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改變,怎麼就鼓搗出那種火焰來了?而且那火焰還改變了自己體內火元的顏色,這種從未聽聞過的異變,是好是壞?是福是禍?
許雲鶴想不明白,這種聞所未聞的異變,早已經超出了常識的範圍,單憑一個人空想,是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的。而這時候蘇流沙也不在,想問也無從問起。
師父,師父……
想到了蘇流沙,許雲鶴心中有些傷感。師父在的時候,自己有什麼不懂的,想不明白的,隻要去問師父,就肯定能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師父如果在的話,肯定能告訴自己,眼前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的……
隻可惜,師父,已經不在了啊……
想到了師父已經不在,許雲鶴的情緒低落了下來。眼前的異變想不明白,他也沒有興致繼續站在這裏苦思冥想了。長長地歎息了一聲,他低下頭向山下走去。
淡淡的月光下,許雲鶴一個人走在寂靜無聲的山路上。他的影子,在月光下,被拖得很長,很長。
回到了家族中,處於一種連自己都不知道的警惕心,許雲鶴沒有把自己身體內的異變告訴別人。就連許國範來問自己為什麼深夜不見人影的時候,他也沒有多說什麼。還好許承方似乎已經替他和許國範說了些什麼,沒有問出什麼話來,許國範也就沒有繼續再提。
之後的日子裏,再沒有什麼大事發生。許雲鶴也沒有再出門,一個人待在自己的小院子裏,埋頭苦練武藝。除了原本的攝生術還有禦龍神火變之外,他還閱覽了家族的武藏,向許承方等人討教武藝。
很快的,半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
半個月過去了,許雲鶴的實力並沒有再次提升。雖然他有著先天火靈體的天賦體質,但是突破這種事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之前的兩次突破,不得不說有點運氣的成分在裏麵。要是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再突破一次,家族中其他的人,就都該羞愧得去自殺了。
實力沒有突破,許雲鶴卻覺得大有收獲。之前在山上,除了師父之外,並沒有人教導自己武藝。對於師父蘇流沙的本領,許雲鶴是毫無懷疑的。但是之前受製於自己的隱疾,除了攝生術之外,自己完全練不了其他的武藝。這也導致自己十幾年來毫無存進。
如今雖然實力提了上來,但是卻有些瘸腿。元力是夠猛的了,但是武技少得可憐,對體內火元的運用也談不上純熟。這一點,在和許承濤戰鬥的時候,許雲鶴感受得尤其強烈。如今回到了家族,有了這麼好的條件,許雲鶴向著自己所能遇得到的所有人虛心求教,實力沒有提升,他卻覺得收獲頗豐。
隻是練功的間隙,偶爾的,他總會想起一個人。那個叫做葉歡顏的女子,她那美到了極致的淺淺笑容,每次想起,總會讓許雲鶴,發出會心的笑容。那個叫做葉歡顏的女子,她的笑容,溫暖了許雲鶴冰冷的心海。
而半個月過後,剛平靜了沒多長時間的許家,又開始忙開了。
不是什麼別的大事,而隻是因為,許雲鶴的生日,就在今天了。
本來作為許家年輕一輩的子弟,許雲鶴的生日,本來不值得如此大操大辦的。一個小輩的生日,又不是什麼八十大壽九十大壽的,難道還要讓幾個白發蒼蒼的老爺子,恭賀他壽比南山不成?
可是許雲鶴現在今非昔比了,在現在的許家,他已經是年輕一輩的頭號強者,而且有著先天火靈體的光環籠罩,潛力非凡,絕非尋常小輩可比。而且現在他還得到了本部三公子的器重,地位超然,連許國範見了他都要客客氣氣的。
這些條件,可能還不夠賭上所有心懷不滿的人的嘴。但是在多加上三公子許承方的一句話之後,再頑固的反對者,也不得不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麵對家族嫡係本部的人,分支旁出的,先天上就矮了一頭。尤其是許承方可是族長的三公子,是家族下一任族長的熱門人選,哪個還敢多嘴自找不痛快?
沒有人明白,許承方為什麼執意要給許雲鶴操辦生日宴會,這怎麼看都有些於禮不合。當著許承方的麵,自然沒有人敢多嘴問什麼。隻是在私底下,漸漸有了一些別有用心之人,開始悄悄流傳起,許承方和許雲鶴連個人之間不得不說的的故事……
就連許雲鶴自己,也想不明白許承方到底想幹什麼。當著眾人的麵,他不好問許承方什麼。事後,他一個人跑到許承方的房間裏追問究竟。沒有人知道兩個人在裏麵談了些什麼,隻是當許雲鶴出來之後,所有人都看得到,許雲鶴的臉上,滿臉的冷峻。
這場生日宴會,可不隻是慶祝那麼簡單啊!該來的,終於還是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