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鶴被宇文軒這舉重若輕渾若無事的表情給弄的有些發愣,這武道的修煉,是越往上進步的阻力越大,自己現在已經打到了武王二品,方言整個天下,那也足以算得上是跨入了一流高手的行列。怎麼宇文軒看上去,好像就沒把這件事其in個當作一回事?難道一個武王,在與溫暖的眼中,隻是一個“多大事啊”的表情?
宇文軒果然沒有把蕭雲鶴的實力提升當做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他看了看蕭雲鶴有些發夢的表情,繼續語氣淡淡地說道:“修煉的事情急不得緩不得,這幾天就多鞏固一下功力,但也不要太累了。”
說完這句,宇文軒也不再和蕭雲鶴說什麼了,也不再看他,轉過身,很平靜地就要離開。
“伯父!”宇文軒一致向前走出了好幾步,蕭雲鶴才忽然想起一件緊要的事情,在後麵大喊了一聲。
“什麼事?”宇文軒停下腳步,卻沒有紮un過身,而是背對著蕭雲鶴問道。
“那位……那位黑衣前輩……她……她……”蕭雲鶴這時候已經想起來自己最為好奇的那位黑衣女子還不知道來曆,一開口就想要向宇文軒大談個清楚。
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在之前看到了宇文軒看向那黑衣女子所居住的房間的那種複雜至極的眼神,蕭雲鶴的心中隱隱有些不太好的感覺,此時開口,雖然依舊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心,但這份好奇心,多少還是因為自己心中的那種乖乖的預感減淡了不少,此刻問起來,不由得就多出了積分遲疑的味道。
果不其然,當蕭雲鶴這句吞吞吐吐極不幹脆的話說出口之後,宇文軒那偉岸如山的身軀,忽然顫抖了一下。
蕭雲鶴愣住了,他隱隱覺得,自己好像掀開了一個極不好黑匣子。
良久,身軀僵硬的宇文軒,背對著蕭雲鶴,淡淡地說了一句:“她是我女兒,宇文清。”
說完這句話,宇文軒抬起腳就向前走去。風雪迷離中,蕭雲鶴忽然覺得,宇文軒高大的背影,此刻卻多出了積分蕭索寂寥的感覺。那偉岸的身軀,也好像佝僂了下去一些。
宇文軒就這麼離開了。雪地上,留下了一長串步幅極大又很深的腳印。而在這呼嘯的寒風中,鋪天蓋地的雪花,很快的,就將這一長串的腳印掩埋掉。抬眼望去,天地間,隻有這唯一的灰白相間的迷離之色。
蕭雲鶴愣怔怔地望著宇文軒漸漸遠去,一直到宇文軒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分風雪之中,到最後連一點痕跡都再也看不見了,蕭雲鶴還是保持著呆愣愣的樣子站在門口,房門大開著,外麵的風雪都已經飄到了屋子裏麵許久,他都沒有意識到應該把房門關上。
此刻,他的心中,已經被宇文軒之前所說的那一句話,給激起了滔天巨浪。
那個古怪的黑衣女子,是宇文軒的女兒?這怎麼可能?
且不說,那個黑衣女子有著能和自己元神溝通的超絕能力,還在自己的體內注入了那種性質極其獨特的玄冰之氣,這種鬼神莫測的超絕能力,蕭雲鶴自問自己是辦不到,就算是在未來可預見的修煉至廬山,蕭雲鶴也不覺得自己可以在短期內達到這種水平,他甚至也沒有聽說股哦這個世界上有哪一個高手,可以搬到像那個黑衣女子所顯露出的這兩種本領中的任何一種。
這樣厲害的能力,還隻是那個剛見過一次麵的黑衣女子,隨意展露的冰山一角。誰知道她,到底還擁有著多麼厲害的其他能力?
麵對這樣一個擁有者如此神秘能力的黑衣女子,蕭雲鶴隻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
正是因為存了這份認知在,蕭雲鶴才會先入為主的把那個黑衣女子當作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個春秋的前輩高人。雖然她那清冷的聲音聽上去很是年輕,不像個老婆婆,但是蕭雲鶴可是聽說過不少修煉有成的世外高人,都可以火上幾百幾千歲,可以一直保持著年輕時的模樣,他也就把那個黑衣女子當成了這一類的世外高人。
但現在,宇文軒居然告訴自己,那個在自己心中已經是一位脾氣古怪的老婆婆級別的前輩,竟然……她竟然是宇文軒的女兒?
宇文軒的年紀,蕭雲鶴雖然並不是太清楚,但也是明白,宇文軒可不是會死呢麼躲在深山老林中活了幾千幾百年的老妖怪,最多也不過就是個四五十歲的樣子。
他的女兒,照著最大的年紀去推,也隻能推到三十歲吧?
而看那個叫做宇文清的黑衣女子,如今還是留在宇文軒的府中待字閨中,也沒有聽說宇文軒有什麼親家之類的,那女子應該還沒有出閣,年紀必然不會有這麼大,應該……應該和自己差不多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