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婿 “嗯~好熱。”
“衣裙好礙事。”
“怎麼解不開,嗚嗚嗚。”
一聲聲銷魂蝕骨的媚聲呢喃入耳,石澈一個機靈驚醒,警覺地看向四周。
這是哪兒?
作為世界最頂級的殺手,他正在刺殺一位屠戮平民的軍國首腦,突然一個劇烈爆炸,怎麼就跑這裏來了?
正迷惑間,他忽感渾身燥熱難耐,一條柔弱無骨的胳膊突然摟住了他的脖頸,同時一條修長玉腿也纏上了他的大腿,肌膚廝磨,柔軟滑膩。
殺手生涯十幾年,石澈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本能地就殺意淩然,可一轉頭就看到一張美絕人寰的俏臉,吐氣都帶著甜香和火熱。
愕然間,他脫口而出,“蘇見月?”
嗯?自己怎麼知道她的名字?
心裏剛湧起疑問,石澈就感覺腦中一陣劇痛,緊接著記憶流襲來,瞬間就明白了一切。
他魂穿了!
這身體的前主人也叫石澈,是這大周朝開國神將石九鼎的後世子孫,本來他也該是頂級貴族,奈何祖上站錯了隊,被銷了爵位,貶為庶民。
曆經五代人,一百多年,石家早已沒落。
六年前,北蠻大舉南下劫掠,他父母被韃子所殺,隻有他和爺爺逃到了南方,堂堂勳貴之後落得如此淒慘境地。
因爺爺曾幫江南府首富蘇家渡過死劫,石澈便隨爺爺投奔了蘇家,蘇家老太爺倒履相迎,訂下了他與孫女蘇見月的婚約,還在爺爺去世後讓他寄居在蘇家,等待完婚。
可隨著時間推移,蘇見月出落得越發動人,且極有經商天賦,蘇家的產業幾乎都是蘇見月在打理。
這樣一來,蘇家上下除了老太爺外,自然越看石澈這個文不成武不就的破落戶越不順眼,甚至傳出蘇見月要悔婚的消息。
石澈一怒之下就借著蘇老太爺過七十大壽的機會綁了蘇見月,準備用春藥把生米煮成熟飯。
道理我都懂,可你他媽為毛自己也喝了春藥?
刺激?
石澈看著眼前那愈發嬌媚潮紅的容顏和在懷裏扭動的滑膩嬌軀,發出靈魂拷問,上不上?
這哪裏是問題,他的身體根本不受自己的控製,原始的衝動直上霄漢。
媽的!
幹了!
大不了老子負責!
……
石澈再次睜眼時,已日上三竿,他想坐起,本來以他的身手這一挺身甚至可以一個空翻落地,可此刻他卻愣是沒能坐起來,隻覺得渾身酸痛無比,那堪稱變態的核心力量已經離他而去。
一切都在提醒他,他真的穿越了,並且擁有一具無可救藥地垃圾身體。
他看向身邊,昨晚那具近乎完美的胴體已經不見,除了留下一片狼藉外,身下的床單還被剪下一個大洞,褥子上還可見點點殷紅。
這就是古人的處子執念?
轉念他又想到,蘇見月既然能找到剪刀剪破床單,那如果要殺自己,也就是一戳的事兒。
但她卻沒這麼做,這或許是最好的消息了吧?
石澈胡亂穿起儒衫,剛穿好鞋就踩到一地碎瓷片,他立刻想起來,昨晚蘇見月就是用這個茶壺給了這身體前主人後腦一下,估計也就是這下打死了那二貨,才讓自己穿越過來。
憑著記憶,他知道這裏是蘇見月的繡樓,要說這二貨也算運氣好,昨晚恰好蘇家老太爺過七十大壽,府上熱鬧無比,才讓他有機可乘。
他剛打算出去尋找蘇見月,就見房門被人用力推開,緊接著一個頗有威嚴的聲音從樓下傳來,“給我把那小畜生帶出來!”
憑著記憶,石澈聽出這是蘇閔山的聲音,自己那便宜嶽父。
幾個魁梧的家丁護院湧入房間,個個拎著哨棒,虎視眈眈。
如果此刻石澈擁有前世的體魄,這種小角色他眼皮都不用夾一下,可現在他虎落平陽,隻能認慫。
他在心中暗暗發誓,等逃過這一劫,一定要錘煉體魄!
無數次死裏逃生的經曆讓他牢記,隻有身體才是能被自己真正掌控的,別的都靠不住。
“慢來慢來,我自己走,不用幾位哥哥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