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

符容眼瞅著黑皮美人領著一隊人馬走入大殿,差點沒喜極而泣。

好兄弟!

我就知道你沒有放棄走劇情!

薛子傾一身戎裝,氣勢淩冽,眉眼間卻仍有揮之不去的疲憊。

“藺賊,放了陛下!”

藺雲笙依舊麵帶笑容,抬眼望著符容,輕聲道,“陛下的狗真是忠心。”

他笑得越燦爛,符容的心裏就越發怵。

朝臣們跪了一地,恨不得裝成一塊塊石頭。

“藺賊!”薛子傾拔劍揮了過去,藺雲笙躲也不躲,任憑對方的劍橫在脖頸,眼神仍舊停留在符容身上。

符容覺得自己得說點什麼。

他站起來,走下台階,隔著冕旒與藺雲笙對峙,感覺自己又找回了點作為黑化攻的場子。

“愛卿棋差一招,從今往後,生是朕的人,死是...”台詞說到一半,薛子傾的劍就動了,嚇得符容伸手去抓那把劍,一隻手瞬間鮮血淋漓,“薛子傾!”

我台詞還沒說完呢!

往日就像隻金毛犬的薛子傾現在看起來很奇怪。他沒有在笑,眼睛裏是一片暗色。

望了眼符容抓著自己佩劍的手,他垂下眼睛。

“陛下...果然不肯殺他。”

薛子傾鬆開了手,佩劍被符容甩到一邊,發出脆響。

藺雲笙朝前一步,將符容抱了個滿懷。

好阿容。

真乖。

符容掙紮了一下,藺雲笙便鬆開了。

一身紅嫁衣的藺雲笙好似個嬌弱的菟絲花,什麼威壓都不剩。

薛子傾沉默著跪下去。

他以為,陛下被軟禁。

他以為,這場荒唐的大婚是藺雲笙的逼迫。

然而現在,他不得不麵對現實。

陛下...也許從來都不需要他的拯救。

符容看著跪在地上,可憐兮兮的薛子傾,又看看站在一邊眉眼含情的藺雲笙,恍然有種身處宮鬥現場的既視感。

也就在這時,腦海中的提示響起,任務完成度已滿。

謝謝啊,我終於可以死遁了!

符容差點沒憋住笑出來。

他盡量讓自己不要那麼雀躍,緩緩撿起掉在地上的佩劍,開始說最後的台詞,務必要讓這個開了自己的變異主角受留下心理陰影。

“藺雲笙,你知道嗎,我曾恨過你。”

符容將所有激烈的感情掩蓋在平靜的語氣下。

“你欺我,辱我。”符容摘去了冕旒,直視藺雲笙,“我受過的刑罰,數不清了。”

藺雲笙靜靜的聽著,似乎能看透符容的心。

符容慘笑一聲,“你說你後來為何又對我那麼好,你這樣讓我還怎麼恨你...”

他後退幾步,拉開距離,抬起劍。

“永別了,藺雲笙。”在劃下去之前,符容看著一臉震驚的薛子傾,還是補充了一句,“子傾哥,你要好好活著,這不是你的錯。”

說完最後一句話,符容猛地使力,佩劍...紋絲不動。

“???”

符容懵了。

他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的暗衛點了他的穴道,然後把佩劍從他脫力的手中抽了出來。

“!!!”

怎麼又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