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哈哈。”一聲輕笑,符容的頭皮發麻。

藺雲笙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不好看。

他從袖中拿出折扇,遮擋住了自己的下半張臉。

“阿容,你還真是想送我一個大禮啊。”

藺雲笙背過身。

原本的滿心歡喜,已經絲毫不剩了,腦中隻剩下了那句‘永別’。

你想去哪呢,阿容。

你想離開我去哪!

藺雲笙感覺自己的胸口都要炸開了。

他將所有的激烈感情壓縮著,麵上風淡雲清,實際上頭腦被衝動和瘋狂占據。

他想到了符容的最後一句話。

符容和自己說永別,卻讓別人好好活著。

哈,哈哈。

好好活著?

符容瞪圓了眼睛。

他眼睜睜的看著藺雲笙用手中的折扇割開薛子傾的側頸。

鮮血噴湧,藺雲笙的紅色嫁衣染上了更深的紅。

藺雲笙轉過身,他的臉上也濺滿了血。然而一向最注重儀表的君子,卻毫無察覺,隻笑著朝符容走過來。喵喵尒説

符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藺雲笙收去了折扇中的利刃,反手抓住。

他強迫符容張開嘴,沾滿鮮血的扇柄被懟進去。

“味道怎麼樣,”藺雲笙笑容溫柔,語氣輕緩,“你的子傾哥的血。”

符容眼角紅了,滿嘴的鐵鏽味,下意識的想吐。

藺雲笙卻動作凶狠,胡亂的往裏按,“給我吞啊,嗯?嗯?”

符容的喉嚨流血了,眼中的水霧終於落了下來。

藺雲笙卻笑出聲。

他不再遮擋自己的笑容,宛如劇毒的,豔麗的花。

手指拭去符容眼角的淚,這才終於大發慈悲,將折扇收回。

符容動彈不得,整個喉嚨都是火辣辣的。

藺雲笙恍恍惚惚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折扇,又看向眼神中滿含驚懼的符容。

啊啊。

阿容害怕我。

阿容不要我了。

棄我去者,不可留。

藺雲笙的麵前有一朵芙蓉花。

芙蓉花很美,住在他的花園裏,隻為他綻放。

他以為芙蓉花會永遠陪著他。

是他自作多情。

芙蓉花從不是為他而開。

甚至,隻要他的視線有一分一秒的轉移,他的芙蓉花便會徹底消失。

他留不住一心想走的芙蓉花。

好痛苦。

與其喜怒都被不愛他的芙蓉花掌控,還不如回到孤身一人。

此時此刻,他扼住芙蓉花,感受著芙蓉花的顫抖,然後輕輕的,將這朵花折斷。

芙蓉花枯萎的瞬間,他忽然清醒過來。

他不敢去看,閉上了眼睛。

唯一的感覺——好冷。

讓他的身體都要凍僵的冷意。

雙腿發軟,他跪坐下來,身體發抖。

後知後覺的,有種難以忍受的痛苦湧上。

空蕩蕩的心髒劇烈的收縮,藺雲笙咳嗽著,鮮血從他的嘴角流下。

眼前一黑,藺雲笙卻感覺到一種解脫。

他想去找...他的芙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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