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二十九 江湖行走(2 / 3)

白衣青年揮揮手道:“不知者無罪,你起來答話!”

那青年起身,殷勤的問道:“不知少主大人來此,有何指教?”

白衣青年微笑道:“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你馬上叫些精明能幹,而且要靠得住的兄弟來這裏。你懂我意思吧?”

青年一副忠心的樣子,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少主少坐片刻,小的馬上去辦!”

白衣青年滿意的點點頭,見那青年一溜煙似的跑出去,笑罵了一聲:“猴崽子!”尋了個地方坐下。

說是給一炷香時間,實際上半柱香都沒到,白衣青年已經有些不耐煩,幸好那青年這時已經回來,後麵呼啦跟進來大約三十多人,登時把這本就不大的石室擠得滿滿當當。

白衣青年皺了皺眉,有些不適應一時間這麼多人擠在一起。

剛才那青年這時尋了個高處,站上去高聲喊:“各位兄弟,今天聚集大家到這裏來,是因為少主大人玉丞駕到,並且有話對大家說!請大家鼓掌歡迎!”

大家一聽少主到了,立刻開始鼓掌,個別站的靠近白衣青年的,鼓掌還格外用力。

白衣青年心情頓時又好了很多清了清嗓子,邁著方步走過去,笑眯眯的雙手虛按,示意停止鼓掌,微笑道:“各位兄弟,此刻大家都知道我是誰了。我這次召集大家來,確實是有好處給大家!我教因為特殊原因,封山多年,今日我特地向教主大人請命,帶你等下山,而我,便是這一代的豔陽教江湖行走!”

“哦!”人群中一下就炸開了,這些人原本就是忠心於白衣公子的人,一聽說白衣青年已經是門派的江湖行走,而且還要帶他們下山,這群人興奮之色溢於言表,有人甚至當場歡呼出來,看著白衣公子的眼神中,充滿了興奮、激動、崇拜甚至感激。

白衣公子很享受的看著這一切,片刻之後,再次開口道:“好了,各位兄弟!我們這次下山,是帶著任務的!現在給大家半柱香的時間回去收拾東西,大家多帶丹藥靈石以備不時之需。這次下山不知何時能歸,自然也免不了江湖技藝切磋,隻盼到時候各位兄弟多多出力,莫墜了豔陽教的名頭,更不要辜負我對各位的期望!好了!去吧!”眾人歡呼一聲,迅速四散,回自己的洞府收拾東西去了!隻不到四分之一柱香的時間,眾人再次集結齊,可見一群年輕氣盛的名門弟子,全都被憋壞了,此刻迫不及待的下山。每個人都憧憬這下山後成名立腕,衣錦還鄉的景象。白衣公子非常滿意的看著這群人,也不多說,手一揮道:“出發!”一群人浩浩蕩蕩向山下山門走去。其他弟子看到他們成群結隊,不免有低聲詢問的,有人看到有自己交好的人在隊伍中,便跑過去詢問。隻片刻,幾乎全山的人都傳遍了,有人經教主允許,可以下山了。一時間沒事的都麵帶嫉妒的出來看隊伍,甚至有人詢問是不是能跟著一起下山,也有聰明之輩,知道下山無望,便掏出家書,或是拿出靈石希望代為采購。白衣青年也不攔著,甚至故意放慢腳步,心想:此刻正是大肆收買人心的時機,就是不是自己收買的,讓那些人欠手下人一個人情也是好的!白衣青年帶著三十多個人,後麵還跟著越來越多的送行隊伍,一群人浩浩蕩蕩,吵吵鬧鬧的走了將近一個時辰,走到山門下,白衣青年一行人看著越來越近的山門,激動的心都快跳出來了!誰也不願意自己的年輕歲月,在深山洞府中孤獨度過,都願意去江湖上闖蕩一番。白衣青年拐過最後一個彎,看到巍峨的紅色山門下,站著一個白發老者,頓時,白衣青年臉色陰沉了下來。白衣青年依然帶著隊伍向山門走去,白發老者側著身子,麵向著山體,背對著懸崖,抬著頭不知道在看著什麼。白衣青年隻做沒看見,快步帶人要從白發老者身邊經過。白發老者歎了一口氣,緩緩轉過身,道:“少主這是要帶人去哪裏?”白衣青年冷笑一聲,停住腳步,身後的人也都停下來,眼睛帶著敬畏的眼神看著白發老者。“趙國英,你要幹嘛?本少主奉教主之令,成為豔陽教江湖行走,帶人下山!怎麼?你敢違反命令不成?讓開!”白衣青年直接搬出教主,厲聲對白發老者道。白發老者輕輕搖頭,緩緩道:“老夫並未收到教主的任何命令,少主之命,老夫不敢遵從,還請少主回山。”白衣青年眉宇一軒,強硬道:“趙國英,我是豔陽教這一代的江湖行走,這是幾年前就定下來的事情,你身為副教主不會不知道!既然是江湖行走,自然有權利在江湖上走動、代教行事的權利,即使你身為副教主,也應該全力配合。為什麼再次阻擋我?”白發老者看了看白衣青年,眼中閃過一絲精明,隨即眼眉又低垂下去,搖了搖頭,淡淡道:“這一代江湖行走是怒爪,少主還是回去吧!”白衣青年勃然大怒:“趙國英你怎麼敢直呼我父親的名….”忽然,白衣青年臉色大變,急道:“趙國英,你說清楚,這一代江湖行走是誰?!”白發老者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緩緩吐出兩個字:“怒爪!”白衣青年咬著牙恨恨道:“怒爪是誰?父親難道將怒爪的名字給了我哥哥?”白發老者再次搖搖頭道:“怒爪正是少主的長兄,隻不過,怒爪這個名字,不是教主給的,而是少主自己搶來的!”白衣青年隻覺得腦中一陣暈眩,腳下沒站穩,身後人急忙扶住,白發老者後半句所說的那個“少主”絕不是說自己。白衣青年憤怒的一甩身後攙扶的人,大叫道:“怎麼可能,他至今都隻不過是一個金丹後期的廢物!我當年元嬰後期都無法得到父親的認可得到怒爪的名字!他一個廢物怎麼可能!父親不可能把怒爪的名字給一個廢物!廢物!都是廢物!”白發老者輕輕歎了一聲,高聲道:“諸弟子聽了:老夫奉教主之命,宣布大公子繼承怒爪之名,成為豔陽教唯一江湖行走,帶隨從兩人,代教行事,其餘人等繼續在山上修煉,豔陽教封山閉門,短期之內不會改變,如有違反命令者,依教規行事!”白衣青年不甘心的長嘯一身,伸手抽出手中長劍,向白發老者刺去。白發老者緩緩抬起手,猶如伸手摘取路邊野花一般,輕鬆的捏住白衣青年勢若閃電的一劍。劍一被白發老者捏住,白衣青年握住劍柄的手仿佛握著一塊燃燒的碳,尖叫一聲就鬆手跳開。白發老者隨手一拋,那把長劍“噗”的一聲猶如插在破布上一般的,直沒在山門青石路的正中間,隻剩下一個劍柄還露在地麵上。白衣青年驚疑不定的看著老者,白發老者再次高聲道:“教中弟子聽了,此刻天地已變,從地錦時代進入人靈時代,請大家沉下心,摒除外事幹擾,安心打好基礎。人靈時代,以人為核心,不假外物。從前依靠丹藥、靈石的壞習慣,希望諸位盡量改正。”說著,白發老者深深的看了一眼白衣青年,繼續道:“教主封山其實是為大家好!此刻風起雲湧,而又是天地巨變初期,教中元氣大傷,諸位弟子也大多境界下跌。此刻正是大家適應天地法則,積蓄力量的關鍵時期,希望諸位弟子理解教主的一片苦心。”這時,遠處有弟子裝著膽子問:“敢問副教主大人,我教何時能解禁?我們何時能下山?”白發老者微笑的看了看那名麵色忐忑的年輕弟子道:“機緣到的時候,你們自然可以下山!”白衣青年麵色陰沉,恨恨的問:“那我大哥,憑什麼下山,又憑什麼成為江湖行走?”白發老者意味深長的看著白衣青年,道:“原因嘛…其實教主並未說與我聽,但是據老夫猜測,原因也無非是三條。”見白衣青年聚精會神的聽著,白發老者微微一下,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第一嘛,大公子是全教唯一一個僅憑個人實力渡過天地巨變,並且境界並未下跌的人。能做到這一條的,整個混亂平原的年輕一輩中,也不過五指之數。”白衣青年聽到這條,臉色難看了不少,如今的修仙界,在天地巨變之中,死掉的人將近一般,幸存下來的,有不少人都廢掉根基,從此與仙路無緣,存活下來的,越是基礎夯實,境界下跌越少,像怒爪那樣,境界完全沒有下跌的人,幾乎是全憑一己之力,不假外物,幾乎不使用靈石丹藥的大毅力之輩。白衣青年本就是豔陽教的少主,享受著遠超其他人的資源,盡管自己的父親也屢次提醒盡量少用外物,他也聽不進去。白發老者說的第一條,這戳中了白衣青年的軟肋,白衣青年的臉色十分不好看,強辯道:“境界又能說明什麼?僅憑這條,我不服!”白發老者就知道白衣青年不死心,微笑的伸出第二根手指:“嗯,這第二條嘛,便是豔陽教在封山前最後一個任務中,小怒爪以金丹後期境界,殺金丹、滅元嬰,如屠豬狗!”白發老者這句話說完,全山的人都默然了。豔陽教作為三大超品門派,與另外兩大門派一樣,教中天才眾多,弟子們的底子好。這就是為什麼三大門派在天地巨變之中,折損人手最少,巨變之後依然地位不變的根本原因。豔陽教這些弟子,無論哪個扔到江湖上,都是出類拔萃的。同階之中,隻有互為三大門派的人才能匹敵。遇上其他人,這些弟子幾乎都是難逢對手,一個打兩個幾乎都不是什麼問題,個別天才弟子,越級戰勝對手,也是正常現象。但是白發老者這一句“如屠豬狗”,讓這幫眼高於頂的弟子聞言心驚,對於他們,想打敗對手不難,要殺對手往往不那麼簡單。能在江湖上走動的,誰沒兩個壓箱底的絕招?似小怒爪這幫金丹後期的弟子,豔陽教以往有不少,但絕對沒有這種“殺金丹、滅元嬰,如屠豬狗”的狠人。白發老者不待這些弟子消化完,伸出第三個手指,緩緩道:“第三嘛…因為豔陽教封山,成為江湖行走的弟子得不到我教的支持和幫助。因此,格外看中保命手段和其他能力。小怒爪在封山前出過三次任務,具是刺殺紫嬰期高手,成功兩次,最後一次任務失敗!”能越級戰鬥的,已經是超級天才一級的人物,而跨越兩個大境界,擊敗就已經匪夷所思,尋常人連逃跑都做不到,更別說擊殺。而且,小怒爪一連殺了兩個!再看這些弟子的神情,有人麵帶慚愧,有人驚愕的嘴都合不上,也有人麵帶崇拜。白衣青年此刻已經心知,自己根本就沒法跟那個自己口中的廢物相比。已是徹底消了下山的年頭,決心好好修煉,趕超哥哥,再次贏取爭奪教主的主動權。白衣青年已經沒有絲毫氣餒,更沒有什麼顏麵上的問題,出於好奇心,白衣青年誠懇的問道:“請問副教主大人,兄長擊殺的是哪幾人,未擊殺的又是誰?”白發老者看著白衣青年麵上的變化,此刻暗暗點頭,微笑道:“擊殺的兩人,涉及機密,不能回答你!失敗的那個倒是可以跟你說。小怒爪最後執行任務,刺殺的人,名叫:龍雙洲!小怒爪任務失敗,雖受重傷,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