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是黃河、漳河、滹沱河等水流衝積而成的低窪平原,大漢劃全國為十四州,冀州以其肥沃的土地、富庶的經濟成為十四州之首。
鄴城當時是冀州牧袁紹治所直地,人口眾多,糧食充足,且交通便利,既可溯黃河而上抵京都洛陽,又可退而憑據漳滏之險,固守河北。無論就其軍事上的戰略地位,還是其後備力量都是十分重要的。
鄴城得到了袁紹的大規模營建,城垣東西七裏,南北五裏,外城有七個門,城內築宮殿、衙署、苑囿等星羅棋布,應有盡有。鄴城方圓數十裏的江河山岡、丘陵平原錯落有致,大江回抱、諸山夾峙,如龍盤虎踞。
我僅帶著龐統、金虯,護衛、格殺兩組的頭領陳武、王莧(我從600名玄甲衛中精選出的佼佼者)以及二十名玄甲衛進了鄴城。其餘玄甲衛則由黃敘帶著在城外接應。
王莧沒費多少勁就找到了“坤狼”在鄴城的據點——一家茶莊。茶莊老板見了我後,大吃一驚!連忙將我們讓進裏間,一進屋,茶莊老板就恭恭敬敬的躬身施禮說:“屬下坤狼孫二見過主公!”
我知道乾虎、坤狼派往各州的暗探以數字的大小排位。眼下這名不起眼的茶莊老板竟在坤狼中排名第二!看來這人很受陸風的器重,能力應該不差。
我詳細的向他打聽了田豐的情況。果然,田豐已經被袁紹下獄,就關在離此不遠的鄴城大牢裏,孫二已將此消息傳回了平都,隻不過我在海上是無法得知了。
我讓孫二想辦法疏通大牢關節,讓我們見見田豐。不多久,孫二就滿麵春風的回來說,田豐雖然被羈押,但他是袁紹手下著名的謀士,牢頭也不敢為難他。在收了孫二的錢後,滿口答應了探監的要求。
第二天的一早,我在鄴城大牢的一個單獨的牢房裏見到了田豐!田豐個子瘦高,頜下留著一縷須髯,雖然滿臉憔悴,但眼睛炯炯的閃著智者的光芒。
田豐一見我們就神情詫異的說:“我不認識諸位,為何前來探我?”
我看了一眼龐統,龐統上前拿著我的州牧玉璽對田豐說:“我乃荊州龐士元,這是我家主公平南侯、交州牧陸伯言。”
什麼,田豐看到交州牧官璽後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想到站在他麵前的這個弱冠少年竟是名動江南、大敗周瑜、豪取交州的陸遜!
田豐半天才緩過勁來說:“不知是州牧大人架到,豐失禮了。但不知大人萬裏迢迢找我何事?”
我微笑著說:“萬裏迢迢不假,但我不是來探望你的,而是來救你性命的。”
哈哈哈,田豐搖頭笑道:“豐雖然被我家主公囚於大獄,但並無性命之憂,何來救我一說。”
我也大笑說:“田兄乃是智者,想來也是知人的,難道不曉得你這次凶多吉少?袁紹若勝了,你或許有活路,袁紹若敗了,田兄你就死定了!”
一旁的龐統也說:“不錯,我對袁紹的為人略知一二,他向來好大喜功。如果這回他打了勝仗,袁紹一高興說不定就能把你赦免,並向你炫耀;如果他打了敗仗,就一定惱羞成怒拿你出氣。而統認為袁紹剛愎自用又優柔寡斷,聽不得智者直言又喜聞諂媚之話,此次無故出兵,必敗於曹操之手。而我家主公為求兄之才萬裏而來,孰優孰劣一目了然,田兄難道還不明白。”
田豐眼神黯淡的歎了口氣,顯然認可了龐統的這番話。他對我深施一禮說:“州牧大人萬裏為田某生死而來,實在是令我感動!豐在這裏先謝了!然大丈夫生於天地間,不識其主而事之,是無智也!他日受死,本無足惜!”
我誠懇的對田豐說:“鏡不能自照,權不能自衡,劍不能自擊。一個足智多謀,可以指點天下江山的謀士,到頭來卻跟錯了主人,才華尚未完全展露,就將自己的路走上盡頭,實在是可惜。望田兄為自己、為家人、為天下深思。”
田豐沉思了片刻,毅然抬頭說:“好,我隨州牧大人去!”
我讓王莧拿著田豐在獄中書寫的親筆信,到田豐家中將其家眷先行接出鄴城並交給了黃敘。
王莧隨後又將大牢監管田豐的牢頭及其家眷“請”進了孫二的茶莊。望著麵前二斤黃燦燦的黃金和凶神惡煞般的王莧,這名姓陳的牢頭終於點頭同意了。
牢頭找了一個身型比較像田豐的囚徒,穿上田豐的衣服後呆在了囚室裏。田豐則被偷偷的帶出了監牢!
出了鄴城,王莧就要結果陳牢頭及其一家人的性命,但被我製止住了。我不想讓田豐日後心有不安,我要讓這名超級謀士在我的這片天空下,心無旁騖的發揮他的才智。何況牢頭也對我夠不成什麼威脅,我已經把孫二及其手下全部帶走了,日後派人在鄴城重新設點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