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強自鎮定道:“王兄記差了,這次出手,才是第二件事。”
“哦?”王越一笑轉身,“我記差了?待我想想,嗯,第一件事是助你擴充天戮,壯大實力,雁門屈嶷、漢中媯仲、汝南閻被這些人可都是王某招募來的罷?”他口中所言屈嶷、媯仲、閻被便是天戮排名第二、第三、第五的高手。
張寶拱手:“正是,若無王兄鼎力相助,天戮又怎會高手如雲?”
王越繼續道:“這第一件事無差,第二件事就是你要謀刺張角,我特地趕來相助……”
張寶不等王越說完,就接口道:“可是王兄隻是救下四妹,刺殺張角並沒有勞煩王兄出手。”
“那禽滑庚之事……”
“王兄回來,是助張某刺殺張角的,那禽滑庚隻是王兄自行出手,與所約三事無涉。”張寶硬著頭皮道。
王越仔細一想,確實,當日刺殺禽滑庚,是因為聽說此人與自己齊名,一時見獵心喜才出的手,張寶確實沒有吩咐自己此事。便哈哈一笑:“你倒記得清楚,也罷,這第二次是我記差了。今天的算是第二件事了。”說完,徑自出門而去。
張寶遠遠道:“有勞王兄。”
顏良文醜便在山前護衛,顏良忽然四下張望,一切平靜如常,但心裏似乎總有些不安的感覺,便問文醜:“工橫,可覺有異?”
文醜似有所感的看著前方村落,口中道:“左近皆無異,但我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也有這感覺?”顏良神情一肅,將七寶鳳嘴刀橫在手中,二人習武多年,危機來臨之前,心中便生感應。
“不對勁,工橫,快去催朱中郎和主公,速速離開此地。我去牽馬。”顏良立即開始行動。
“好!”文醜答應,往朱?袁紹藏身處行去。
“嗖嗖”破空之音襲來,顏良大喊一聲:“主公小心!”躍身而起,鳳嘴刀斜斫半圓,刀影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當當”兩枚鐵蒺藜被擊落於地。
文醜則橫槍立於朱?和袁紹身前,催促道:“有敵前來,中郎與主公快快退去。”
朱?和袁紹急待上馬,“撲通”兩聲,半空裏摔下兩個物事,仔細一看,竟是在後山戒備的兩個朱?親兵的首級,血肉模糊。
朱?的貼身親兵武藝本也不俗,沒想到這悄沒聲息間就雙雙授首,足見來襲之敵非同小可,顏良文醜心中一凜,不敢大意。
“哈哈,你的刀法很不錯。”一個清越的聲音傳來。
顏良循聲看去,四下山林不知什麼時候已有不少黑衣劍士隱伏,而邊廂一名紅衣人卻大喇喇的站著,一臉輕鬆笑容,適才話音便是此人而發。
“那麼多人圍住這幾個,還用什麼偷襲?都出來吧!”那紅衣人道。
二十餘名黑衣劍士從山林中縱身而出,天戮劍士潛行匿蹤慣了的,早就對朱?等人完成了包圍。
那紅衣人又道:“奉地公將軍令,誅殺漢賊朱?!”
文醜站在朱?袁紹身前,橫槍嗔目:“誰敢近前?”
顏良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注視著那紅衣人的一舉一動,他知道這紅衣人便是這些黑衣劍士的首領,此人氣勢驚人,非同小可,自己大意不得。
紅衣人下令:“殺!”黑衣劍士揉身衝上,直撲朱?,口中並不呼喊,隻聽見??的腳步前行之聲,足見訓練有素,朱?袁紹都是武將,麵無懼色,拔劍在手,迎上對戰,文醜一聲怒吼,四棱烏鐵槍施展開來,有雷霆之威,竟是先聲奪人,將衝在最前的三名黑衣劍士刺倒在地。黑衣劍士結成劍陣,與三人廝殺起來。
紅衣人見到文醜槍法,似是大感意外,輕噫了一聲:“瞧不出,這使槍的也這麼厲害?有意思。”
顏良一直未動,隻是靜靜注視那紅衣人,看紅衣人身法一動,似是要上前動手,立刻橫身一攔,沉聲道:“留下!”
紅衣人看看顏良,滿臉欣賞之色:“對哦,還有你呢,怎麼?要留下我?”
顏良不答,鳳嘴刀斜指,全身蓄滿氣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