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子,你知道麼,在這個茫茫鹹海裏麵有一個美麗的島,島上麵有一個村子,這個村子叫東海漁村,就是我出生的地方······”。詩慈開始一點點得說著,說到了自己的父親母親,說到了教會自己最多東西的方賢忠,說到了彰化師父,也說到了神仙國度傲來國,還說了那個神仙國度的國王那個善良的好神仙哲碧,還有自己怎麼來的長安,長安的取經人護衛大比競賽,還有怎麼成為段韶將軍府的門客,這一切的一切。
出乎詩慈想象的是,星子聽得特別感興趣,一直很認真地聽著,兩個眼睛直溜溜的看著詩慈說。詩慈也自然說的越來越投入,勾起的那些回憶也越來越多。仿佛自己已經完全回到了自己的記憶裏麵,在東海漁村,早上那一縷美麗的陽光下,自己跟著和藹的彰化師父一起出海捕魚,然後跟著村長一起去奧來過邊境去習武練劍······。
“那你準備怎麼辦呢?”星子聽完後,雖然感覺很不可思議,但是他寧願相信這是真的,而且詩慈一直給他很誠實可靠的印象。當然,這也是她活這麼大聽過最有意思的真實故事了。終於回過神來問了這一句。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真想某一天在長安,或者在什麼地方,遇到一個人,然後他就是哲碧化身的,就像上次他指引我參加取經人護衛大比一樣地再指點我一次啊。”詩慈歎了一口氣,然後仰頭後腦勺一直靠到了樹上,接著說道:“可惜不可能了,現在在長安有時候我感覺好像尋找到了自己,過的很充實。但是每每想到過去我就感覺現在好像自己隻是一個活著的空殼。沒有了希望,沒有了理想。”
“不,我是你老大,我不許你這麼想,知道吧?”星子雖然有時候很孩子氣,但是她知道人不能沒有理想沒有希望。她聽完詩慈的故事,感覺眼前這個自己的‘小弟’命運多舛,不禁也心生同情,但是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了。
太陽已經傾斜到可以側過這個大傘一樣的樹的樹枝照到他兩的程度了。天,已經不早了。
詩慈站了起來說:“走吧,我送你回去,不早了。”
“嗯,明天還能帶我來麼?”
“嗯,能。”詩慈現在似乎變得穩重成熟了許多。
後來經常詩慈都會帶這星子來到這裏,他們互相了解著對方,這裏似乎成了他們從認識到熟悉的一個橋梁。
其實詩慈一直隱瞞了星子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島並不是一個沒有名字的荒島,當初他問及將軍知不知道珊瑚海島和東海漁村的時候,將軍曾告訴過他,他隻知道這附近長安城東北邊有個小島,這個島名字叫“愛情島”。
隨著時間的推移,似乎在這個島上,詩慈真的收獲到了什麼了。
星子每次寫信回家彙報厚土堂的情況的時候也把自己認識的這個詩慈的很多事情寫了進去,比如他的來曆,出身,武功還有和自己聊天很投機等等。
但是有一天蝴蝶穀的幫主溫京來到了長安,對星子說他要見見這個詩慈。星子告訴了詩慈,詩慈沒有拒絕,答應去厚土堂見蝴蝶穀幫會的幫主溫京。
詩慈在約定的日子來到了厚土堂,看到了溫幫主,讓詩慈和星子很奇怪的是,幫主對詩慈格外的客氣和尊敬。星子一直以為爹爹要見詩慈的原因是怕自己女兒交友不慎,要見見自己的這個朋友呢。但是沒想到自己爹爹對待自己的朋友竟然像對待他自己的朋友那樣的尊敬。這讓詩慈和星子都感覺很費解。
詩慈被溫幫主邀請到主客座落座,仆人給他兩上了茶。溫幫主先開口了:“我從星子口中得知少俠師從方賢忠方幫主?果然是英雄才俊啊。”
“在下確實是師從方賢忠,但是他隻是東海漁村的一個村長,不是什麼幫主啊。不知道溫幫主從何說起?”
“你說的東海漁村,我確是不曾耳聞,但是你所學的伏羲劍法據我所知是當年長安第一大幫倚天幫會的幫主之畢生絕學,而且當年這位幫主立誓劍法不傳外人!這位幫主正是閣下所說的方賢忠方幫主!”
“啊?!幫主?我生下來的時候便是在東海漁村了,那時候他老人家就是村長啊。”
“其間發生什麼糾結我也不得而知,但是這個方幫主確實是錯不了的,而且以方幫主的為人和曾經的立誓,我斷定閣下必定是這位倚天方幫主的公子了?”
“不是,他隻是我的師父,我的父親是詩思,早年在東海漁村便失蹤了,母親是東方靜後來也失蹤了,我知道他們都是在珊瑚海島。我不是方賢忠的公子。”
“喔?有這樣的事情?唉,當時的事情確實是有點混亂啊。不管怎麼樣,你應該是倚天幫主的傳人了,年紀輕輕就得到了伏羲劍法的真傳,不簡單啊。”溫幫主說完,看了看詩慈,接著說道:“聽星子說你現在在將軍府從事?”
“嗯,是的,在下現在就在將軍府,幫段韶段將軍開閉長安城城門。”
“隻開閉城門?”溫幫主顯然感覺其中有蹊蹺,因為要是隻開閉城門的話,段韶根本沒必要找他來做自己的門客,段韶本來門客就數百了,開閉城門是個多簡單的差事,誰都能完成的。所以段韶才這麼問。
“不是,閑暇時候在下還教將軍一些劍法。”
“伏羲劍法?”
“正是!”
“你師父方幫主他同意過你傳授他人這個劍術絕學了麼?”
“沒有,師父不曾說,怎麼?這個不能傳?”
“當然了,這個伏羲劍法是方幫主多年浸淫於絕學八卦劍法而總結出來的。當時幫派大會時候,倚天也因為方幫主的曠世劍法而屹立於各大幫派之首數年。江湖中,這樣的絕學都是家族內相授的,更有傳男不傳女之說。這樣的絕學怎麼可能有傳外姓甚至是陌生人之說?”
“喔?!”
“想必是將軍並非賞識你其他的,隻是看重你劍法罷了,如果你劍法傳於外人,方幫主這縱橫一世這伏羲劍法自然也毀在你的手上了。”
詩慈聽完這些話後,感覺溫幫主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也不能肯定是不是真的就對自己是有用的。一時感覺很迷茫。
其實在江湖上,溫京今天對詩慈說的這些確實是句句屬實,這樣的劍法已經是獨門武功了,要是這樣就輕易傳給了別人的話,家族門派自然沒有了優勢了,那家族憑借什麼立足於高手如雲的江湖呢?
詩慈坐在那半晌,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怎麼說了。
溫幫主又接著說:“其實你現在是劍法的唯一傳人,我作為外人自然不便幹涉,但是我和方幫主曾經也是至交,看著他的獨門劍術不慎而泛泛地流入江湖大流甚是不忍,所以自打從星子那得知你之後便特地從洛陽趕來,為之相告。”
“溫幫主的意思是要我現在就離開將軍府?”
“詩慈,你要是不相信我所說的你可以試試。現在停止傳授段韶的劍法,看看他是不是還能留得你?”
“嗯,我感覺將軍一直對我很好的,他不會是隻貪戀要學我的劍法吧?”
“嗯,你也是一個大人了,自己斟酌吧,我作為一個外人也隻能說到這個程度了。”溫京該說的好像都說完了。
“知道了,多謝溫幫主提醒。”詩慈起身拱手致謝。
“詩慈,段韶是武狀元出身,為人也很是磊落,直說,可能對你對他都有好處。從將軍府出來,你可以暫時住在我厚土堂,日後我可以給你安排。”
詩慈回到了將軍府,路上詩慈想著溫幫主的話,似乎很有道理,但是讓詩慈感覺很奇怪的是,既然溫幫主是自己師父方賢忠的至交,為什麼和自己說話自始至終一點都不打聽自己至交方賢忠的消息呢?這讓詩慈想不明白。
回到府中,看到段韶還在院子裏麵練劍,段韶一直以為詩慈會慢慢得把伏羲劍法全部都教給他的,現在每天都溫習著剛剛學完不久的前段部分。看到詩慈從外麵回來,段韶並沒有停下練習的節奏,隻是嘴上說:“詩慈,你在這站一會,看看我現在練得如何?是不是可以進一步學這個劍法的後續的六十四中變數了?”
詩慈應聲停下,看著正在練劍的段韶,雖然段韶舞得滿身是勁,可是這時候的詩慈卻是絲毫看不下去了,嘴上卻答應了:“嗯”。
段將軍將八卦劍法的套路從頭到尾使了一遍後問詩慈:“怎麼樣?你看什麼時候我就能學六十四變數的伏羲劍法了?”
詩慈沉默不語,不知道怎麼回答將軍熱情洋溢的提問,緩了一會他還是決定把自己想的告訴將軍,畢竟自己剛剛來到長安的時候全部都靠將軍的,不然自己現在可能早就是長安城的乞丐了。詩慈走到將軍跟前,行了主仆大禮後說:“將軍,詩慈自從追隨將軍至今,學到很多東西,也學到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詩慈知道欠將軍的太多。”詩慈說的這些真的都是發自肺腑的,絲毫沒有虛假的成分。
“哪裏哪裏,詩慈,你不是也教會了我這麼高明的劍法嘛。我還沒有好好地謝謝你呢,而且每日城門開閉現在也都是你去管轄,也甚是辛苦了。”
“將軍,我師父當年教我劍法時候也沒有囑咐過這是他老人家的獨門絕學不可傳人,所以才傳授給了將軍,今天在外麵聽一位江湖前輩說到這套劍法,他說他是我師父的至交,知道這套劍法的來曆,告訴我這個是我師父籍以立足於江湖的獨門劍術。”後麵的話詩慈感覺很難說出口了,但是既然都說道這個份上了再停下來不說已經是不可能的了,詩慈接著道:“所以,將軍,請恕詩慈大罪,以後的劍術詩慈是斷然不能再相授了。”
聽完詩慈說的,將軍收件入鞘,沒有說什麼了,也沒有搭理詩慈,隻顧著背著手慢慢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詩慈感覺一切好像跟沒說時候沒有什麼區別,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將軍坐在自己的太師椅上,他的師爺看到將軍的臉色知道出事了,上來問道:“將軍,心裏是有什麼苦悶?”
“不知道那個多嘴的混蛋告訴詩慈那個劍法是方賢忠的絕學,要他不要教我了,這孩子竟然就聽信了!”
“唉,將軍息怒,這個詩慈不可能再教將軍了?”
“這孩子性格我知道,肯定是不可能了。”
“那要他在府中也沒有什麼用處了,將軍要如何?”
“明天叫他收拾鋪蓋,滾蛋。”
“將軍,這小小的詩慈竟敢如此惹將軍生氣,而且既然他有這樣的武功還對朝廷官員氣勢咄咄,我看,不如替朝廷除了這個將來在江湖上多事的家夥?”
將軍聽完師爺的話,更加生氣了,抄手給師爺一個耳光。“老子段韶光明磊落這麼多年,現在收個小孩子教我武功,人家還不願意就攆人走還不嫌丟人?還要去暗殺人家?你把將軍我當成什麼人了?市井痞子流氓?滾!!”師爺嚇得屁滾尿流。
段韶對旁邊侍從說:“明天叫詩慈走,我不要再看見他了。”
第二天詩慈就被將軍府撤了。兩手空空站在長安的街頭,穿的比當初剛到長安的時候要好點,但是想到教了段韶這麼久的師父辛辛苦苦獨創的劍法,感覺自己似乎丟了些什麼,但是想到星子又感覺自己到了長安之後得到了很多。
現在去哪?
似乎這一切都是溫幫主意料之中的,雖然詩慈直到現在還懷疑溫京話中的很多東西,比如溫京說他是自己師父的至交這段。但是他現在似乎別無選擇地要去厚土堂,因為隻有那裏現在歡迎他,更因為隻有那裏,才有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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