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一盆涼水潑到許南露臉上。
她冷得渾身一個靈噤,思緒被這疼痛驟然扯醒了。
這才驚覺自己雙眼被蒙上,手腳都不得動彈。
許南露一連嗆了好幾口水,劇烈咳嗽起來,臉上難掩痛苦之色。
“誰派你來的?”
旁邊低沉涼薄的嗓音傳來。
許南露不自覺打了個寒磣,這男人的聲音簡直比冬月的冰窖還要凍得人瘮得慌。
她咽了咽幹澀的喉嚨,努力發出聲音,“我……我不是,我隻是路過。”
這已經是她被綁來這裏的第三次問話了,前兩次男人還算客氣些,這次直接是一盆涼水澆上來。
顯然男人的耐心快被她磨光了。
半響,不見對麵男人再開口,許南露隱隱感覺,他似乎已經在發怒的邊緣了。
“請你相信我,我真的隻是路過……”
她無力解釋,說出的話顯得蒼白無力。
連她自己都不清楚是個什麼狀況,她今天突然接到弟弟許思源的電話,讓她去一個什麼五星級國際酒店給他帶東西過去,誰知她到了酒店房間,根本沒看見許思源就被打暈了,醒來就在這兒了。
她甚至懷疑,是不是上次沒借錢給許思源,所以他找人尋私報複自己?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男人一邊說著,冰涼的指尖在她臉上輕輕劃過。
許南露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得屏住呼吸,男人的指尖所到之處都讓她覺得毛骨悚然。
他的指尖遊遍她整張小臉,最後落到下顎住,一把捏住,迫使她抬起頭來。
被蒙了眼睛的許南露看不到男人的表情,更不知道男人想要對她做什麼,但他絲絲溫潤的鼻息噴灑在她臉上,就足以讓她全身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嘶啦——”
下一秒,她聽到領口衣服被撕.裂的聲音。
周圍的冷空氣迅速聚攏,許南露忍不住雙肩一顫。
發絲上的水漬滑落到肩上,順著肩劃出一道淺淺的痕跡。
但男人似乎並不滿足,
“不要!”
許南露驚恐出聲,瞳孔幾乎慌到無處安放,然而她的雙眼被蒙住,眸子的那抹驚慌男人根本看不見。
“肯說了?”
男人的語調輕快了幾分。
“你到底想聽我說什麼?我腦子不太靈光,你能不能說得清楚一點?”許南露也不知道自己是突然哪兒來的勇氣,竟然一口氣說了這麼大一長串的話。
回應她的是,沉默。
很久,男人都沒有開口。
但她隱隱覺得男人的目光一直圍繞在她身上,讓她渾身都不自在,然而她此刻已經顧不得羞恥,能逃離男人的魔爪才是當下最重要的問題。
半響後,她聽到清淺的腳步聲,似乎男人又走近了幾分。
“你為何會去那個房間,是誰讓你去的?我要你一五一十說清楚。”男人居高臨下俯視著她,語氣裏隱隱透著威脅。
“是……”許南露咬了咬唇角,看男人的架勢八成是跟什麼人結了仇,她不知道該不該把許思源說出來。
從小她跟許思源關係不是很好,性格上更是南轅北轍。
作為同父異母的弟弟,許思源一直對她的態度也極為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