子裏的莫撒爾等幾個邪巫道:“不錯,你們這回的主意真是不錯啊!這樣一來,瓦圖部落裏所有東西都是完完整整,沒有遭受到一點破壞。而且啊,哈哈哈,他們是絕對不敢大晚上住瓦圖部落裏呢。”
“斯欽與旭勒既然是來自血巫族的巫師,他們自然知道我們邪巫們的厲害。”邪巫拉木很高調地揚起下巴,嘚瑟道:“我就說巫師是怕了我們邪巫,瞧,這回不過是毒死他們幾個族人就嚇到連東西都不敢碰,哈哈哈,膽小的巫師啊。”
一旁的薩萊好幾次都想開口,是被啼在暗中製止住。
在他眼裏……確實是邪巫們厲害過巫師,不是指別,單指在用毒上麵邪巫們確實是厲害。
吳熙月點頭道:“不錯,你們在用毒這上麵確實是厲害過巫師,巫師們可不敢下毒來毒死族人啊,不敢也不懂呢。這回多虧了你們,接下來他們經過唐古奴部落領地是一照樣不敢碰屋子裏的東西,也不敢拿走屋子裏的食物。哈哈哈,我想就算是持在屋簷下的食物他們都不敢拿走呢。”
對這個結果吳熙月真的是再滿意不過了,接下來就是博羅物與蘇合守著的城門了!隻要他們守住,華夏部落是絕對不會輸掉。
果然,顏乞部落與塔裏那部落的族人在結過唐古奴部落的房屋時,他們是真不敢停留也不停拿一點點東西,是在酋長,巫師的催促下飛快離開。
那些倒在草裏連骨頭都發黑的野獸骨架在告訴他們,這些都是吃了兩個部落裏的食物才會死去。
而他們一走,丹殊是帶著族人們從地洞裏爬出來,對欣喜的瓦圖部落族人們道:“來,把這些貪吃的家夥們都搬出去燒掉,外麵的都要燒掉,巫師月說了不燒掉我們會得病呢。”
幹柴那是成堆成堆的堆起來,不能是在白天燒,白天煙大會被走在前麵的家夥們知道,說不定會再次折回來呢。
堆好後就晚上燒,分開著燒還不能一次全燒完。
把所有事情都弄完好,城門也修好再次關閉,丹殊爬到可以看去華夏部落的城樓上,沒有看到有狼煙燒起來,很好,這說明顏乞,塔裏那部落還沒有跟華夏部落打起來。
“這幾天我們個個都吃飽了!等到華夏部落的狼煙一來,我們瓦圖部落的族人們可是要帶著石器去殺光所有顏乞部落族人,替我們的巴旺酋長報仇!”丹殊是隻要有空閑就會在部落裏煽情起來,回回激得瓦圖部落的男人們血氣盛旺,恨不得立馬殺過去才好。
每當看到部落裏的男人們高揮著手臂,大吼著“殺!殺!”丹殊就仿佛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自己終於可以成為一個強大部落裏的唯一巫師。
終於走出唐古奴部落領地的阿顏骨他們總算是可以好好歇口氣了,斯欽坐在草地裏一塊石頭上,還在想著前幾天的事情。
瓦圖部落的族人到達去了哪裏呢?為什麼一直沒有看到他們的蹤影?難道他們還真舍得留下那麼好的屋子,那麼富饒的新領地再一次逃亡?
不太像啊,不可能會是這樣。
“斯欽巫師,你還在想瓦圖部落的事情?”一道如細雨春風般的聲音傳來,那是獨屬於旭勒的聲音,悅耳動聽。
頭了不回的斯欽冷著臉道:“我不是巫師,從離開血巫族後我就不再是巫師。”
旭勒就像是聽到一個極為好笑的笑話一般,他哈哈大笑幾聲,譏諷道:“血巫族時能活著走出來的就是一名巫師,就算是你自己否認,你也改變不了自己是巫師的身份。我知道你
為什麼不想以巫師的身份出現,是因為阿顏骨自己本身就是巫師之子是吧。”
“你過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說吧,你發現了什麼地方不對勁?是因為邪巫的出現對吧。”斯欽拍了下身邊的草叢,淡淡道:“坐下來聊聊,都是從血巫族裏走出來的沒有必要真成為仇人。”
旭勒依言坐下來,但沒有坐在他身邊還是保持一定距離:“我懷疑那不是邪巫們弄的,如果說那個薩萊巫師就是我認識的薩萊巫師,一個同是從血巫族裏走出來的巫師,他是不可能跟邪巫們相處在一起。”
薩萊巫師?一樣從血巫族裏走出來的巫師?
“你的意思是說華夏部落裏的薩萊巫師是跟我們一樣,都是血巫族裏出來的?”斯欽微微驚訝起來,沉思了會才道:“和事情變得越來越麻煩,都成了太衍山的部落與蒼山山脈裏走出來的部落在大戰。”
很神奇的存在,在以前,這可是兩個完全不可能見麵,也不可有發生大戰的部落!今天是神奇地走在一起,為了統一太衍山而站了。
旭勒卻是不以為然道:“那又怎麼樣呢?隻要能贏,能贏的才有資格活下去!”
是啊,隻有贏下去才有資格活下來,隻是當旭勒看到丹殊,薩萊同時出現在他的麵前,他的每一個反應就是:逃!
逃得越遠越好,逃得讓他們找不到的地方才行!
經過幾天的休整,顏乞,塔裏那部落的族人總算是從驚害中緩過神。他們現在絕對不吃可以隨便撿到的食物,生怕吃了自己會突然間流血死掉,吃的都是直接打回來的獵物,情願辛苦一點也不願吃白撿到的。
這在以前,那是有吃白不吃的心態!
吳熙月是在蘇合的城牆上麵等著,她預感這兩隻部落會穿過唐古奴部落到達蘇合守護的城牆。
而馬頭山則是由博羅特守著,他與芒一起守護。
大濕的方向是以哈達,紮西勒兩個不怕死的男人帶著族人們守護,誰要想穿過大濕地,必須先接野狼們的洗禮,不怕死的盡管放馬過來,大濕地裏現在可是有太衍山上麵一半的野狼在活動著。
所以,大濕地吳熙月完全放放心心的。
而阿溫守著的鳳凰山則是由歸阿與阿溫一起守護,並給了歸阿三隻信鴿,沒有告訴阿溫,這也是吳熙月的防備。
隻有原來的蒼措部落,亞莫部落族人才是吳熙月潛意識裏最相信的族人,再加上莫依卡一事,她對後來加入的族人們都有了提防之心,或深或淺都會有。
“這幾天他們一直窩著沒有動,我瞧著隻怕過不了多久就會衝上來了。”嘴裏叼著根草的蘇合眯著眼睛,眸光冷冷地看著有吹煙升起的地方。
吳熙月道:“丹殊應該快要過來了,等著晚上開城門接應他。”丹殊是必須要來華夏部落裏,而瓦圖部落族人則是由英子,阿笨拉兩人帶領。
這是早就約定好,瓦圖部落族人亦沒有反對。
讓丹殊過來也算是當人質吧,讓最後的圍攻會進行得更順利,有瓦圖部落的巫師在,相信瓦圖族人們更會勇敢地從後方攻打過來。
“真有用嗎?那旭勒巫師真會害怕丹殊巫師,薩萊巫師?”蘇合吐掉草根,對吳熙月的安排有那麼一點點一點點的懷疑。
吳熙月笑睨著他,一會才慢悠悠道:“今兒心情錯,我來教你一招!有時候並不是硬碰硬便行,還有一行叫作“攻心為上”,說的就是找到對方弱點,再狠狠地還擊過去,直接攻入他心中弱點。”
“旭勒的弱點就是一直生活在丹殊,薩萊兩位巫師的光芒下,再加上他跟他們之間還有那麼一點不得不說,又不太好說的恩怨在裏麵,當他乍地看到曾經的熟人,嘿嘿,絕對會小小害怕一下。隻要他害怕,心裏便有畏懼,有了畏懼便會讓他一切防備變得薄弱,而我們隻要再乘勝追擊過去,滅掉旭勒還是……挺輕鬆滴。”
蘇合聽得一愣一愣的,他能說……他有些沒有聽懂巫師月在說什麼不?
攻心為上,細細思量一下覺得還挺有道理的啊,跟人隻吵架不為動手,不也是屬於“攻心為上”麼。
吳熙月是靜靜地等著前麵如虎似狼的敵人到來,而她的華夏部落就是一個困籠。困死這些貪心不足的家夥們。
冤種!不好好和平相處,倒是來挑起各種事端,不一次性收拾他們還真當華夏部落族人是孬種呢。
又是一天夜幕到來,這個夜晚黑到很詭異,初夏的夜空應該是繁星點綴才對,可今晚的夜色卻是濃如黑汁,是伸手都不見五指那般的黑暗。
吳熙月沒有回到屋子裏睡,本來她是睡在屋子裏卻從夢中驟然驚醒過來,一身大汗坐起回想著剛才的夢境到底是什麼,結果是什麼都沒有記起,唯一的印象是自己的身子好像是懸浮著,掙紮了老半天也沒有掉下去。
這個夢,似乎不是一個好夢啊。
睡不著的吳熙月一想到前麵那些虎視耽耽的外族人,打了一個激靈便飛快爬到城樓上麵,這麼黑的夜晚……最容易發生些事情出來。
果不其然,到了半夜時遠方的野狼傳來嘯吼,那是在告訴吳熙月外族人有行動了!
今晚,便是大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