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一個古怪的地方,房間裏麵居然比外麵還要冷。縱然武者不會因為這些微的寒冷所傷,但是一直呆在那麼寒冷的地方,終究也不是什麼好事。
而且,要是屋子裏麵比外麵都寒冷的話,那還要房子做什麼?
蕭雲鶴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又沒有那個膽子繼續去哪個脾氣古怪的前輩麵前再碰一鼻子灰,隻能無奈地搖搖頭,轉身向前走去。
地麵上又重新覆蓋上了厚厚的積雪,雖然之前府中的仆人已經把路麵清理出來了,但是現在又來了這麼一場暴風雪,所有的勞動成果都化作了子虛烏有,之恩那個等待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雪結束之後,再進行下一次的清理了。
蕭雲鶴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雪地上走著,一邊在心中揣想著那個一睜開眼就見到的脾氣古怪的黑衣女子。
那個房間卡薩諾航區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之所以會冷到那種程度,應該隻是因為那個黑衣女子的緣故。
及時隻是站在離她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蕭雲鶴都能感受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至陰至寒的冷意。而那還是在已經溫度很低的房間之中,也就可以想象那個黑衣女子到底有多麼地冰冷了。
想來,這個不知道什麼來曆的前輩,應該是練的那種陰寒類的功法了,這倒是和端木飛雪那個小丫頭練的功法屬性相近,隻不過那個小丫頭也沒有像這位前輩一樣冰冷到這種程度。當時那小丫頭還曾經和自己擁抱在一起過,身上也是軟軟的暖暖的,可沒有什麼冷冰冰的感覺……
想到這裏,蕭雲鶴忽然被自己嚇了一大跳:自己怎麼想著想著就想到端木飛雪了、而且貌似自己還在懷念著和她擁抱的滋味?這……這……
打了個冷戰,蕭雲鶴不敢再往下想下去,把自己那一隻因為走神次啊到學弟伸出的腳拔出來,一抬腳,就要跳起來。
前麵,已經到了這處小院的院門口了。
前麵,卻突然出現了一個蕭雲鶴很熟悉的身影。
“宇文伯父?”蕭雲鶴看清了那人的模樣,不由得大吃一驚,腿上粘上的積雪也顧不得彈掉了,一台推就縱身約了過去。
前麵麵對著自己的人,竟然是宇文軒。
聽到蕭雲鶴的聲音,宇文軒輕輕地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轉過身,宇文軒就領頭離開了這裏,向著外麵走出去。
隻是蕭雲鶴很準確地觀察到,在宇文軒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宇文軒的目光,很快地在那個黑衣女子的房門上,停留了一霎。而那一霎的眼神,那眼神中所蘊含的複雜眼神,讓蕭雲鶴怎麼都無法看得透徹。
與聞訊不說話,蕭雲鶴也不好多說什麼,緊跟在宇文軒的身後向外麵走去。自己在修煉的時候兩耳不知身外事,宇文軒肯定是知道事情的始末的。自己在那個脾氣古怪的前輩麵前得不到答案,宇文軒總會為自己解惑的。
兩個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地走著。一路上始終沒有一個人說話,機組和麼悶著頭走著,一直走到,蕭雲鶴之前所著的那個地方。
宇文軒走在前麵,把房門打開,卻沒有走進去的意思。
蕭雲鶴走到前麵,他突然發現,在宇文軒那張永遠都保持著鎮定自若大將之風的臉上,此刻,卻有著許許多多的,讓他無法去辨認和明白的複雜神色。
“修煉的事情急不得,下次的時候,不要這麼急於求成了!”看著麵對著自己有些無措的蕭雲鶴,宇文軒歎了一口氣,說道。
“……啊!是!”蕭雲鶴的臉上有些發熱,趕緊低頭認錯。
這次的確是自己魯莽了,一心想著要突破現有的水平,結果把自己搞成了之前那種活死人一般狀況,還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連個預防針都沒有,突然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沒有呼吸沒有心跳的“死人”,一直關心著自己的宇文軒,這段時間一定擔了不少心。
“過去的都過去了,記得教訓就好。”宇文軒不是那種喜歡救助別人的一個失誤就緊抓不放的人,看著蕭雲鶴很誠懇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隻說了這麼一句話,就把這個令人不怎麼愉快的話題,輕巧巧地拋開了。
蕭雲鶴趕緊低下頭認錯,哪裏還敢多說什麼?
“你既然醒過來了,功力應該也提升了吧?我現在,已經看不出你的深淺嘍!”宇文軒看了蕭雲鶴一眼,又問道。
“不敢隱瞞伯父,經過這次修煉,我已經是武王二品了!”說到這裏,蕭雲鶴隱藏不住心中的激動和興奮,抬起頭來,臉上的表情想要仰天大笑卻又不敢在宇文軒麵前這麼放浪形骸,看上去就顯得有些糾結和怪異。
“武王二品?不錯,看來,你這次修煉的的確低聲了不少。”宇文軒點了點頭,目光中有一絲欣慰,卻也沒有蕭雲鶴之前所料想的那麼激動不能自已,語氣淡淡的,似乎沒有把這件事當作漢森麼了不得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