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在用眼神交換了一下意見之後,異口同聲,隻有一人除外地道。
“沒有(高興)。”
十二個哥哥,還有一個父親,目光頓時都聚焦到了雷州的臉上。
因為隻有雷州一個人說高興。
城主生氣地問道:“雷州,你說說你為什麼高興?”
十二個哥哥頓時以可憐的目光投向雷州。
心想,這口無遮攔的小子,算是完了。
雷州正當少年,便雙眼放光,誠實地道:“本來我的房間就那麼小一點,現在要分給我那麼多——”說這話的時候,他張開雙手,在身前劃了一個大大的圓,表示很大很多,惹得哥哥們一陣哄堂大笑。
城主怒了,立即訓斥那十二個道:“笑什麼笑!住嘴!”
十二人立即噤口。
城主接著好奇地靠近雷州來,端詳了他半天,看得雷州直發毛,才開口說話,而且這麼一說,便是重重的一個歎息。
“唉!明天你就打點行裝,到王城去吧!那的房間,比這裏更大呢!”
“啊啊啊!”雷州。
“哈哈哈。”眾哥哥。
在場的隻有雷州一人不知道,那道推恩令後邊還有一條附則,便是如果各地城主有需要的話,實際上也就是強製的意思,可以選一子或者一女道王城的學院去諸子百家之學。
而在場的也隻有那城主一人知道,他那歎息是什麼意思。
不是驅趕,不是鄙棄,而是保護。
相比於虛偽而精明能幹的十二個兒子來說,他更寧願要一個心計不是那麼深的不合格的。因為他想的是,他年事已高,而那皇帝正當壯年,要是選個合格的,那日後少不了一陣血雨腥風。不如拿一個軟柿子來,釘子釘過來,便將它彈回去。不過這個軟柿子容易在一場即將來臨的暴風雨中被垂落枝頭,在地上被摔個稀爛,不如讓他且到王城那裏去避避風雨吧!
他一臉落寞地走了,而他十二個哥哥眼裏盡是鄙視。
時過境遷,他成為了河陽城的城主,而他那十二個哥哥,卻身埋不知哪兒的黃土。果然,幾十年以來,河陽城雖然和中央磕磕碰碰,但是始終沒有大的變故發生。這時光也就證明了當初城主的高瞻遠矚。
話說回來,那時候,感覺自己就是被拋棄的那個,雷州滿懷沮喪地去了王城。
到了王城,他果然感覺道房間比原來的大多了。
隻是那錢稍稍有些不夠花了。
因為姑娘和狗、鳥都漲價了,而且貴得驚人。
而他在中央所立的中央學院裏讀書,選的是道聽途說最簡單最容易考試的道學。
進校第一天,他便見了那人。
便是這今日趕攔他車的人。
那知道了他的名字之後,就叫他“小雷子”的家夥。
他聽人說,那人姓南宮,名午。
這個姓很重要,因為是皇室的。
而他的名字反而沒有他的外號出彩。
他的外號——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