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柧嘔? 淩天白隼(2 / 2)

白鶴飛得太快,弄得明疊兩眼一花,待得細看,卻不知是幻覺還是怎的,那樹枝上並沒有了那白隼,卻坐著一位白衣俠士。

那兩頭白鶴一雌一雄,雄鶴長喙如矛,刺向那白衣俠士心口,那白衣俠士不慌不忙,伸出右手,一把抓住雄鶴長喙,雄鶴死命掙紮,卻掙之不出。雌鶴見愛侶被困,便衝將上去,伸喙一刺。白衣俠士不加理會,握著鶴喙的手一甩,雄鶴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摔了出去,與雌鶴的長喙相就。雌鶴見狀大驚,拚命收喙斂翅,但勢頭實在太大,收之不住,長喙刺入了雄鶴的背部。若不是雌鶴拚命卸力,以它鐵喙之利,早已弄得雄鶴斃命。饒是如此,雄鶴還是疼痛不止,一聲嘶鳴,疾衝向天,好像在發泄痛楚,倏而又一回旋,向那白衣俠士撲去。那白衣俠士身子一騰,輕輕巧巧地躍上半空,一手抓出,正好握著雄鶴腦袋,一用力,雄鶴登時腦漿外溢,摔了下來。雌鶴見愛侶斃命,心下狂痛,一聲疾唳,向那白衣俠士衝去,好似要拚命。你白衣俠士身子竟然奇跡般地停著半空中不落下,見雌鶴衝來,便在空中一轉身,一指點出,洞穿雌鶴頭顱,雌鶴斃命落地。這時那白衣俠士才落在樹上,哈哈大笑。

這時明疊眼前又是一花,定睛一看,卻見那大笑的白衣俠士已然不見,而是那頭白隼在昂首長嘯。原來正是那白隼用鋼爪抓碎了雄鶴的頭顱,也是那白隼以鐵喙啄穿了雌鶴的腦袋,適才的拚鬥,都是那頭白隼。隻因那白隼的一騰一挪,一振翅一伸爪,都宛如一位武學宗匠,所以明疊才會將它認作是一位白衣俠士。

這時忽聽魚幼煙笑道道:“黃鶴放,黃鷹揚,你們兩個鳥賊兒還真是自不量力,竟敢毛著膽子去捉淩天白隼,螢燭之火與日月爭輝,真真是好笑!”原來那二人是孿生兄弟,江湖人稱“雕鶴雙禽”,馴禽本領極佳,哥哥黃鶴放擅長弄鶴,弟弟黃鷹揚擅長馴雕,所馴飛禽向來神駿勇猛,捕鹿擭羊亦非難事。這日二人見到這隻白隼,起了捕捉之心,便讓自己的愛禽上前相鬥。他們那兩頭大雕和兩頭白鶴本是少見靈禽,但一碰到這白隼,卻非死即傷,更顯這白隼的神威。黃氏兄弟大怒之餘,對這白隼的貪求之心更盛。

黃氏兄弟先前專心於白隼,之後又兀自大怒,未對明疊二人在意,這時見到二人,微驚之餘,又是大怒,黃鶴放喝道:“小賤人,你那話是什麼意思?見了爺爺還不磕頭!”魚幼煙冷笑道:“你還是先把自己死了的鳥埋了,在它墳前麵磕幾個頭罷!”黃鶴放見自己的雙鶴同時斃命,比之弟弟的一死一傷猶有過之,不由得又羞又怒,聽魚幼煙這般出言諷刺,心頭火起,拔出腰刀,身子一閃,便向魚幼煙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