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拜見嶽父(2 / 2)

幾個家丁護院見石澈自己主動往外走,也沒有為難,隻是推了他一把,“快點兒!別磨蹭!”

石澈苦笑,老子也想快啊,可他媽身體不允許啊!

每邁一步他都渾身酸痛!

嘶!酸爽!

鬼知道昨天透支了多少!

蘇閔山長著一張國字臉,見石澈現身,憤而怒斥:“小畜生,我蘇家可有薄待你祖孫?你祖父的喪事是誰操辦的?你的一應用度又是誰給的?你就這樣報答我蘇家?等不了大婚之日?做下這等人神共憤的畜生事!”

如果此刻站著的是原來的石澈,他一定會梗著脖子不服氣,說什麼命運不公,什麼他祖上多牛逼這樣的蠢話。

石澈當然不會那麼缺心眼兒,他整理了一下衣袍,大方拜下,“小婿,拜見嶽父大人。”

這一拜一語把蘇閔山噎了一跟頭,他要不承認這翁婿關係吧,滿江南府都已知曉他蘇半城招了個贅婿。

可他要承認了,那算什麼事兒?

就這麼揭過這小畜生的惡行?

他本就不同意這門親,可奈何自己老爹念著救命之恩,跟石澈的爺爺相交莫逆,根本不容他置喙。

哪怕這小畜生做下這般惡行,老太爺也認為洞房不就是早晚得事嘛,補辦婚宴就是了。

氣得他牙癢癢,又無可奈何。

“你待如何處理這件事?”

蘇閔山憋了半天也隻憋出這一句話,他是真的無計可施。

說白了還是女子在這古代社會沒有地位,石澈也正是瞅準這一點,才有些許底氣,否則要是換做前世,他這就是妥妥的迷奸,鐵定蹲監獄。

他表情嚴肅,慎重作答,“盡快完婚!”

蘇閔山這個氣啊,早咋沒發現這小畜生臉皮這麼厚?

他下意識地就發火,“你這樣欺辱月兒一個弱女子,你……”

石澈突然大聲打斷,“嶽父大人!我不許你如此貶低小婿的女神!”

貶低?

女神?

蘇閔山懵了,何意?

石澈問道:“嶽父大人,蘇小姐有一幅親筆字畫,畫中是一個紅袍女子臨崖而立,題跋曰‘敢與世間男兒爭高低’,可對?”

蘇閔山冷哼道:“是又如何?”

石澈侃侃而談,“那就是了!蘇小姐心比天高,敢為天下女子先,氣概不輸男兒,怎可被那些世俗禮法所囚?我與她既然已有婚約,何時行周公之禮又有何區別?何來欺辱一說?難道她的天高氣魄都是假的,仍舊是個柔弱女兒家?”他閉起雙眼,悲壯慨歎,“那終究是我錯付了!”

整個繡樓瞬間沉寂,隻有蟬在鳴。

世間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環佩叮當,換了衣裙的蘇見月竟然在此時走入廳中,隻是腿腳明顯有些不利索,她坦然直視石澈,竟然好似昨晚的事情從未發生,“我本以為你隻是個家道中落的廢物,與你的婚約隻當做我的擋箭牌,沒成想你能說出這番話來,那我就成全你,我與你的婚約就此作罷!我立刻親告府衙,將你下獄,徒三千裏!”

石澈沒想到自己這媳婦兒這麼猛,又這麼狠,跟昨晚的床上風韻判若兩人,一瞬間也有些不好應對,怔在當場。

蘇見月繼續輸出,“昨晚就當作我替整個蘇家還了你祖父的恩情,夠嗎?”

石澈低頭醞釀了片刻,抬頭直視蘇見月,“不夠!”

“你果然……”

“我對你的拳拳愛意,你還沒有算上!”

蘇見月的大腦瞬間空白,人真的可以這般無恥?

石澈抓住這空當,“你可敢與我賭上一賭?”

“賭什麼?”

“婚約!我贏了,我們照常完婚。我輸了,自去府衙領罪!”

“如何賭?”

石澈探手入懷,取出幾枚銅錢,顛了顛,“十天之內,我就用這十枚銅錢賺一百兩白銀!”

蘇閔山嗤之以鼻,“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作為江南府首富,他當然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蘇見月目光灼灼地與石澈對視,良久,輕啟朱唇,“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