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在太陽光下璀璨到眼裏都睜不開,阿溫自己也沒有瞧清楚是哪些個族人過來,立馬是吆喝著下麵的族人們快去前在雪地裏接應。
“總算是能歇口氣了!”伐合將鐵索直接往前來接受的族人手裏一放,整個人就已經躺在雪地裏一動也不想動。
匡踢了他一腳,啐道:“快起來,月都沒有嫌累,你還在這裏嫌累。”
“躺一會,讓我躺一會。”伐合直接賴著不起來,吳熙月也是累到氣喘籲籲,瞧著便打趣道:“伐合出來之前是不是跟哪個女人交好了?精力沒有保存好啊。”
一句話讓伐合立馬站起來,“沒有,沒有!是好久沒有在雪裏走,這麼幾天下來雙腿現在都是撥都撥法勸。”
“你還真是!我也是撥都撥不動。可前麵就是有暖和的房子,睡在柴火邊可比睡在雪裏要好吧。走吧,走吧,連月都能走路呢。”匡笑著推搡起來,兩個一直感情不錯的夥伴陪著吳熙月一直走下去。
吊橋真要弄起來也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求,要纏壓鐵條的轆轤又讓吳熙月費了好幾天才整出來等同是一口井一樣,將鐵條壓下去,最下麵用巨石壓緊用土填增,在城門口裝上轆轤,這與水井轆轤是一個原理。
一個轆轤還不夠,得要三個才形成三角形方式而列,三個轆轤相當於將摩擦力與重受力減輕,拉起,放下相對也要輕鬆許多。
一個六個轆轤弄好,鐵索第一次裝上去一試就可以拉上,放下相當自如。那接下就是要將鐵索固定在吊橋的中央了。
所有族人在這一天都出動了!
鐵索固定好後便將吊橋一點一點往深溝裏推去,還不能推得太快得要慢慢來才行。重量……不是一般重,百來號族人是共同努力著往外麵推。
推到離深溝另一邊不遠的時候,有幾個身影矯健的男人帶上砍刀在吳熙月的吩咐下先過去砍了數棵枝,又過了陸續有幾十個男人飛快跑到對麵,等著吳熙月的吩咐。
“要把吊橋接住才行,你們把砍下來的樹一邊住吊橋底下推,推好後所有族人都站在各棵樹上麵,我們才能將吊橋完全送過去!”吳熙月揚著聲音大聲喊著,等到對岸準備好離深溝隻有不到一米距離的吊橋摩擦著幾棵當作是支撐點的樹木一點一點送到了對岸……
吊橋一弄好,所有族人都是驚呼起來!高興到嗷嗷叫吼,扭腰甩臂的好不開心。
阿溫這才是真正放心下來!
而他們的叫吼聲還吸引了另一批生活在太衍山裏的人種,野人。他們已經好久沒有出現在族人們的眼前,一個高高大大的野人尖銳地叫了聲,可惜沒有引起族人們的注意。
吳熙月反倒是聽到了,她是站在最前麵,那尖銳的聲音突地傳來她立馬朝對麵觀望。
跑過吊橋一直到了對麵,“你們幾個過去,嗯,如果不怕的話可以跳著,跑著過去……哈哈哈,我想試試吊橋結不結實。”
咳咳,吊橋是關係到物理原理,這裏就是粗粗而來,不參據考證。
男人們哄笑起來,還真正一蹦一跳朝城門口方向跑去。吳熙月都替他們是默默捏了把冷汗!
尖銳的聲音就在前麵不遠,吳熙月踩著雪飛快尋過去。
沒有一會她便看到一個高高壯壯的野人一身長毛,長長的手臂吊在樹枝上麵,跟蕩秋千似的一蕩一蕩著。
看到她沒有躲,反而是呲著牙笑起來。
吳熙月一下子就認出來是曾經與自己交好的小野人,幾年不見他都變成了大野人了呢。對他招招手,笑容溫和充滿著善意,一如以前那樣期待著他的到來。
野人很高興尖叫起來,幾個蕩身便就站在她麵前,抬起手……學著她以前的動作輕地拍了拍她頭頂,又自己彎下腰,等著她來拍他。
吳熙月哈哈大笑來,“你太高了,以後我都沒有辦法拍到你頭腦了呢。”已經飛快在他腦袋上麵輕地拍了拍。
語言雖不通,隻要能感受到對方的善意與快樂就行。
因為他總喜歡叫蒙,蒙,蒙,吳熙月便叫他野人蒙,兩個相處很高興,隻是沒有一會兒野人蒙便要離開,他的同伴在呼喚著他呢。
因為又與野人們有了聯係吳熙月是很高興地回到了部落裏,到了第二天便等到了狼王回來。他從吊橋開始放落時,便有野狼們一隻一隻地傳遞消息給他。
“你將阿溫沒有辦完的事情辦完了。”見到幾月不見的女人,狼王眼裏含著微笑輕輕地抱過她,溫柔地說著。
吳熙月挑起眉頭,道:“那當然!我最擅長善了呢。你回來就好,我們下午回部落裏去。小娃沒有看到你,一度以為是我特意藏起她的狼王阿父,好幾天甩我臉呢。”
說到小娃,狼王臉上的笑容更加放大許多,整得妹紙心裏還發酸呢。
開鑿山洞的族人也很快回來,等吳熙月跟狼王一起回到部落裏的第三天,伐合,匡他們同開鑿山洞的蒼措部落族人一道回來。
沒有騎馬,走路自然要慢許多。
等到春暖花開時,一直關注著前方動靜的野狼開始頻頻為吳熙月送來口信。
到了小麥可以播種時,終於傳來顏乞部落,塔裏那部落的族人帶著長矛,石器朝華夏部落方向挺進。
大戰一觸即發!
而華夏部落的族人亦是等待了許多,一聽到說敵人全力進攻過來,男人們都是嗷嗷大叫起來。這回總算可以痛快打上一場了!
小孩在當天晚食時全部喂了安神入睡的草藥,裏麵還邪巫們配的一件可以讓小孩們沉睡更深的藥,一入晚所以小孩開始轉離。
沒有驚動任何人,凡是有孩子的阿母都知道小孩們已經送走,並且在吳熙月嚴厲叮囑下,任何一個女人或是男人來問了孩子們具體去了哪裏是絕對不能說。
那個藏在身邊的內奸,她一直沒有找出來!這點讓她相當惱火,自責!連老多吉的事情到現在也沒有解決掉!
原以為這次小孩送走後會有人問去了什麼地方,幾天過去竟然是一個人都沒有!吳熙月越發的心驚,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她怎麼能如此沉得住氣?
不管不問的,她到底要做什麼!
莫依卡帶著幾個女人過來,“月,這次的苧麻還要不要出去找?要的話,我讓她們幾個出去找。”
“不用,所有族人一個都不能離開城門,苧麻這個時候也沒熟,等到大戰結束再出去尋找。”吳熙月笑著拒絕,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幾個女人,目光落到最後產站著,整個腦袋都是低頭的人女人身上。
目光微地頓了下,隨意問道:“最後麵那個女人怎麼我每次見她都是低著頭?”其實也就是念也天才留意上。
“哦,你說她啊。也是個可憐的女人,臉上燒了自己都不敢看自己呢。整天都是拿頭發蒙著臉,連男人都不敢找。”莫依卡心裏微微緊,轉又釋然。
吳熙月則道:“啊,怎麼以前沒有聽說呢?快,快來讓我瞅瞅。”她朝那個女人招手道。
還是同伴推了一下,那女人才慢吞吞走出來。身段很好,吳熙月一瞅著怎麼……這麼眼熟呢?好像真在哪裏見過一般。
那張臉確實是燒得難看,陳年舊傷沒有辦法再冶好,除非是整容回去。
“怎麼會燒成這樣呢?”叫了你出來總得關心關心一下。
女人的聲音也很難聽,像是被濃煙給瀼嗆過,“被火燒的,睡覺時候沒有留意頭發著火,臉也跟著燒了。”
對部落裏有孩子的女人吳熙月是基本除非在外,現在她重點盯上沒有小孩的女人。但是淚奔的,這做法是不是晚了點啊啊啊啊!
留下莫依卡讓她們同個先離開,吳熙月則是沉聲道:“你們部落裏上回聽你說都是一些沒有辦法跟男人過下去的女人,你說說那些女人是你生下來就一直有的族人,那些是你後來收留的女人吧。”
說到莫依卡心裏重重一跳,“巫師月,你在懷疑什麼?”
“你知道了什麼!”吳熙月的聲音更是突地厲色起來,“莫依卡!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她問過許多女人,回答從來不是“你在懷疑什麼”,而是說“怎麼突然這麼問?”!就這一句話,吳熙月一下子捕捉到了不正常,正常的人是不會這麼問她在懷疑什麼!
莫依卡是嚇到“撲通”,已經是停不住下的磕頭,“我承認自己跟斯欽暗中聯係過,可是,巫師月我可以用自己的性命發誓,我沒有做出傷害部落裏的事情!”
“你為什麼要跟斯欽聯係……”吳熙月真沒有想到莫依卡會跟斯欽有聯係,整個人都有些慒了。
莫依卡生怕還有別的事情牽扯到她頭上來,一股腦兒都倒出來,“斯欽救過我阿母一回,上上個冬季他來找過我,說到我要還恩情的時候……”
“你為了還恩情,又不想出賣華夏部落,隻告訴他我們部落裏的鐵器是從……石頭裏煉出來的?”吳熙月目露審視,並不太相信。
莫依卡急得腦袋都磕出血來,“真的,我就說是從石頭裏煉出來的!別的什麼都沒有說!我知道鐵不是所有石頭都能煉出來,但我什麼都沒有說!還跟斯欽說了,這個消息就是我還我阿母的恩情。”
原始人是很在意恩情,吳熙月雖然能理解,但是……卻沒有辦法體諒。
她對莫依卡道:“對不起,從今以後我怕是不能再相信你了,莫依卡!一直到大戰結束後我再來跟你說怎麼處置吧。你放心,既然你對部落留了仁念,我是不會對你怎麼樣。”
最深的釘子不是她……還有一個!
可惜已經來不得讓她再繼續查下去,大軍壓境,時局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