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徐福不敢靠近那個蒙麵女子呀!他心裏很害怕,雖然沒有看見這蒙麵女子到底長啥樣,但觀她的一雙眼,那可真是凶神惡煞。徐福害怕靠近了這女子,萬一她一不高興,冷不防地要一劍結果自己,以自己的身手,是萬萬躲避不開的。若是扔過去吧,那可是大大的不敬,當真就是活該被宰了。所以,怎麼將這狗屁神文送過去,此刻真讓徐福頭痛不已?
換了好多種姿勢,徐福還是沒能將神文遞去,這些姿勢,頗為滑稽惹人好笑。
“臭小子,別玩什麼花樣,扔過來,快!”蒙麵女子也是有戒備心的,不願讓徐福近身,免得被偷襲。
徐福如得大赦,想都沒想,直接將神文扔了過去。他認為,此刻這神文不是寶貝,而是燙手的山芋,還是早些扔了的好。
老乞丐現在一旁,他已經忍俊不禁,哈哈大笑,道:“你這小子,就沒有點骨氣?別人搶你的東西,你都不反抗一下,就這樣給她了?我還準備著看場熱鬧呢,打一場呀!沒熱鬧看,你太讓我失望了。”
“反抗?你那是叫我去送死。”徐福叫苦,話說回來,失了寶貝,他想著想著就開始心疼了,臉已經變成了苦瓜。
徐福給得越痛快,越幹脆,卻引得蒙麵女子越發懷疑。無論換做是誰,手持神文絕世之寶,毫不掙紮就能將之奉送於人?女子還算是識貨之人,一絲不苟地端詳一番後,看出了狗屁文設有禁錮,雖然憑她之力,她不能解開禁錮,但可以確定這是神文無疑。
“小子,算你識時務。想不到神文真在你身上,看來,你的身份不簡單呀!”蒙麵女子並未收劍,而後反複打量了徐福一番。劍光晃晃,她仍舊有所圖謀!
“這是何意?你既然已得神文,就請快快離去可好?打劫不傷人命,有點職業道德好不好?難道你還不肯放過我?”人無罪,而懷璧其罪,徐福與女子並無過節,現已交出神文,這女子當真要趕盡殺絕,殺人滅口不成?
“嘿嘿,你這小子,我讓你和她打一架,你卻不肯。這個女娃娃定是認為你好欺負,別有所圖呀!現在你知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了吧!白白送了寶貝,可別後悔莫及啊!”老乞丐煽風點火,就希望看場熱鬧。
“你懂個屁!天下兮兮,皆為利來,天下嚷嚷,皆為利往。什麼寶貝能比命更重要,我的命才是寶貝,我這是舍小利取大利。你說,我拿什麼反抗?”徐福衝老乞丐大吼,恨這老頭不肯幫自己就罷了,還在一旁說風涼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自讀《厚黑學》以來,他深覺此書之奧妙,現在已經讀到第三卷,正是講“人不利己,天誅地滅!”察人世之所謂“恩情”,揣度人心之厲害,這種利己主義已經根植於徐福內心。為利己,可無所不從,心黑而臉厚。時勢之下,不過一神文,如何棄之不得?
“哼!女娃娃?臭乞丐,敢在我麵前倚老賣老,你是不是嫌自己活的年份夠長了?”蒙麵女子對這稱呼很不滿意,頓時大怒。
“姑娘勿怒,姑娘勿怒,是我口不擇言,失言了,失言了。想必這小子身上,還有姑娘想要之物,千萬莫要因為我一個老乞丐,就耽誤了姑娘的大事呀!”老乞丐因勢而導,片刻之間便能脫身,把蒙麵女子的矛頭指向了徐福。
徐福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老頭兒。
“臭小子,神文本在文王地宮之中,而能進文王地宮之人,必定是文王八大臣後代,身懷八卦寶玉。你不是愛命麼?交出八卦玉,可饒你一命!”為一乞丐而怒,不值得,蒙麵女子轉頭威脅徐福道。
“什麼文王八大臣?什麼八卦玉?沒聽說過!”徐福矢口否認,八卦玉有,但他決計不會交出來。他此刻確定,昔日入徐娘屋中欲盜八卦玉之人,定是這個女子。
“沒有?好!待我殺了你,我自己找!”劍破寧靜,蒙麵女子喝了一聲,朝徐福的胸口一劍刺來。
說時遲,那時快,徐福順手拿起一條凳子,防住了這一劍,這是一種趨利避害的本能,叫應激反應。
“死老頭兒,你得救我,想必你在我身上也是有所圖謀的。要是再不救我,等我死了,你什麼也別想得到!”喘息之機,徐福連忙呼救,他此刻胸口發涼,顯然,有些冷汗冒出。
“嘿嘿,我就說嘛,終歸是有熱鬧看的。小子,你何需我救?你不是在狗屁文中撿了個便宜,學得文術‘活字成章’了麼?當可憑此自就!”老乞丐很悠閑,喝了一口茶,還坐了下來,打定注意要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