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成買下太歲後,忍著激動挑回了家,搬出了洗澡用的浴桶,細細地洗刷著。根據前世的資料,太歲泡水喝最好,不過泡得水要過三天,才會有效果。
浴桶換了二十次水,太歲才洗刷得沒有一點泥沙,陳書成用菜刀切下一塊拳頭大小,其餘地放入水缸養著。
切下來的太歲,白膩的像一塊肥肉,又比肥肉更細膩,像切下來的一段凝脂。陳書成湊近聞了一聞,似乎有一股腥香,再閉上眼睛用力捏了捏,滑膩的令人浮想聯翩。
陳書成拿起菜刀,薄薄地削下一片,薄得像紙一般透明。太歲這種奇物,前世也隻是了解過,泡得水也沒喝過,更不用說直接食用,所以他非常的小心。
太歲薄片口感柔滑,又十分有彈性,含著略久一些,竟漸漸融化,濃鬱的腥香溢滿口腔。然後,一股又柔又暖的細流,順著食道滑下,一直鑽入下腹的丹田。
暖流於丹田微微醞釀,然後盤旋上升,進入了中丹田,由暖變涼。再從心口中丹田盤旋而出,涼意消退,變得又溫又涼,升入眉心上丹田,也是一千零八拾顆識珠所在處。
太歲薄片轉化的能量霧浪,漫向星空一般的意識海。上丹田就是意識海,像頭頂的天空,一千零八拾顆識珠是星星,星羅棋布。能量霧浪一靠近識珠,形成一個微小的漩渦,不斷得注入識珠當中。能量霧浪全部吸收後,識珠顆顆凝實,裏麵更仿佛有活物流動。
陳書成大喜過望,果然和他預料的一樣,太歲對識珠有著大作用,並不比千年人參的功效弱,甚至還要大上許多。他又切了一片,這一次要厚上一倍,轉化出的能量同樣多上一倍。一來二往,拳頭大小的太歲,全部進了肚子,識珠更顯靈動,幾乎像活過來一樣。
不過太歲比千年人參更少見,否則十兩這麼大塊,比買一車冬蟲夏草也要合算。
陳書成又去割下一塊太歲,同時在水缸裏放一枚識珠,然後在太歲上刺一個深口,埋了一塊識珠。整一塊太歲看似大,但其實並不夠吃,若是有長遠得到好處的辦法,就算效果差一點,也是非常值得的。
第二塊拳頭大小的太歲服完,識珠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每一顆都像是小心髒,孕育著一個生命一般。
陳書成一時不知識珠變化的意義,但直覺這樣的變化意義非凡,就像在對一張彩票時,有著一**上要中大獎的感覺。不過變化和意義並無頭緒,他忍不住坐在床上,細細思索起來。
小院外石磚牆邊,突然多出一個人影,一身道袍,戴著一頂大鬥笠,看不出樣貌。道士望了一眼棗樹,足尖一點地麵,淩空飛上圍牆。突然,他從圍牆上向後猛退,落在了原地,抬頭疑惑地望著。
“陳書成,原本一個普通書生,成為獄卒不過幾年。”道士喃喃道,“並沒有奇怪之處,但是真元掃過時,似乎有什麼在暗中窺視,真是奇怪!莫非這陳書成,是大隱隱於世的高人?”
“不可能!背影來曆很清楚,他隻是普通書生。但給我暗中窺視感的……不對,讓真元生出感應的不是人,而是千年的太歲!果然是神物,肯定是有了靈智,所以才讓我有被窺視的感覺!”
“這書生倒是有些眼力,竟然能認出太歲來!”道士冷冷一笑,“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正好拿來血祭神物。”
道士語氣凶狠,不過行事謹慎,並沒有馬上闖入小院,而是轉過一個彎,進入一條死巷等候。夜幕降臨下來後,他起身回到小院外麵,不過不再直接躍入,而飛向院中的棗樹,輕輕落在一根枝椏上。
道士往房子裏一望,點著一盞豆燈的房間,就是陳書成所在之處。他為了謹慎起見,還是沒有莽撞進入,而是掏出兩枚藥丸,輕微一聲彈入陳書成的房間。
“我的噬心神水輕易不用,你雖然隻是小小獄卒,不過畢竟碰過神物,算是我對神物的尊重,讓你死得不同凡響!”
藥丸彈入房間後,埋入的真元一炸,頓時裂作兩半,倒出一小灘清水,微微有些粘稠。噬心神水一接觸空氣,馬上揮發開來,不一會兒濕跡已經不見,隻有空氣裏似有若無的甜香。
道士的行動,陳書成一點也不知。他雖然有分出幾顆識珠警戒,像是並不覺得會有人闖,再加上道士的真元敏銳,對識珠的方位隱隱有反應,所以完全被道士避了過去。
陳書成隻到聞到一絲甜香,仍沒有覺察到危機,以為是鄰居做了一道美味的菜。突然,他的心口一陣刺痛,眼前隨之一黑,幾乎要昏厥過去。上千顆識珠沸騰起來,全部向心髒處湧去,陳書成勉強維持一絲清明,部分識珠分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