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一行四人騎行不消半日便至蘇府所在蘇州城郊。眾人下馬將馬匹引向一邊,胖衙役便拉扯著蘇胤上前叩響了蘇府大門。好一會才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大門裂開一道細縫,眾人卻是發現門內竟是一道士打扮摸樣之人。那道士打扮之人也不待眾人說話便先聲道“今日蘇老爺子身體有佯,不便見客,諸位還請改日再訪。”說著便後退一步欲要閉門。好在那胖衙役提前得到李大公子暗示,還不待那道士打扮之人將門合上便將腰間佩刀戳人了門縫卡住了大門。眼見那人幾番掙紮預將胖衙役佩刀移出門外無果,此刻,李大公子才與餘下眾人來到了那門縫前悠悠道“蘇老爺子原先身體有佯我等亦是不便打擾,但此刻我等有要事需得蘇老爺子幫忙,還望朋友行個方便。”說著便從門縫裏遞過一塊係著紅纓的棱形鐵牌道“將此物交予蘇老爺子,老爺子定會願意見我等。”那人停下手裏動作,接過李乾遞過來的鐵牌一陣猶豫道了一聲“稍等”也不管將門合攏,便轉身朝著內府跑去。待得那道士打扮摸樣之人跑開,胖衙役才對眾人道“方才那人穿著乃是龍虎道門的道袍,方才我與那人糾纏之時便感到此人勁力充盈,與我相較亦是隻弱了半分,分明不是藏劍蘇府的路數。”那高個衙役聞言瞥了眼胖衙役笑道“我說這道袍看著這般眼熟,原來是龍虎山的打扮,如今算來也有十數年沒有見著了。”那胖衙役冷哼一聲也不答話,倒是身邊蘇胤出言道“我看那道士打扮之人眉目間閃爍不定,此間與胖哥糾纏也是心神不定,時不時衝著內院張望。”“接過李大哥鐵牌時瞳孔更是一陣緊縮,必是認出了李大哥燕雲十八騎的身份。此刻這李府怕是有什麼事發生。”蘇胤為人活脫,這一路早已與眾人盡數熟悉,此刻說話也不顧及。隻是那王屹石恨屋及烏,對其依舊不善。“你這小子也知道燕雲十八騎。”王生語氣不善道。蘇胤對此也不答話,隻是皺著眉頭思索。適時卻是那道士打扮摸樣的人回了過來,將虛掩著的大門拉了開,衝著內堂一揚手道“我家主人請諸位貴客移步內堂說話。”李乾一行四人行至內堂才見此刻內堂之間盡皆打扮各異之人,坐於正中太師椅的更是一妖異異常的異族女子。那女子眉目如畫,肌似凝雪,一身赤色長裙席地,把玩這一柄短劍的青蔥修長白皙,端是一勾人尤物。王生自負於江湖行走數載,見過形容端麗之佳人不在少數,卻是沒有一人及得上眼前這女子這般妖豔奪魄。然此刻在場眾人竟隱隱以那女子為主,更是突顯這女子的地位非同一般。眾人相互打量思稱之間,卻是那女子先吐了聲,那女子收了手裏的短劍卻衝著王生擲出了先前李乾給予那道士打扮摸樣之人的鐵牌,眼見的王生揚手接住了鐵牌才道“不知燕雲十八騎的大人來找小女子有何貴幹。”李乾接過王生遞來的鐵牌小心的收入了袖中答非所問道“不知蘇老爺子此刻身在何處,吾等前來自是有事需得與蘇老爺子相商。”那女子卻是笑道花枝亂顫道“李老爺子身體有佯外出求醫去了,諸位今次怕是難以得見了,當真是遺憾的緊,諸位還請哪兒來回哪兒去。”李乾聞聲佯裝懊悔道“這可當真不巧,不過我等一行五人此刻舟車勞頓疲憊不堪,且有要事在身也不知可否在此地叨嘮一陣。”此刻王生方才俯首至那高個衙役耳畔悄聲道“來人不善,此番公子重傷未愈不便出手,需得小心戒備。那女子身旁持劍的便日月洞陸瀟。其餘幾人罕有弱手,所是動起了手來怕是我們討不了好。”那高個衙役默默點頭稱是。那女子聽李乾所言便知對方絲毫沒有離去的想法,心道一味阻攔怕是也會橫生變革,不若隨了他們的意,此番大局已定,也不怕這五人掀起什麼波浪來。於是乎嬌笑著道“諸位遠來是客,我等自是不好拒人千裏之外,何況聽諸位言語是蘇老爺子舊識更是不便拒之門外。隻是還不知各位名號,貿貿然便召進了家著實有著些許不妥。”李乾還未答話卻是那王屹石先行移步出了聲“我等與蘇老爺子相識多年,也未聽聞蘇府有你這號人物,欲要知曉我等姓名,你先報上名來。”那女子掩嘴輕笑未答,身邊持劍的陸瀟一步上前輕喝一聲“大膽,爾等武夫豈可對我家主公不敬。”“你家主公?”王屹石打量著陸瀟冷笑道“日月洞雖久居塞外不理我中原之事,隻是我卻是不曉何時你這日月洞高足何時成了人家的奴才,還是說日月洞陸尊主根本就是個女娃。”陸瀟聞言怒道“你這匹夫膽敢對我師傅出言不敬。”言辭之間便拔劍直刺王屹石眉心。王屹石見劍大喝一聲“來得好”手裏的刀竟是早已出了鞘,對著那長劍劍身衝外一挑便將陸瀟引到了一邊。“早聞日月洞太虛劍意連綿浩渺,我王屹石今日領教了。”陸瀟聽聞王屹石這三字持劍之手不由一顫道“金刀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