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提起這個人,感覺好像做錯事被抓到。“恩,他已經回海村了啊。”
“嗬,你不知道吧,他不放心這裏的結果,其實一直沒有走遠,但也不肯加入任何一支隊伍。我這邊炎族的人一直有他的消息。”
“……”
“你不知道吧,我的人抓到了金烏侍者,他來要人,我覺得沒有啥關係,就讓他把人帶走了。他當時對我們說這個女子懷了他的孩子。”
他望著她,仿佛要想捕捉她那平靜的外表下所隱藏的東西。
她卻隻覺得茫然,赤海自然是曾經讓她心動過的,或者可以說是來到這裏之後唯一心動過的男子。可是當她希望能貪戀那一份心動的感覺時,卻結束的那麼突然。傷感,心酸都有過,可是接著就是麻木,不願再想。也許這個時代的男人大都如此,他們很輕易的喜歡上一個女子,但不會唯一喜歡這一個女子。當然,女子也可以喜歡上不同的男人,改嫁是很輕易的事情。也許不光是這個時代的原因,記得有人曾經說過“男人的愛,持久但不專一;女人的愛,專一但不持久。”她相信終究有一天自己會把他拋在腦後,因為時間和空間可以改變一切,但不是現在,現在她的內心依舊麻木而隱隱作痛。
他就這麼默默看著她,過了很久,直到遠處傳來了號角聲。
“我要先回去一趟,你在這裏休息一會。天黑前我會回來的。”
等他離去,她先檢查了一下自身,感覺傷勢好了七七八八,應該是姬川替她療過傷了。站起身,略略收拾了一下,周圍有小溪,她去清洗了一下。春天的水,依舊是寒冷刺骨的。自水中望著自己的倒影,這段日子不注意,忽然發覺自己消瘦了許多,原本略圓的臉變尖了,由於休息不好,眼睛也深陷了進去。清澈而平靜的水麵,那一個衣衫單薄的女子依樹而立,背上那個古老而蒼涼的骨弓,散發著幽靜的光芒。兩年多了,那個單純的想回家的自己,是啥時候變成眼前這個消瘦但堅強的女子的?
吃了兩個在附近采摘的野果,她回到原先休息的木棚處繼續運用巫力療傷。當遠處的落霞變幻色彩的時候,她又開始發呆。那個叫落霞的女子,她現在一定是幸福地和他在一起吧。其實當時自己再主動爭取一些,那麼現在和他在一起的人,會不會是自己呢?搖了搖頭,甩開這種無聊的想法。
“我給你帶了些吃的,趁熱吃吧。”身後遞過包好的烤肉。
她也不客氣,上古的烤肉雖然製作簡單,但仍然散發著誘人的香氣,接過來塞在嘴裏的時候,感覺確實比較餓了。
等她吃完,看著他仍然待在自己身邊不動。奇怪地說道“你是中原大軍領袖,不用在營地待著嗎?”
“戰爭已經結束,我讓長老們和東夷人商談今後按時繳納物品的事情,然後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她沒有聽錯吧,是“我們”?
“……阿川,我不能跟你回去。”開玩笑,以前也罷了,這次傷在她箭下的巫力高手,不可能別人都不知道是她幹的。回去之後,隻會受到仇視吧。
“我先帶你去有熊原的西麵,那裏有我的母族。沒有人見過你的。”
她還想說啥,卻被他接下來的動作給堵住了。
依然是溫暖的充滿力量的懷抱,這次他不單再是溫柔地環抱,而是用力的,緊緊地摟住了她。
接著,一個濕潤灼熱地吻,落在了她的唇上。他抱得那麼緊密,唇壓得那麼熱情,她覺得呼吸都很困難,更不提說出拒絕的話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