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如果不分散出識珠,就會出現致命破綻。沒有識珠護體的陳書成,和普通人並無二致,一把小刀就足以奪命。所以越到生死關頭,越需要冷靜,求生的本能讓陳書成更加冷靜。
“轟”,識珠剛剛布好防護,空氣裏突然生出大火,惡虎般向陳書成撲去。要是沒有識珠,或者布置識珠遲一步,馬上就會被火吞去性命。
“小子,這等神物,豈是你能消受起的?天降神火,正是要懲罰你!”一個聲音響起,咋一聽正氣凜然,但是濃濃的邪惡讓陳書成感覺到烏雲壓頂。
識珠屏住陳書成的生息,隻作死了一般。房間裏又是毒又是大火,沒人會進來看究竟,隻要堅持地足夠久,就能騙得道士離開。這樣大的火,周邊的人肯定會發現,道士觀察不了多久。
不過當下對陳書成最致命的,不是炙熱的大火,也不是屋外的道士,而是體內的劇毒。
吸入體內地劇毒,是一群凶惡的微生物,從肺部向心髒鑽去,一路吞食一種繁殖。“咳……”陳書成吐出一口血,烏黑顏色像墨汁一般。識珠快速地動作,囚禁所有劇毒,防止更大的擴散破壞。
大火熊熊,完全吞沒了陳書成的小院,張狂的火苗升騰,天空映得半邊透紅。鄰裏們幾乎要發狂,每一個人隻是提水滅火,因為這樣的大火,一不小心就會漫延出去。不過誰也沒有空閑想,為什麼火會這麼大,燒得不像是一座房,而像是一座山林。
半夜,大火才熄滅下來,院子已經是廢墟,棗樹幾乎是直立的木炭。沒有人認為陳書成能活下來,而是已經燒成了灰。縣衙的捕快也早就過來,火滅後才回去。這一夜這一場大火,已經傳遍全縣,陳書成的名字家喻戶曉。
人群漸漸散去,沒有人後的一地廢墟,死一般寂靜。忽然一聲輕響,不知道哪來的野貓走進來,落地無聲,像是一名勾魂鬼卒。野貓施施然逛進小院,突然輕輕一躍,落上一根傾倒的橫梁。
房子燒塌後,橫梁不知怎麼得,滾落到院子裏,正好壓在水井上麵。
野貓怔怔地往水井裏望,像是在照鏡子一般。突然,它一聲驚叫,身體猛地一躍,閃進黑夜裏不知所蹤。與此同時,水井裏傳來輕微水聲,像是有什麼生物從水裏出來。不過聲音非常的輕,即使在安靜的夜裏,聲音同樣非常輕。
陳書成借助識珠,從水井懸空浮出,像踩著雲霞一般。識珠有這樣妙用,他卻沒有一點喜色,神情沉重的像灌了鉛似的。望向成為廢墟的房屋,他在乎的不是房子,而是水缸裏的太歲。
太歲已經被取走,道士的目的明顯,就是為了太歲,而殺人放火隻是順手。
陳書成神色不變,並沒有更加沉重。在太歲被從水缸撈起時,他就已經知道的很清楚。因為水缸裏有一顆識珠,而太歲體內同樣也有識珠,隻不過當時陳書成全力對付劇毒,還要應付燒來的火焰,無暇阻止對方。
不過太歲體內藏有識珠,就不怕對方躲藏起來,就像裝了一隻追蹤器。
陳書成不僅驅除劇毒,而且運用識珠煉化劇毒,受益匪淺。噬心神水不是化學類素毒藥,而是屬於生物類。識珠正好是生物類克星,催發劇毒生物本能,讓它們完全陷入瘋狂,最後自我毀滅為純粹能量,壯大了自身。
陳書成把全身精力調整到了最佳狀態,準備去找來襲的道士,好好的鬥上一場。自從穿越以來,他從來沒當過誰是敵人,而殺人放火的道士是第一個敵人。敵人就是生死相搏,運用任何手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且,太歲一定要拿回來!”
對於陳書成而言,任何事都是第二位的,除非和識珠相關。就算道士沒有殺人放火,但是奪走太歲,和殺人父母並沒有分別。太歲,不僅僅是一件身外之物,關係到前途和命運,就像是普通人的糧食。
早半個時辰前,其實陳書成已經準備好,不過當時人群未散,他若是那個時候出來,說不定還會被帶去衙門問清緣由。所以,等取回太歲之後,再回來解決房子被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