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肉和尚搖頭道:“這個,這個,灑家身上也是兩針,也是中了四個月之久了,隻是,隻是,一年之期,也是說到就到啊。”
全多金道:“這也還罷了,隻怕片刻之後,雙……雙施……”後麵的話,卻象始終沒有膽量說將下去。
酒肉和尚一聽這“雙施”二字,全身一震,結結巴巴的道:“不……不會吧?也……也……難說……阿彌陀佛,佛祖保佑!”
兩人一想,均大感恐懼,一時之間,無人說話,隻有一陣陣的涼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酒肉和尚摸了摸光頭,兩人一齊朝小路的另一頭無語遙望。
唐恬碰了碰文子衿,低聲道:“這兩人不知碰到了什麼難事,卻逃不過去。”
文子衿點了點頭,正疑惑間,卻見有兩騎飛奔而來,馬上二人都是一身白衣,猶在遠處,看不清是男是女。那兩匹馬卻是通體俱黑,甚是神駿,蹄聲有如急雨,頃刻之間已到了那三株大樹之下,這文、唐二人才看得清楚,那兩個白衣人竟然是兩個老婆婆,看來都有六七十歲年紀,一個灰發,一個白發,卻騎在兩匹高頭大馬之上,甚覺少見。
酒肉和尚與全多金二人急忙跪在那兩匹黑馬之前,齊聲道:“屬下酒肉和尚、全多金參見二位特使!恭祝山主她老人家聖體安康!”
文、唐二人均想:“這兩個老婆婆是甚麼來路?那‘山主’又是誰呢?連全多金、酒肉和尚這等高手都俯首聽命,看來那‘山主’確是個不得了的人物!”
那馬上其中那白發婆婆冷“哼”了一聲道:“酒肉和尚,你在閩、贛、粵、桂、皖五地,可查出了蛛絲馬跡麼?”
酒肉和尚恭恭敬敬的說道:“這個,這個,小僧不辭辛勞,行程萬裏,隻是,隻是……”說著伏在地上,甚是惶恐。
那白發婆婆又朝全多金道:“全多金,你呢?”
全多金跪在地上,顫聲稟道:“屬下恭尊山主令諭,夜以繼日,曆查中原各地,均是……未、未有發現。”
那白發婆婆厲聲喝道:“不中用的奴才!這幾個月來,便是半句消息也打聽不來麼?當真不知死活!”
灰發婆婆嘎嘎冷笑道:“黑馬兩騎,白衣雙媼,雙施四針……”
跪著的二人頓時大駭,酒肉和尚拚命嗑頭,顫聲道:“兩位特使饒過屬下吧!我們想法多找人手,定要打聽出來。”全多金將心一橫,慘然說道:“特使便是殺了我二人,於山主也沒一點好處。橫磨劍自天極死後,確是再也沒有一絲消息,隻好請山主寬限些時日,屬下再去查探。”
文子衿與唐恬相視一眼,都是一般想法:“原來全多金與酒肉和尚找尋橫磨劍,卻是奉了那‘山主’之命,並非為了他們自已。”
灰發婆婆冷然道:“山主念在你二人還未敢偷懶,便寬延一個月時間,命你二人再去查探,一月之後,前來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