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雖千萬人吾往矣(2 / 3)

蕭雲鶴的臉上,還是一臉的瓶頸,看不出任何想要發怒和大打出手的意思,甚至,還帶上了一種難以言表的神秘微笑。

但就是這種很平靜的表情,反而讓人心中更是捉摸不透。此刻首當其衝的那個問話人,最先感受到了蕭雲鶴這無聲之中所透露出下來的無言壓力,看著蕭雲鶴拿著刀,一言不發的就衝著自己衝了過來,心中就更加慌亂。他可不想和蕭雲鶴這個拿著凶器的人麵對麵,看著蕭雲鶴走了過來,他趕緊頭一縮,就向著自己同伴的身後躲藏而去。

這時候,百丈禪師那瘦削而高大的身影,卻出現在了他的前麵,擋在了正一言不發走過來的蕭雲鶴的麵前。

蕭雲鶴還是不說話,走到了百丈禪師身前不到一米處,蕭雲鶴方才緩緩停下了腳步。

他停下來,手中的刀,橫在胸前,鋒利的刀鋒,就對著手無寸鐵的百丈禪師那嶙峋的瘦骨。

“這位公子,想要對他們,做什麼?”百丈禪師緩緩地挪動眼神,看著蕭雲鶴擺放在自己胸前的刀鋒,連山還是看不出什麼害怕或者恐懼緊張的表情,語氣也是一如往常的平靜。

“唔,大師難道沒有看到嗎?”蕭雲鶴歪著頭,將橫放在自己胸前的刀鋒一轉,對著麵前的百丈禪師虛劈了一下,明晃晃的刀身,反射出此目的白光,映照在百丈禪師的臉上。

看著這一把就放在自己身前,隨時都可能一刀砍下來奪走自己首級的奪命凶器,百丈禪師古井不波的臉上還是沒有絲毫的表情,而是把自己的目光從小運河手中的刀,轉移到了蕭雲鶴的臉上,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請恕貧僧愚鈍,實在難以明白公子的深意,還請明示!”

“這麼明顯,還需要我明說嗎?”蕭雲鶴將手中的刀掂了掂,用一種明知故問的口氣對百丈禪師說道,“刀,當然是殺人用的。這麼一件難得一見的神兵利器,想來需要斬下千八百人的腦袋,還是不成問題的。”

蕭雲鶴說的雲淡風輕,李阿森納和那個甚至還帶著淡淡的笑容。就仿佛,他剛才說下的砍下千八百人的腦袋不是在說人腦袋,而是在說著砍下小貓小狗的腦袋一樣稀鬆平常。

“不知這位公子,想要看砍下什麼人的腦袋?”百丈禪師那兩道眉毛一抖,臉上的表情還能保持平靜,語氣也還能保持住鎮定自若。

“這裏還有別人嗎?”蕭雲鶴把喉中的刀換到了另一隻手上,刀鋒,還有他那比刀鋒還要可怕的目光,緩緩地移動到了那二十多人的身上。那眼神冰淩如寒冬,那二十多人看著蕭雲鶴的可怕目光,紛紛低下頭去不敢和蕭雲鶴直視。雖然蕭雲鶴的目光中並沒有什麼憤怒和仇恨的表現,但那那冷酷無情的目光,不像是在看活人,就像是在看死人一般,又像是一個屠夫在考慮著從那個角度下刀更合適一樣,被看到的人都有一種不寒而栗的表情。

那二十多人頓時被蕭雲鶴的這種威懾住了,一個個向著百丈禪師的背後縮了縮,此時,這個他們心目中如神明一般的百丈禪師,真的成了他們的神明。至少,在蕭雲鶴麵前,隻有他一個人還可以不動如山。

“他們犯了什麼罪?公子為何一言不合,就要殺了他們?”百丈禪師的眼皮微微向上一挑,對蕭雲鶴問道。

“沒有罪啊,我隻是看這把刀好久都沒有飲過人血了,擔心它渴了,想要放它出來,讓它喝個痛快,不可以嗎?”蕭雲鶴以一副‘你大驚小怪’的表親看著百丈禪師,隨後,又牛撞過頭來,對著身後已經發傻到石化的嘮叨問道,“刀前輩,你這把刀,有多久沒有殺過人了?”

“啊?”老刀被蕭雲鶴這有一個不著邊際的問題給弄的一愣,這時候也顧不得去向蕭雲鶴問這麼一個為難題是為了什麼,條件反射性地回答道,“十……十多年了!”

“十幾年沒有沾過人血了,刀呀,你一定很寂寞了吧?今天,我就讓你好好滿足一下!”蕭雲鶴裝模作樣地對著手中的刀說道,隨即手腕一翻,對著前麵麵色微微變化的百丈禪師說道,“大師,可不可以勞煩你讓一讓?你擋住了在下的去路了!”

“京城之中,天子腳下,難道就沒有王法的嗎?無罪而殺,就是公子的行事準則嗎?”百丈禪師義正詞呀你的望著蕭雲鶴,正義凜然地問道。

“有罪沒罪,天知地知,我知,還有大師,心中應該都明白吧?”蕭雲鶴回答得很一位深航。

百丈禪師臉色再度微微一變,看著蕭雲鶴,一雙澄澈如童子的眼睛,注視著蕭雲鶴,像是要從蕭雲鶴那滿不在乎的神情中,看出什麼破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