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天一黑,顧安清就請大家出去吃飯了,準備犒勞一下大家。
“大家這幾天都累了,新案舊案一起查,今天暫時鬆懈一下放鬆一下啊!”然後顧安清就朝顧安朗那邊使眼神,示意他給裴欣然夾菜,然而並沒有什麼用,顧安朗假裝沒有看見就開始顧著自己吃,裴欣然看到飯桌上眉目傳情的楚沐沐和蘇曉凡偷笑了一下調侃道:“楚沐沐,你看什麼呢?”
被發現的楚沐沐臉一紅就佯裝生氣的說:“沒有啊!吃飯吃飯啦!”然後就埋頭開始吃飯。
正準備開吃的裴欣然低頭一看,發現她的碗裏盛滿了湯,轉頭看看身邊的夏寞:“你幹的?”
“不是啊?我什麼時候這麼殷勤啊?”然後她嘴角一裂看了一眼顧安朗,裴欣然順著她的眼光看到了那個一臉淡然的某人。
顧安朗發覺有人看他,頭也不轉的說:“看什麼看?吃飯,吃完了做事啊!”
凶什麼啊?
飯桌上大家也沒討論案情,說著家常裏短,隻有顧安朗臉一直耷拉著,也不知道誰招他了,就顧著吃飯也不說話,忽然顧安清的手機響了。
“大家再吃兩口飯,咱們要出現場了,報案人在死者身上發現了證件楊依依。”
聽到這樣的消息,大家都緊張了起來,唯獨顧安朗好像釋然的樣子,忽然變得愉快了起來:“不錯!”
裴欣然驚訝的看著他:“這有什麼好的?又死了一個人啊!”然後大家就驅車前往了案發現場。
A村---
楊依依的死狀和昨天發現的死者一樣,雙眼戳瞎,右腿中刀,身中數刀,發現屍體的地方也不是案發現場。
“她是大約三個小時之前死的。”夏寞沉重的看向站在一邊的裴欣然。
“她下午跟我說要來這邊做采訪,怎麼會變成這樣?凶手簡直不可理喻!”然後她的眼圈泛紅,崩潰的抱住頭:“我應該陪她一起來的!這樣她就不會死了!”
顧安朗蹲到屍體旁,撩開了帷幕,砍到楊依依穿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這對於楊依依來說外出采訪絕不可能穿高跟鞋的,這說明是凶手給她穿上的,她的褲腿上占了好多白灰,她的指甲被塗上了黑色指甲油,是凶手給她凃的,很粗糙,眼睛被人戳瞎了,嘴巴還張著,死狀很恐怖。
“蘇曉凡,取樣帶回去分析。”然後看了一眼自責的裴欣然,臉色一沉回到車裏坐好。
警局---
“這四起案件,可以並案偵察了。”顧安清也插手了這個案子,指揮著大家,然後抬手示意夏寞做屍檢報告。
“死者楊依依,死因和上個死者一樣,我發現了一點就是她們腿上的傷口,是由上至下插入的,還有鑒證給我發來的報告,楊依依褲子上的白灰就是裝修的時候最常見的材料,還有她的指甲不是平時女性用的指甲油,而是黑色油漆。而且我們在死者穿的高跟鞋上發現了一枚指紋,但不是死者楊依依的。”
“裝修?油漆?這麼說的話,這家人在裝修?”蘇曉凡推測道。
裴欣然忽然想到之前和顧安朗討論出的東西:“我和顧安朗之前討論過,我們推測二十年前的兩起案子是一人所為,根據目擊者說的那是凶手40歲左右,現在就是60歲左右;而顧安朗說心理變態是會遺傳的,或許這兩起案子是和二十年前的凶手有血緣關係的人。”
忽然顧安朗開口說話:“也就是說我們現在要在A村尋找一個60歲左右,家裏正在裝修或者有裝修材料的人,他要麼獨居要麼和兒子住在一起。”
“為什麼是獨居啊?沒有老伴兒麼?”楚沐沐質疑道。
“你會跟這麼變態的人住在一起麼?”顧安朗抬頭瞥了一眼,淡然的說道,可是語氣裏帶著一種得意,鄙視,當然隻有顧安清和裴欣然聽出來了。
“好了,範圍已經確定了,現在就是回家睡覺,明天開始抓捕。”然後起身拿著衣服出了警局。
顧安清沒反對:“好了,下班回家。”
裴欣然收拾了一下,就去了超市買了點零食就回家了,剛到小區門口就看見拉著多多的顧安朗。
多多一看見裴欣然就想要掙脫禁錮,一個勁兒的搖尾巴,顧安朗便走了過來,把多多的鏈子遞給了她,把她手裏的袋子接了過來,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走。
進了電梯,他兩人也沒說話,忽的裴欣然開口:“你說得對,不能和變態的人住在一起。”
顧安朗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章魚腦子你說什麼呢?”
“沒事!”然後拿過袋子,把狗鏈子塞到他的口袋裏,出了電梯回了自己家。
顧安朗沒管多多的鏈子,跟著裴欣然,結果隻聽‘砰’的一聲,吃了閉門羹。
“變態?”然後顧安朗眼色一暗,微微笑了起來:“我才不是變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