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A村就發生了命案---女子身中數刀,眼睛被戳瞎,右腿中刀,很快行動小組就到了案發現場。
“周圍有搏鬥的痕跡,到處都是血跡,這裏就是第一案發現場。”楚沐沐環視了四周之後蹲在了屍體的身邊,拿著相機拍照片,而夏寞在一旁做初步屍檢。
“根據肝溫、死者背後的屍斑還有屍體的僵硬程度推斷,死者死亡了10~12小時,也就是說是昨晚的九點左右,死因要等咱們回去進一步解剖再看了。”
裴欣然沉吟片刻,給那個受害者打了電話,詢問凶手的年齡,結果得到了答複是大約40歲左右。
“也就是說現在這個凶手大約在60歲,”裴欣然皺著眉頭看向顧安朗:“這麼老了,他還怎麼行凶殺人啊?”
“心理變態是會遺傳的,”顧安朗走到屍體旁邊,看了看腿部中刀的位置說道:“這個凶手不是二十年前的那個凶手,這個人不是左撇子。”
警局---
夏寞做完解剖之後,歎了口氣說道:“太殘忍了,凶手拿刀從左胸肌刺入,刺了數十刀,最致命的是一刀直接刺入左心室,導致體內大出血死亡。”然後拿出一張照片說道:“不過你看一下,這個死者的腳有摩擦的痕跡,而且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她是穿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但是她的朋友說她從未有過這樣的鞋子,說明這是凶手給她套上去的。”
“我們一定要抓住凶手!”裴欣然拿了報告就進了審訊室。
坐在審訊室的是死者的朋友,他們前天來到A村度假,晚上是分房睡得,第二天去死者房間敲門一直沒人應答,打電話也沒人接,這才出去尋找,誰知慘死在池塘旁邊。
“你們在這裏有沒有遇見什麼人,或者有什麼不愉快的事麼?”裴欣然和楚沐沐坐在審訊室。
死者朋友閉上眼睛回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有!我們之前在池塘旁邊拍照的時候,有個小孩自己在踢球玩,後來球打到了我朋友身上,她撞倒了,掉進了池塘,我把她拉上來之後,她就開始朝那個小孩子發脾氣,不過這有什麼的啊?小孩子怎麼會殺人?”
辦公室裏的顧安朗又發現了這三個案子的共同點---第一第三都穿著紅色高跟鞋,不過這代表什麼呢?
過了一會,楊依依興衝衝的就來了。
“我打算去采訪一下那天那個釘子戶打架的事情,”她頓了頓,壞笑著看著裴欣然:“裴組,你知道麼?那個釘子戶就在A村,肯定住了很久,對A村有了感情所以才不搬得,這樣的話肯定知道些以前的事情!”說完她匆匆忙忙就走了。
裴欣然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發了會呆,就去找顧安朗探討案情,剛進門就覺得頭暈眼花。顧安朗正好負手站在白板前,聽見身後的動靜就回頭看,伸手一扶:“怎麼了?”
“有點暈,可能又低血糖了吧?”裴欣然吐了吐舌頭,細細想來還真是一直都沒吃飯呢,而且又趕上自己的生理期,更是難受的要命。
“章魚腦子!”然後長臂一勾,給她移到了沙發上,讓她平躺著,然後就出門了,不一會拿了裴欣然的包,坐在一邊,從她的包裏拿出了巧克力。
裴欣然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手裏的東西:“我怎麼不記得我包裏有這個?!”
顧安朗把包放在一邊,抬頭看了她一眼:“這是某人上次低血糖的時候我放進去的,你暈的昏天黑地的,知道才怪了。”
吃下巧克力緩了一會就開始討論案子。
“這個案子我們現在可以確定是A村的人幹的了,可是這個村子裏人可不少,一一排查的話會打草驚蛇,對我們抓捕凶手不利。”
“說你是章魚腦子就是笨,當然不能一一排查了,”說完顧安朗把白板拉了過來:“你看,這三個案子的共同點:受害人都塗著黑色指甲油,遇害之前都與小孩子有衝突,死掉了兩個人穿著紅色高跟鞋,我們不妨大膽假設一下,凶手是因為看見死者和小孩子有矛盾,這觸發了他的神經底線,因此發狂他才殺人的;還有一點,之前我說過心理變態是可以遺傳的,或許這前後三個案子是兩個有血緣關係的人幹的。”
“可是,這也不好找啊,這個村子60歲的老人可不少啊。”
“那我們就等著楊依依的采訪了,看看她能挖出什麼消息。”然後眼色一凜,把白板推開,死死的盯著臉色漸漸恢複的某人說:“身體不舒服還不吃飯?你不想要命了?”
裴欣然抬手捂住了臉,故意留出一條小縫偷偷瞄著顧安朗:“我又不是故意不吃的,忘了!”
“照顧不好自己,不如考慮一下我上次的建議吧!”顧安朗伸手拉開她的手---怎麼老是那麼冷啊?
“什麼建議?”裴欣然嘟著嘴巴想著,然後一臉嫌棄的表情:“為什麼要搬過去跟你住啊!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我會跟男朋友一起住的!我走了!”說完就甩開他的手跑回了辦公室。
顧安朗在她離開之後,愣了一會。
男朋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