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道:“你的話我一定帶到,但去不去,由太子自己定奪。”
沈寒竹抱拳道:“謝了,告辭。”
沈寒竹說完,將身一躍,躍上屋頂,使的正是武林絕學“直上青天”。
常遇春見沈寒竹這身輕功,也不由得讚歎。同時,他的臉色也變得嚴峻起來。
他匆匆進屋,換了一身夜行衣,從馬圈裏牽過一匹快馬,縱身一躍,出府而去。
等他走遠,沈寒竹突然從屋頂又躍了下來。
他順著亮著燈光的屋子一間一間找尋過去,終於找到了常寧寧和朱標呆著的屋子。
朱標指手劃腳地說著什麼,常寧寧托著香腮聽著,表情卻是極不耐煩的樣子。
門突然被推了開來。
沈寒竹走了進來。
朱標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常寧寧臉上卻露出了一份驚喜。
朱標顫聲喝道;“你,你來幹什麼?”
沈寒竹道:“不要怕,更不要大聲喊,我深夜來此,絕非惡意。”
朱標還是緊張:“有什麼話快,快說!”
沈寒竹看了一眼常寧寧,道:“寧寧姑娘,我想跟太子說幾句話,你是否可以出去一下?”
朱標馬上道:“不行,她是我未過門的媳婦,我的事就是她的事。”
常寧寧道:“那好吧,你別嚇著太子,有事就當著我的麵說,我絕不透露半句出去。”
沈寒竹沉思了一下,道:“也好,太子你過來。”
朱標膽怯,道:“你就這樣說,我不過來。”
沈寒竹歎了一口氣,心道:唉,朱標心地純真,卻又膽小怕事,將來恐怕真的不是朱棣的對手。
常寧寧見狀,馬上道:“沈,沈少俠,你就這樣說吧,別為難太子。”
沈寒竹於是輕聲道:“太子殿下,沈某提著腦袋告訴你,你父皇雖然將皇位傳於你,但並不代表沒人妒忌你太子的地位,小心身邊人。”
朱標臉色大變,道:“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常寧寧問道:“沈少俠說得如此堅決,莫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沈寒竹並不否認:“當然。”
常寧寧道:“那可否告知那個人是誰?”
沈寒竹想了一下,道:“朱棣!”
朱標不由得一陣發笑,道:“沈寒竹啊沈寒竹,你真是用心險惡,你為什麼要挑撥我與皇弟的關係?難道你沒看到今天在危急關頭是他救了我嗎?”
沈寒竹不說話,冷冷地看著朱標。
朱標指著沈寒竹道:“你沒話說了是吧?我豈是這麼一個是非不分的人。”
沈寒竹麵無表情地道:“我能為你做的,隻有這些了,好自為之。”說完,朝外走去。
常寧寧馬上喊道:“沈少俠留步。”
沈寒竹並不停頓。
常寧寧一直追到院子,哭著喊道:“沈大哥。”
沈寒竹鼻子一酸,終於停下步來。
常寧寧跑到沈寒竹麵前,道:“沈大哥,你要去哪裏?”
沈寒竹道:“我今晚會來告訴朱標這些,說明京城自然是不能再呆。”
常寧寧的眼淚馬上流了下來,道:“沈大哥,你真的要走了嗎?”
沈寒竹兩眼望天,道:“是的。”
常寧寧道:“其實,其實在我的心裏………”
沈寒竹馬上打斷他的話,道:“你的夫君正處在危難之中,希望你保護好他。”
常寧寧含淚道:“嗯,沈大哥你也保重。”
沈寒竹道:“我會的。”
常寧寧突然忘我地張開雙臂,朝沈寒竹抱過來。
沈寒竹一個側身,用雪劍扶住常寧寧,道:“寧寧姑娘,我走了。還有遇到你爹,千萬別告訴他,我來過。”
常寧寧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