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馬家駒與周子期正打得不可開交。昨晚,馬家駒來到周子期家以後,遭到周子期義正詞嚴的訓斥,並勒令他立馬滾蛋!但馬家駒能滾嗎?他往哪兒滾?他不僅沒滾,還一把抱住周子期兩個人一起在床上滾起來了。最終,馬家駒以強行的親吻製伏了周子期。
周子期有個致命要害是經不得親吻,不論是委婉的還是硬性的,隻要在她嘴唇上親吻上半分鍾,她便投降繳械。可能這屬於一種病態,也可能天生就是嘴唇神經過分敏感。她向馬家駒投降了。馬家駒又一次得到了她。但事情完畢以後周子期就繼續數落馬家駒,一數落就一宿,直到天亮,兩個人都沒睡。最後,周子期向馬家駒攤牌:
“限你三天時間找住處,三天以後不管你找沒找到住處,你都得給我滾蛋!”
馬家駒先是一言不發,繼而苦苦求情,再繼而便對周子期反戈一擊破口大罵:
“你這樣的醜女人你以為我真稀罕呀!醜八怪!爛貨!白給我我都不要!”
周子期揪住馬家駒便打,兩個人再次滾到一起。結果馬家駒故伎重演,再次吻住周子期的嘴唇,隻一會功夫,周子期便再次癱軟在馬家駒懷裏。馬家駒一鼓作氣,再次要了周子期。然後兩個人不打了,而是摟著說話。周子期說:
“家駒,你必須得走,我得跟於博彥複婚。”
馬家駒說:
“你別傻了,於博彥身邊兩個美女呐,左邊寧海倫,右邊羅伊,他天天開洋葷,還能把你這個醜女放在眼裏?想當初他巴不得和你離婚呢!而你偏偏這麼傻,不死纏著他,卻非離不可!”
周子期說:
“我和於博彥談過了,他沒有堅決拒絕我的意思。”
馬家駒說:
“不是我說話口冷,你如果複得成婚,太陽就從西邊出來了。”
周子期又急了:
“王八蛋你除了咒我還會別的嗎?你滾!”
周子期一腳把馬家駒從床上踹下來了,兩個人便再次扭打。
托爾斯泰說,幸福的家庭各個相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那麼,周子期的生活算是幸還是不幸呢?
最後兩個人各自做出讓步:周子期拿出兩千塊錢現金贈送給馬家駒,算是他的安家費;而馬家駒則答應三天後絕對離開這裏,而且以後絕不再來騷擾。
馬家駒揣著手走在街上就想,怎麼能把張先令治住,讓他說實話、賠償損失呢?
話說寧海倫和張先令在“安全地帶”見麵了,他們一進入小單間,張先令就一把將寧海倫抱住,寧海倫也不是吃幹飯的,順手就給了張先令一個大嘴巴!但張先令絲毫沒有生氣,而是笑嗬嗬地招呼寧海倫落座,說:
“打得好,打得好!能讓古玩街一枝花打一巴掌算是福分!打得我這個舒心!”
寧海倫半嗔半怨地說:
“呸!你說什麼好聽呢!打你我還吃虧呢,直震得我手疼呢!”
張先令便搶過寧海倫手,放在嘴唇邊親吻,連說:
“對不起,對不起,把我心肝肝的手震疼了,這是怎麼說的!”
寧海倫心裏泛著惡心,臉上卻強顏歡笑。她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從皮包裏拿出一件牙雕臂擱,推到張先令麵前,笑嗬嗬地說:
“你悄悄地把這麼貴的東西交給我老媽,她又不懂古玩,竟然就留下了。今天我物歸原主,以後你也不要在我身上打主意。你和我接觸少,對我不了解,我這個人軟硬不吃。”
張先令拿起牙雕一看,正是他送給寧海倫老媽那件。看起來寧海倫是個不貪小便宜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便不好對付。而這樣的女人真的和於博彥結合的話,那藍海的古玩街還就真成了她們的天下了。他此時心裏切盼寧海倫和於博彥結不成婚!
寧海倫招呼服務員上酒。於是,“墨西哥炸彈”、“林寶堅尼”、“天使之吻”、君度力嬌酒陸續端了上來。張先令見此略略皺了下眉頭,說:
“我去洗手間洗個手,回來與你較量,怎麼樣?”
寧海倫揮一下手,說:
“你請便。”
張先令走進洗手間以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藥瓶,擰開蓋子,倒出兩個白藥片扔進嘴裏,一仰脖吞了下去。當他從洗手間回來以後,見寧海倫又要了兩套酒品,擠擠插插地擺滿一桌。寧海倫對張先令說:
“咱們定個規矩?”
“什麼規矩?”張先令問。
“你先撂倒了,你就答應我的條件;我先撂倒了,我就答應你的條件。”
“什麼條件,說說看。”
“你的人把於博彥的九百萬弄走了,今晚你如果喝倒了,你就把錢退回來;我如果喝倒了,這錢我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