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我愉快地大聲向他們問候。
他們臉色則瞬時變了。
“多巧嗬,又碰上了。你們怎麼走嗬,多住幾天嘛,撇下我一個人怪孤單的。”我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他們放下行李,眼露凶光,手插進褲兜。可掃了下周圍密集的人群,又慢慢露出笑容:
“你怎麼沒走呢?”“舍不得你們呀,想跟你們做伴。再住幾天吧,這島上的風光多麼好。”“我們不住了,你要舍不得走,就和你那個新婚妻子多住幾天,和她做伴吧,她就缺伴。”
“她走了。”“那你再勾搭一個,島上有的是姑娘。”“姑娘倒是不少,可沒什麼叫人刮目相看的。”
“你還挺難弄。得嘞,哥兒們,別這兒打岔了。讓讓,我們得上船了。”“打你媽×岔。”兩個人臉上的笑容頓時僵滯了,直瞪瞪瞅著我:“你厲害,你厲害還不成。”
“厲你媽×害。”你別沒完,我們這是讓你,再來勁打出你屎來信不信?
“你要打出我屎來。”我說,“也是你費事,還得一口口吃嘍。”這兩個人是老手,出拳又快又狠,打得我不善。我躲閃著,用短劍在他們二人腿上淺淺地刺了幾道口子。警察一到,就把劍一扔,舉手投降時那兩個家夥想跑,實在沒處跑,被人群箍桶似地圍著。我們三個人被帶到了派出所,一人一個牆角蹲著。一個警察問我怎麼回事,我說我們三個都是打圈裏逃出來的,半道上鬧翻了臉打起來。那兩個小子一聽我這麼說,急得話都說不利索了。連連說根本不認識我,他們是上船的旅客,老實巴交的大學生,我這個流氓向他們無理尋釁。
“我信你們誰的?”警察問。
“誰的也甭信。”我說,“是公是母掰開瞧瞧。”
“說的也是。”警察踢我一腳,“我看你們都不象好人。”
警察去查了各地發出的通緝令,拿了一張回來,打量著通緝令上的照片和那兩個聾拉了頭的家夥,問他們:
“是你們倆沒錯吧?詐騙、輪奸,事不少啊。”
我直起腰衝那兩個上了銬,恨恨地望著我的家夥笑嗬嗬地說:“咱這嗅覺可以吧,你們一張嘴,我就聞出了還新鮮著的窩頭味。”後來,警察對我進行了單獨詢問。不管他們怎麼問,我都說我隻是瞧出這兩個小子不地道,報案又沒證據,所以弄了個公共場所鬥毆,以期引起警方注意。警察提到胡亦,說是那兩個人交代了,讓我提供受害人胡亦的情況。我說我不知道,沒有地址也不了解詳情。警察做了許多工作,我堅持我的說法。他們隻得讓我走了。
我一路乘船、火車回家。穿過了廣袤的國土。看到了稻田、魚塘、水渠、綠樹掩映下粉牆綽約村鎮組成的田園風光;看到了一個接一個嘈雜擁擠、濃煙滾滾的工業城市;看到了連綿起伏的著名山脈,婉蜒數千公裏的壯麗大川;看們了成千上萬、隨處可遇的開朗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