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人神色糾結,好一會兒後,突然抽了自己一個巴掌:“十兩就十兩!媽的,我真是一個敗家子,不過簍子和扁擔都得給我,我總不能抱著它回家!”
王承祖大喜,連連點頭道:“當然當然,要不然小老兒幫你挑回去,免費送貨上門!”
“不用,我自個會挑回去。”年青人搖頭說道,遞過去一錠十兩。
王承祖從小到老,從沒拿過整一錠的銀子,一瞬間幾乎有些暈眩。回過神時,年青人已經離去有段距離,他連忙叫道:“小哥,謝謝你!”
王承祖忍著喜色,小心地把銀子納入袖中,又警惕地望了四周一眼,快步向家裏走去。轉過二條小巷子,然後再轉過一個彎,已經是在家門口。他正想推門進去,突然眼前一黑。
“轟”,王承祖隻覺得後腦勺挨了一下,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他的身後站著一個道士,瘦高的身材,一臉的冷色。
道士看了一眼王承祖,臉色越發的難看,胸口劇烈地起伏。突然,他推開房站,化作一道黑影掠了進去,房子裏有三個活口,王承祖的老婆和兒子,還女兒的孩子。三個活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已經慘死倒地。
不用兩分鍾道士已經出來,盯著小巷轉彎口,神情猙獰道:“不管你是誰,敢搶走我的東西,我就滅你滿門!”
茉榮縣的西北角城隍廟,破敗得到處是蛛網,還有一股腐臭氣息。平日裏,這裏是乞丐的家,今日卻非常安靜,靜得像是清晨一般。
城隍廟破敗的大門,仔細看有一道嫋嫋青煙,是裏麵燃著一個香爐,而且還是檀香。檀香稍稍蓋住了腐臭氣味,不過偶爾檀香混合和了腐臭時,更加令人作惡。
大門進去的小院,站著兩個道士,一個道士著玄色道服,一個道士的道服素白許多。玄色道士是男子,而素白道服的是秀麗女子,王承祖倒在他們腳下,仍然昏迷不醒。
“師兄,你買那千年太歲沒有,怎麼反而把老板買了回來?”女道士嘴角含笑,望著男道士。
男道士大手一摟,在女道士白皙的臉上啄了一口:“一不留神,竟然去遲了一步,被人搶先買了去。不過這等神物,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問問這老頭就知道,是誰在和我們奪食!”
王承祖還在昏睡,突然腰間一股巨痛,整個人驚醒過來。他微微一轉頭,脖間一陣刺疼,一看竟是明晃晃的長劍,頓時嚇得全身發軟:“大王饒命,我什麼都給你,大王饒命!”
“說,東西賣給了誰?”男道士淡淡說道,不過對王承祖而言,簡直就是來自地獄的勾魂索。
“東西,什麼東西,我沒有什麼東西!”王承祖腦海一片空白,根本聽不懂意思,“我這裏有十兩銀子,全部都給你們!”
劍光一閃,王承祖殺豬般嚎叫起來,大腿被刺出一個血洞,血流汩汩而出。但是望到道士冰冷的眼神時,馬上噤聲下來,甚至動也不敢動。
“十兩銀子哪裏來的,你應該懂我的意思。不懂的話,給多你刺幾個洞,讓你慢慢去懂!”
王承祖腦海一亮,慌忙說道:“大王饒命,大王饒命,我知道東西在哪裏!是縣衙獄卒陳書成買去的,他不認識我,但我認得他,縣衙裏的人,我每一個都認得!”
男道士點了頭,得意地向女道士一笑,又低頭問道:“很好,告訴我他住在哪裏,我馬上放你回家,而且也不會拿你銀子。”
“在縣城南麵的集香巷,他家的小院裏種著一顆棗樹,一看就能認出來!”王承擔不敢都一點保留,倒豆子般說出來。
男道士慢慢收劍,突然劍光又一閃,一晃眼間劍身透過王承祖身體,穿中胸間的心髒。他也不去拔劍,反而甩了甩手,似乎長劍很髒似的。
“師妹在這等我片刻,我去把神物拿回來。有了這等神物,我們長生就有望,從此做一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神仙眷侶!”男道士目光一轉,“一個小小獄卒,竟敢搶我們的神物,看來是太久沒有行走江湖,沒人知道我們名頭了!”
女道士如水一般的雙眼一轉,深情地係在男道士身上,媚聲細語道:“師兄,等你取回神物,人家就好好讓你舒服舒服!”
男道士伸手一探,在女道士胸前抓了一把,淫笑道:“小浪蹄子,又想我的寶貝了吧!我的寶貝就是刀槍棍棒,臨時抱佛腳可不行,你得時時養護,常用才能常新!”
“討厭!人家隔三差五的,就會給它上油,難道還不夠嗎?”女道士啐了一口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